第63章 第六十三章(1 / 2)

心肝肉(穿書) 棠眠 8053 字 4個月前

“什麼?西太後宣懿旨叫讓阮沁陽進宮?為何宣她入宮, 還是在這個節骨眼!”

“姑娘小心。”

章靜妙瞪大雙眸猛地站起,疏綠見她衣袖帶起了茶盅, 唬了一跳, 連忙去擋, 擋了一半但還是一半撒在了章靜妙的身上。

滾燙的茶水, 章靜妙連連驚叫,手放進水裡還是鑽心的疼。

章靜妙眼眸淚光盈盈:“阮沁陽!”

一切的變故都是因為她,明明是上蒼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 為什麼就冒出了個阮沁陽。

“姑娘, 是不是疼得厲害?要不要叫大夫過來。”

疏綠見主子手水泡冒了一片, 憂心地道。

不過章靜妙卻沒領她的情, 放手就是一巴掌:“連你也想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那水是不是你故意放的, 你想毀了我,讓我徹底沒了盼頭……”

手上的水泡挨著疏綠的臉就爛了一手, 章靜妙疼得厲害, 紅著眼睛怨毒地看著疏綠。

疏綠臉上頂著帶著血絲的手印, 哭得滿臉是淚。

“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會害姑娘啊, 奴婢是家生子在府裡長大, 七八歲就跟著姑娘,若是姑娘不信奴婢, 奴婢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那你就去死吧。”

章靜妙冷冷地看著跪在她麵前的丫頭, 目光就跟看死人一般。

“姑娘, 姑娘, 姑娘……”

疏綠連連扣頭,腦門碰地的聲響一聲比一聲大,或許開始沒存死誌,卻因為章靜妙的冷漠覺得不如死了乾脆。

“這是怎麼回事!靜妙,你手怎麼了?”

見到父親,章靜妙如同乳燕投林抱住了章太傅,委屈的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爹你說怎麼辦?阮沁陽都要進宮了。”

一切都與她想得不同,她本以為明帝與阮晉崤都不願承認阮家人的存在,等到明帝認回阮晉崤,對待阮家就會如前世一般兔死狗烹。

就算阮沁陽與阮晉崤的關係與前世不同,但明帝一定也會極力阻止。

但是萬萬沒想到,阮沁陽這一路會那麼順遂,若非明帝同意,太後又怎麼可能下旨讓她進宮。

明帝竟然不打算對付阮家。

“爹,那個位置是屬於女兒的,阮沁陽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孤魂野鬼,爹她是妖怪是勾引人心的妖怪,上一世阮晉崤喜歡的明明是她的庶妹,她明明沒什麼好下場。”

章靜妙哭的淒慘,章太傅見她瘋瘋癲癲連這些隱秘話都當著下人的麵說出來,握著她的雙肩搖了搖:“靜妙你病了!”

朝心腹使了眼色把趴在地上的疏綠帶了出去,章太傅眉頭緊皺:“靜妙,爹爹很失望,你以前不是這般,怎麼現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腦子全沒了。”

“爹!”

章靜妙委屈至極,她做錯了什麼,明明是父親一直耳提麵命,讓她比姐姐更出色,說她會是章家最出色的女兒,姐姐們都是為了她鋪路,為了抬高她的身份。

他說她是真凰,一定會母儀天下,可後位上一世她已經失去了,這一世難不成要眼睜睜的看著跟她擦身而過?

章靜妙清雅的臉蛋哭得紅腫,章太傅歎了又歎:“你說她是孤魂野鬼,那爹難不成能找大師收妖不成,那太佛寺的大師親眼見她,不止沒說她是鬼怪,還說她跟阮晉崤天生一對,地造一雙,說她旺夫興家。”

隻能說阮沁陽的運氣太好,一來京城就沒見誰讓她吃了虧,旁人對上雅郡主,都是碰的頭破血流,偏偏她把雅郡主趕出了城。

太佛寺的大師相麵千金難求,偏偏給她和阮晉崤相了,如今還病在寺廟內。

而四皇子想得到阮沁陽使的招數,更像是在幫阮晉崤和阮沁陽終成眷屬。

“爹,你說你會殺了阮沁陽,不會讓她壞了我們的計劃。”

章靜妙眼淚連連,若是彆人成了阮晉崤的心上人,她還能謀劃進宮搏一搏,但要是阮沁陽。

她根本看不明白她,又怎麼搶得過她。

“她都進宮去了……”章太傅皺眉,真覺得自己女兒不像是以前的女兒,膽小慌亂,那還有京城第一才女的氣魄膽識。

說起這個,出了那麼多不同的變數,他應該重新重視她說得預知夢。這夢到底是真預知,還是她無意間知道了探查出了不少的細枝末節,拚湊出來為了滿足她的私欲。

“爹一定會為你想辦法,你就是咱們章家的未來,就算坐不上後位,至少也該是貴妃。”

章靜妙嘴唇咬的發白……貴妃與皇後怎麼可能相同,特彆是屈居阮沁陽之下。

章太傅拍了拍女兒的肩,“阮家那丫頭上次進宮,不是說不怎麼討西太後喜歡,想來這次也討不到好。”

章太傅這就想錯了,阮沁陽還挺討西太後的喜歡。

阮沁陽進宮前本以為是單獨給她安排一處宮殿,沒想到是直接把她跟阮晉硯招到了西太後的安寧宮。

上次進宮她對西太後印象不差,但還記著她問她禦賜美人的事,總怕著人難伺候,隻是沒想到這次過去,西太後比上次和藹許多,備了許多玩意給阮晉硯。

“看著小眉毛蹙的,可是還嚇著。”

西太後揉了揉阮晉硯的腦袋,心疼地道:“那些殺人刀的,有事不衝著大人,隻敢欺負老弱婦孺。”

西太後抬眸看向阮沁陽:“也辛苦沁陽了。”

阮沁陽受寵若驚:“謝太後娘娘關懷,都是臣女該做的。”

“對著哀家不用那麼生疏,你的年紀就與哀家的孫子孫女差不離多少,把哀家當做親祖母就是,這安寧宮就當做自己家,若是有宮人怠慢了你,不必問哀家直接打罵就是。”

“太後這般說,老奴不知是該為宮中的宮女太監叫聲屈,還是為安平縣主叫屈。”站在西太後跟前頭插赤金番石榴紋的老嬤嬤笑道,“安寧宮的奴才最守規矩,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怠慢主子,而咱們安平縣主又怎麼可能是生氣就打罵下人的主子。”

“說得也是。”西太後笑著點頭,“沁陽這般的乖孩子,還是哀家多看顧些。”

說著,就朝沁陽交代道,叫她吃了虧記得到她跟前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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