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竹想,他肯定是不知情的,把她送下莊子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是他所願,肯定是府邸裡的那個狠毒
的老婦人所為。
這個所謂的狠毒老婦人,是郭逸飛的親娘,那個放著高利貸,吸著人血饅頭的婦人。
此時,迎著寒風,傅文竹的腦子裡,卻不由出現郭逸飛那一晚的模樣。
那一晚,郭逸飛讓她接一些鄉下小姐妹來彆院玩耍,說是他的貴客喜歡山野新鮮姑娘的笑聲。
傅文竹不傻,當時就愣住了。
那個高高在上,陽春白雪一般的世子爺,瞬間從她的神壇跌落下來。
不過隨後,她就猛烈的搖頭。
不,不,不,世子爺出生這麼的尊貴,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即便做了那樣的事情,肯定也是情非得已。
…
等轉頭,又想起了她懷著他孩子的時候,她喜滋滋告訴他懷孕的時候,他的表情。
當時隻當他驚喜得呆了,但是當他把她壓倒在練武場,當她流產,有那麼一瞬間,她看見了他麵容的猙
獰。
如今想來,並不是什麼錯覺。
可是,為什麼啊!
那可是他的孩子啊。
他怎麼能,怎麼能這麼的殘忍?
怎麼能這麼的狠毒?
可是,為什麼呢?不提彆的,當初她可是救下他的性命的啊。
如果沒有她救下他,他說不準被他父親的妾室派來的人追殺,已經死掉了。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卻要置她於死地。
這傅文竹越想越不甘心,心裡更是發狠,總要問一問,總要問個為什麼的。
總要問一問為什麼的。
這傅文竹心裡不甘心,但是一整天下來,卻什麼都沒有吃。
饑餓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傅文竹知道,繼續這樣下去,她不但沒有吃食,而且身體的傷拖延下去的話,最終隻會變得越來越嚴重。
當前的情況,她需要治療,需要好的休息環境。
這個時候,傅文竹又想起傅容兒來。
到了如今,她唯一能夠撐起場子,讓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的,竟是她最羨慕妒忌的女人。
到了下午,傅文竹聽見莊頭兒媳婦的聲音,便道,“大牛他娘,我有一根金釵…”
莊頭兒媳婦聽見這話,果然推開了窩棚的木門,走了進來,道,“你…你還有金釵?姨娘,你的錢財不是都沒了嗎?”
大牛他娘一邊說著這個話,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動著。
傅文竹道,“我埋起來了,沒有我的提示,找不到的。”
大牛的娘道,“姨娘,你到底想乾啥?”
傅文竹道,“我可以把金釵給你,但是,你要勸說你婆母救我。”
“怎麼勸說?我的話我可婆母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