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用手比了窄窄的一點,才繼續道:“我往下一看就頭暈,都給嚇醒了!”
金堂說完,道:“反正這錢你必須叫姐夫帶出去,那種路可千萬不能叫姐夫走。”
謝斕聞言,頗有些哭笑不得,道:“這泰山的路,都是修了幾百年的,當年有多少皇帝走過呢,要真是這樣的路,哪個皇帝還敢去?你呀,就把心都放回肚子裡去。”
“這一路上啊,難的是天上雨雪,”謝斕說著,又歎了口氣,“這更難的,是在回來之後,還早著呢!”
“難怪那日你大清早的便跑到書房來,原來是做了噩夢,”此時李恪從外頭走了進來。
李恪幾步走到裡頭,按下了要起身的謝斕,坐到了金堂這邊,金堂盤著腿往裡頭坐了坐,竟也剛好能裝下。
李恪方才在外頭,也聽見了兩人說話,掃了一眼桌上錢袋子,同謝斕使了個眼色道:“收起來吧。”
金堂這才高興了,同李恪道:“姐夫你出門,可一定要走官道,不能走小路,誰知道小路是個什麼樣子。”
“成成成,都聽金堂的,”李恪無奈的點了點頭,又道,“夢都是反的,就像你姐姐說的,泰山的路,那兒有難這麼難走的。”
“我又沒去過泰山,怎麼知道,”金堂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許是我白日裡想的多了,心裡擔心,夢就這麼做了,是反的就好。”
李恪摸了摸金堂的頭,又和謝斕交代起自己離開之後,她得注意的事。
金堂見狀,忙說自己要回去了,好多留些時辰出來,給姐姐姐夫兩個親熱。
第二天一早,天上便下起小雪,一推開窗戶,便能瞧見外頭的薄白。
金堂有些犯愁,又撿了一小袋銀角子裝進荷包裡,趁著去姐姐姐夫那兒用飯時,直接塞進了姐夫的包袱。
因怕待得久了,夜裡趕不到下個城鎮,會露宿在外頭,因而用過早飯,李恪便準備出發。
一家子頂著小雪站在二門外,不多時候,便落了滿頭瑩白,李恪道:“就到這兒吧,夫人快陪嶽父嶽母先回去,這樣冷的天。”
謝父見狀,也不強求,隻道:“一路小心,等事情聊了,不要多呆,直接回潁州。”
“嶽父放心,”李恪道,“我都曉得的。”
李恪向著謝父、徐氏拜彆,才轉身離開。李錚兄弟趕忙跟上,他們倆要將李恪送出城才回轉。
金堂和謝斕一起扶著父母往回走,突然聽見謝父問了一句:“金堂你說,我叫你姐夫直接回潁州是為什麼?”
金堂一怔,稍作思索,便道:“姐夫封禪成了,若回京城,必然要麵對許多人的窺探和算計,直接回潁州來,自然能避開這些,同時也向皇上表明,自己是奉旨做事,絕不逾越雷池,何況皇上親自下旨,才好名正言順的回去,不受人詬病。”
謝父聽罷,點了點頭,笑道:“難怪你姐夫說為父暴殄天物,如今看來,還真沒說錯。”
金堂沒把這話聽進心裡,反是在轉角處回頭看了一眼,也不曉得姐夫此去,要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金堂回到自己屋裡,一眼就瞧見桌上放著兩個眼熟的荷包,待拿到手中一看,可不就是昨日才拿給了李恪的那兩個
“青梅,這是什麼時候送來的?”金堂板著臉喊青梅。
“也就比您早一刻鐘進門,”青梅是知道這兩個荷包去處的,也沒想到竟然會被人給退回來。
金堂轉了轉眼珠子,打開荷包,點了點數目。散碎的銀兩他是隨手抓的,沒個定數,不過銀票都是記了麵額的他能清得出來。
等清點完了,金堂才發現,這荷包裡的銀票也就少了兩張十兩的,能頂什麼用?對尋常農家或許夠一年的花銷,可到了他們這個階層,也就是一個月的月錢還不夠。
不過金堂也沒生氣,把銀錢推給青梅,叫她再放回去,道:“得虧是我聰明,今早晨又裝了個新的荷包,誰也沒告訴,那裡頭的銀錢雖然少了些,姐夫要是省著些花銷也儘夠了!”
青梅聞言笑道:“少爺神機妙算,遠非我等能及。”
金堂尷尬的咳了一聲,其實他也就是一時心血來潮之舉,哪成想就用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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