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忙道:“少爺,大紅包見者有份,我和墨書也在,可不能少了我們的!”
“成成成,必然少不了你們倆,”金堂說著,也笑了起來。
幾人又說了幾句家常閒話,隨後才是青梅夫妻向金堂講述這兩年在外頭鋪子、莊子上的見聞,與一些先做了處置的事情。
金堂其實早已看過他們的書信,隻是如今由當事人親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便是遇到一些違反規矩之人,他們的處置手段也叫金堂覺得不錯,便也沒再深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連自己身邊派出去的人都用不得,金堂便白瞎了那麼多莊子鋪子了。
話到最後,便是青梅又送了幾本賬本並一些銀票交到金堂手中,道:“這是今年上半年的冊子,正好我們要回潁州,便索性叫幾個掌櫃不必再叫人走一趟。”
金堂聞言點了點頭道:“等過兩日我得空了再看。”
青梅兩個這才起身告辭,金堂直接叫了墨書玉書一道去送二人出門,順便把一早就備好的賞賜給他們帶走。
他自個兒留在屋裡,則是先拿起銀票數了一遍。
不多不少,足五萬五千兩。
作為京城半年的收入來說,已算是可圈可點,畢竟金堂不在京中,沒什麼新點子能用,隻吃從前的老本。
不過這麼些年下來,這些鋪子口碑漸漸穩定,算是徹底站穩了腳跟,加上這些鋪子和莊子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產業鏈,足以應對各式突發狀況,所以行情還算不錯。
金堂暫時將銀票鎖進了平日取用銀錢的匣子上層,單獨擱置,預備等對完了帳,再行入庫。
接下來的一個月,金堂陸陸續續收到了其他各地的賬冊,其中數江南富庶之地賺的最多,足十萬兩。北方苦寒之地最少,約合一萬兩。
等金堂親自統計完賬冊,通算了一遍自己手上的現銀,除開借給了姐夫他們的,與自己花用的,這些年積少成多,竟也還有七八十萬兩。若是加上給姐夫的,少說有百萬不止。
金堂收了冊子,將銀票鎖進庫房,抱著鑰匙在床上躺了小半日。
墨書兩個以為他病了,唬得趕緊要去王府請府醫來。
誰料金堂擺擺手,自個兒從床上翻起來,歎了口氣,幽幽道:“早知道還叫青梅來幫我入賬了,我這數完了存款,一想到日後做官的俸祿,便無心進學了。”
玉書兩個對視一眼,道:“那可不成,您若不進學,還真等著明年王爺親來接您不成?”
“你們說得對,”在被燒得暖烘烘的屋子裡,金堂不自覺打了個激靈,立刻清醒了過來。他放好鑰匙,坐在書桌前道,“京城路遠,還是不要勞煩姐夫的好。”
金堂正要讀書,便聽見外頭院門響動,很快便聽見一個嬌軟的聲音怯生生問道:“四老爺可在?京城夫人送了年禮來,這一份是單給四老爺的。”
“少爺讀書時不許外人打擾,”金堂聽見院裡的小廝道,“你交給我就是,過會兒少爺歇息了,我再送去。”
“那可不成,”那女聲溫溫柔柔說道,“我家姑娘特意吩咐,要我親自轉交到四老爺手裡的,既然四老爺這會兒不得空,我再等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