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私奔嗎(2 / 2)

白老爺頓時大怒!

他怒的不是自家女兒居然跟人生了私情,畢竟她從小被他教養得天真單純,他怒的是張義澤居然有狗膽誘惑他的女兒!

“一個貪圖你美色的窮書生,有什麼好的?”白老爺怒道,“他都窮成那樣了,不好好讀書,不想著怎麼養活自己,整日裡沉湎於男女之情,婷婷啊,你看錯了人!”

他苦口婆心地勸著自家女兒。

羅衣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辯解:“不是的,爹你不知道,在我還醜的時候,他就喜歡我了。”她把兩人如何相識,他如何追求她,對他說了一遍。

白老爺愕然,隨即大為羞愧!

他居然不知道!

有個書生在自家牆上作詩一事,他隻知其人,不知其名。當時隻覺得風雅,便沒有叫人阻止。沒想到,居然是在引誘他的女兒!

他一時生自己的氣,居然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引誘了女兒,一時又生下人的氣,居然沒早先把事情跟他說清楚。

他既羞又氣,且愧且惱,口裡隻說得出兩個字:“荒唐!荒唐!”

他越想越覺得張義澤不安好心。

自家女兒之前長得什麼樣,他心裡有數。他不嫌棄,那是因為這是他的骨肉。可彆人,尤其是男人,怎麼可能不嫌棄?

張義澤在那時就大肆追求她,絕對不安好心!

“你以後不許再見他!”白老爺直接下令。

羅衣露出一點失望和傷心的神情,然後乖巧地點頭:“是,爹。”

見女兒還算乖巧,白老爺稍稍放下心,又藹聲勸了一句:“乖婷婷,爹不會害你。那個張公子,他不是個好人。你放心,爹一定給你找個可心的如意郎君,叫你風風光光地嫁過去。”

羅衣乖巧點頭:“我知道了,爹都是為我好,我聽爹的。”

見她乖巧,白老爺心裡彆提多軟和了,他摸了摸她的頭,心裡更是戒備起來,一定要防住張義澤,叫他彆再來騷擾他的女兒。

羅衣自然是聽白老爺的話,不會再去見張義澤。但她可以讓自己的“婢女”去見張義澤。她對著鏡子,點了點自己的麵具,直到麵具變幻成胡二妞的模樣。

在她附身過的身體當中,李曼娘容貌秀美,傅羅衣美豔絕倫,竇盈盈精致動人,唯有胡二妞姿色平平。她稍加打扮,就悄悄出了府。

記憶中有張義澤的住處地址,她一路摸行過去。

且說張義澤,那日在白家被狠狠打了一頓,是身上也疼,背後也疼,胳膊也疼,腿也疼。除了頭臉被他護住,沒有怎麼挨打,身上幾乎被打遍了。

這幾日,他痛得實在扛不住,便躺在床上修養。

腦子裡全是算計。

如果說,原本他隻是想從白家得到些許錢財,在經曆了這場痛打之後,他所求的就不止是這點錢財了。他眼底劃過一抹狠色,漸漸露出誌在必得。

“有人在嗎?”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

女人?張義澤慢慢坐起身,啞聲道:“進來。”

隨著推門聲響起,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看著穿著打扮,約莫是哪家的丫鬟。

他看著對方,緩聲問道:“不知你是?”

“我家小姐姓白。”羅衣說道,“小姐被我家老爺禁足了,不能來見公子,叫我來探望公子的傷情。”

原來白婷婷沒有忘了他。得知這一點,張義澤心中有了底。有了白婷婷做內應,不怕白老爺不就範。

“是我連累你家小姐了。”他做出一副虛弱的模樣,低低咳了兩聲,啞聲說道,“我沒大礙,你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叫她不要擔心。”

羅衣看著他裝模作樣,心裡頗覺有趣,更覺得這張麵具有意思。

“是,公子。”她點頭應道,“我家小姐讓我給公子送銀子來,叫公子買藥吃。”

她說著,掏出五兩碎銀子遞過去。

白婷婷是個很善良的姑娘,她不可能在眼看著張義澤被打後,卻沒有絲毫表示。

想叫張義澤知道她的癡情,少不得要表示一下。否則,他這樣精明的人,隻怕很快要看穿了。

張義澤聽到前半句,心中一喜,可是等他接過來,發現隻有五兩,頓時愕然。五兩夠乾什麼?他上回送她的簪子都花了三兩多!

“我家小姐被老爺禁了足,手裡的銀錢不好拿出來,隻湊了這麼點,希望公子不要嫌棄。”羅衣看見他眼裡的失望,心想,不在白婷婷的麵前,他連偽裝都敷衍了很多。又問他:“公子可有話傳給我家小姐?”

張義澤想了想,說道:“有。我寫一封信,你替我帶給你家小姐。”

他起身下床,走到書桌前,磨墨提筆。

他不知想到什麼,走動如風,連裝虛弱都忘記了。

羅衣興味地打量著他,等他寫好信,就接了過來,告辭。

她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在街上溜了一圈,買了些好吃的、好玩的,才回到白府。

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張義澤的信。

“你是這麼的美好,天上的明月不及你半分動人,柔軟的雲朵不及你半分心腸,可是令尊……卻不像你這樣美好善良。他對我有偏見,才會禁足了你。我既憤怒,又感慚愧。是我連累了你,我不能坐視不理。三日後,你帶令尊去城外的嵩山寺,我要為自己正名,也為你洗刷冤屈,叫令尊知曉,你沒有愛錯人。”

看完信後,羅衣忍不住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君昨天被我打壞了,走路很慢,他正在前來打卡的路上,大家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