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無塵在前,如果小弟子們有學有樣,也去殺邪修,行劫掠手段,又當如何?做下的事多了,總有冤案、錯案,總有私心夾雜在其中。被有心之人利用,長清門的名聲何在?”
“她殺邪修沒錯,但她吸取彆人修為,害彆人性命,掠奪彆人財富,大錯特錯!”
靜水真人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掌門也皺著眉頭。
高文在幾位峰主相繼進來時,就停下了修煉。抓著羅衣的手,很緊張地站在她身畔,一動也不敢動。聽到這裡,他有些急了,張口就要道:“我師父是好仙!”
他剛說出一個“我”字,就被羅衣施法噤了聲。
麵對眾人疑惑的目光,靜水真人出聲道:“我閒著無聊,叫無塵給我送個孩子來。”說著,她伸出手,把高文接了過來。
高文不想鬆開羅衣的手,但羅衣溫柔地看著他:“去。”
高文心裡糊塗著,但卻很聽話,乖乖鬆開她的手,到了靜水真人的身邊。
掌門及幾位峰主都沒有多想,繼續討論剛才的事。
“無塵,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長清門弟子。”最終,掌門說道,“今日起,你就下山去,再也不要回宗門。我也會昭告天下,你已是長清門的棄徒。”
聽到“棄徒”二字,羅衣心中一刺,猶如被什麼紮了下。
並沒有獲得自由的暢快和恣意,反倒有些說不出的不適。
她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好。”
又看向靜水真人:“我走了,你多保重。”
靜水真人回以頷首:“你也是。”
“好好修煉。早日築基,就可以回去看你娘了。”羅衣又對高文點點頭。
高文還被禁言中,張口也發不出聲來,隻慌亂無措地看著她,眼裡漸漸含了淚。
“有緣會再見的。”她留下一句,便祭出長劍,催動靈力,一轉眼的工夫就行得遠了。
離開長清門後,羅衣找了間酒肆,要了幾壇靈酒,一個人痛飲起來。
如果是兩年前,剛成為虞曉的時候,長清門同意她退出師門,她不會這樣不適。
偏偏現在,明知道他們是對的,她離開是最好的,而他們也沒有難為她,既沒有嚴厲斥責,亦沒有廢她修為,隻是將她逐出師門而已……
她緊緊皺著眉頭,大口喝酒。
冰涼的酒水入喉,靈氣從酒水中溢出,滋養著筋脈,帶來極舒適的感受。
“不對,這不對。”她心中道。
她不是拘泥於感情的人,跟長清門也沒有深厚的感情,為何如此在意他們的態度?
到底是什麼牽動著她的情緒?
“哈哈,找到你了!”忽然間,一群修士降落在她周圍,發出不善的笑聲。
羅衣皺著眉頭,將酒壇放在桌上,抬頭朝這群不請自來的修士看去:“你們是誰?”
“哼,你這妖女,休要抵賴!”一人喝道,手心裡出現一塊石頭,隨著靈力注入,一副畫麵出現在空氣中,是一個紫衣女修吸取彆人的修為,又劫掠彆人財富的畫麵。
羅衣認了出來,不由得挑了挑眉頭。那個小修士的膽子果然極大,不僅敢錄下那一幕,還敢放出去。
但她也不惱。
事情是她做的,她不否認。
她抓了長劍,大笑一聲:“是我做的!如何?”
“哼,你這邪修,人人得而誅之!”其中一人大喝一聲,執了法寶就朝她攻來。
羅衣提劍迎上。
半刻鐘後。
地上躺了一圈修士。
羅衣站在長劍上,大笑道:“各位,再會!”
禦劍而去。
她沒有殺人。他們不是邪修,她不對他們出手。
打過一架,情緒好了很多。
她一路往長陰宮的地界飛去。
說要把長陰宮連根拔起,就要把長陰宮連根拔起!
未行半日,又遇到一波修士。手裡拿著一塊同樣的錄影石,要殺了她替天行道。
羅衣皺起眉頭,從前怎麼不見這麼多正義之士?
她也不客氣,拔劍迎上。
她比他們的修為高出許多,他們不能奈她何,她也沒有要他們的性命。
隻不過,接連四五次敗退之後,再出現的修士漸漸有了元嬰中期、元嬰後期,甚至化神初期的修為。
羅衣不再像之前一樣輕易脫身。經常打完一架,就是半天、一天,甚至兩三天。
她漸漸不耐煩了。她要將長陰宮連根拔除,現在被這些人纏住,實在厭煩。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裡的剩菜吃完了的舉個手,我要給你們寄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