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幺的小空間雖然是個被人遺落(丟棄)的藥園子,但作為唯一的金手指來說, 它也算個寶貝。
起碼在裡麵種東西的話比外麵方便多了。
隻瞧外界村民們忙活了不少時日才把又一茬的作物補種上, 而在這段時間中, 她空間裡種下的糧食和蔬果都收了好幾茬。
因為他們家暫時不缺糧食和菜吃, 所以這些收獲都被錢寶幺用神識控製著簡單處理好屯進空間倉庫,隻待將來到特殊的時候能夠用的到。
雖然到目前來說, 錢寶幺還沒找到拿出那些糧食的借口。
或許悄悄添進他們家地窖是個不錯的主意。
隻是空間裡收成的糧食和蔬菜都比外麵的好, 萬一叫家裡人察覺了也是個事兒。
錢寶幺想了想暫且放下這煩惱, 準備到時再看。
東西是死的, 人是活的,等到餓肚子的時候總不能還顧忌這顧忌那的。
不過她也打定了主意,空間的事是萬萬不能輕易說的,隻她一人知曉就可以了,多一個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另外,她還要必須必須把尾巴藏好了。
雖然自從契約了藥園子空間後,她的尾巴已經收起來了,外形完全是個人,但萬一呢。
萬一不小心被劇情打臉走了原主老路,那她可要吐儘了心頭老血後悔死。
還有將來刮起的反封建迷信運動什麼的,都提醒著錢寶幺小心謹慎行事,彆被人抓住了小尾巴。
因此雖然瞧著錢父錢母他們為了多藏一點糧食而辛苦勞累,而她空間裡種糧食則便宜很多, 但錢寶幺也沒心軟暴露空間的存在, 隻是在忙碌自個兒的儲糧大計之餘, 努力幫著家裡多做活,減輕二老的負擔。
好在秋收後適合補種的天兒就那幾日,忙過一陣後大家都停歇了,之後隻要偶爾去看看瞧瞧除除草就行,連澆水都不用。
因為秋雨綿綿,土地得到滋潤,用不著再去灌溉。
也正因為如此,田地裡在長出一季糧食後還能再孕育出一茬作物出來,實在是紅薯蔬菜那些東西見水就長,好種且時期短,是填補糧食空缺的好東西。
錢寶幺被錢母帶著了解裡麵的道道,對紅薯這些產量高又耐飽且味道不錯的作物好感倍增,回來後將自己藥園子空間裡剩下的黑土地全種上了紅薯。
她想著等收貨了,紅薯全屯著,連紅薯葉紅薯藤都不用浪費,都屯進倉庫裡去,相信早晚會有用到的一天。
等真用到的那天,錢寶幺不得不為自己的聰明睿智點個讚。
不過那已經是另一世的事情了,距離現如今還很遙遠,且她自己目前也不知曉後麵會發生的事,隻一心努力著想把倉庫填滿,猶如強迫症一般,不然總感覺心裡慌腫麼破。
索性種糧屯糧也不是壞事,尤其是在這樣特殊的年代。
錢寶幺心想就是這一輩子到最後用不上,萬一下次她再被扔到這樣的世界呢,到時要是正值鬨饑荒,那些她屯下的糧食起碼能保證她餓不死吧,說不定還能借此生活的更好呢。
打著這般的念頭,錢寶幺在空間種植大業上勤勤懇懇,一直堅持努力,從未懈怠。
話回當下,村裡的補種工作做完,整個秋收算是差不多過去了。
這個時候,家家有糧,另外手裡多少還有點錢,一年之中的婚喪嫁娶該辦的就是時候操辦起來啦。
不然錯過這個時間,下一次就是小半年之後的年底那會兒了。
像村長家是等不及的,村長媳婦越看乾閨女纏著兒子越不對勁,想早日把兒媳婦娶進門鎮著,以免發生什麼丟臉麵的醜事。
而且秋收後的婚事在兩家早就商量好的,六禮已經走完,嫁姑娘娶媳婦辦婚禮是水到渠成。
由此,媒人再次在錢二根家和村長家走動起來。
之前農閒的時候,兩家已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這會兒輪到辦事,那是又快又順,沒遇到什麼波折,婚事被熱熱鬨鬨地辦上。
送嫁這日,錢二根家貼上了喜字。
村裡的婆娘媳婦都來湊熱鬨看姑娘家出門子,一個個拿著新娘子家準備的瓜子花生吃著,看起來熱鬨又喜慶。
錢父錢母在外頭應付著鄉裡鄉親,說笑的聲音時不時透過窗戶傳進屋裡。
屋裡的炕上正坐著剛洗完頭洗完澡的錢寶芝,對方一臉的淡定,完全看著不像是個就要離家的新嫁娘,隻有那微紅的臉頰和不停歇的念叨才能真實反映出她此刻緊張又期待的心情。
錢寶幺坐在炕頭陪著她,一會兒端茶一會兒遞水,把人當祖宗伺候著。
反正也就這麼一回,而且姑娘家嫁人了,當人兒媳婦不比在家當閨女,她這個便宜妹妹臨到了讓便宜姐姐再最後體驗一下當姑娘的享受也沒啥。
錢寶芝被妹妹伺候的倍兒舒坦,忍不住又開始念叨來叮囑去,好像一去就不回了似的。
錢寶幺看她就是緊張的,等緩過來她自個兒就想明白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錢寶芝叨叨的口乾舌燥,喝完妹妹遞來的一碗水,稍後自己轉過彎來,頓時拍掌一歎。
“你說我緊張個啥,不就是從咱家到他家嗎,都是一個村的,以後還能不讓見人咋地。”
錢寶幺點頭附和,“就是呀,姐想回家來看不是幾步路的事嘛,姐夫還能阻攔,再說他也攔不住不是,姐不會連這點自信也沒有吧?”
“那當然不可能,你姐我是誰,王紅軍那廝怎麼敢攔著我不讓回娘家,到時看我不撕了他!”
“姐姐加油,妹妹看好你。”
姐妹倆閒聊的功夫,媒人穿的花枝招展地從村長家那邊過來了,開始給錢寶芝絞麵盤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