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麵對威脅不以為然, 嘻嘻笑著想搶收錢的盒子,被錢寶芳一個刀背砍過去, 爪子背上當即泛起一道紅印。
與此同時,那敢動手搶錢的家夥也隨著一聲慘叫, 縮回爪子痛叫不已。
對方或許沒想到錢寶芳真敢這麼剛,紛紛都愣住了,目瞪口呆完全沒反應過來。
可是錢寶芳並不會給他們回神的時間,在圍觀群眾或驚詫或叫好的聲音中, 她舉著刀翻身而出,直麵這群敢上來收她保護費的家夥,準備教他們做做人。
“哪個英雄好漢跑得快, 幫忙去派出所報個警。”動手的刹那,錢寶芳額外高喊一聲。
錢爸錢媽看顧著攤子走不開,正擔心的不行,瞧見真有人一溜煙離開現場跑去叫警察了,方才鬆下半口氣。
另外半空氣則隨著錢寶芳舉起的菜刀, 一下子又提到了喉嚨口。
他們害怕閨女真鬨出人命蹲牢房,但也知道她是在教訓上門找茬的壞人, 並沒有做錯。
二老為此咬緊了牙關,心驚膽戰地看著‘戰局’發展, 不敢胡亂出聲打擾。
錢寶芳真動刀了, 就像當初在鄉下老家村子裡教那夥極品重新做人一樣,她用刀棱子衝進一群二流子混混中,逮住一個敲一個, 專砍他們肩背,不會叫人受傷流血,卻是疼的直抽抽。
小混混們是空手來的,本以為隻是一次簡單的收保護費行動,人多勢眾助助陣,錢還不是手到擒來,結果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個要錢不要命還敢動刀的硬茬子。
他們不是沒想過反抗,一夥人合力不怕壓不住一個小娘們。
但是錢寶芳手裡有刀啊,鋒利泛光的菜刀!
被砍的小混混不敢太過反抗,因為誰也不知道萬一他們真那樣做的話,對方會不會把刀棱子改成刀刃了,到時砍下來才是要人命。
一個拿刀的和一群手無寸鐵的,就如同一隻狼闖進一群羊中,羊害怕狼爪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心思組織反抗,再說這群二流子也沒那麼齊心協力眾誌成城。
於是乎,在圍觀群眾眼裡就發生了怪異又大快人心的一幕。
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拎著把菜刀將一群沒正行的青年混混們打的哭爹喊娘,恨不得抱頭鼠竄,卻被人家姑娘持刀攔住不讓走,個個都挨了不少刀棱子,有個年紀小的都疼哭了。
大家夥起初還擔心來著,現在隻想哈哈大笑,有甚者直接鼓掌叫好,想必平日是也沒少受混子們的騷擾勒索之苦。
要是旁人,他可能就不敢這麼乾一場得罪人,以防對方下次報複回來。
但錢寶芳不是剛找了個依仗麼,而且覺得第一次被人上門欺負不能慫,不然往後還做不做生意了,天天被人收什麼保護費,她錢還賺不賺,許可證難道是白辦的?
事實上,當時□□繳的費沒白給,派出所的人很快就來了。
雖然在後世,這種事他們不會管,但這不是剛八十年代嘛,派出所平時拉拉雜雜什麼都可以管著點,況且又涉及到所裡的威名和街頭打架鬥毆之事,他們出警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身穿製服的警察們剛到達現場,錢寶芳還沒說什麼,疼哭的小混混倒是先跑過去告狀。
“警察同誌,就是她,就是她,竟然拿刀砍我們,快把她抓起來!”
“…………”
錢寶芳十分無語,這是賊喊捉賊啊。
好在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特彆是報警的那人在路上還跟警察蜀黍們道明了報警緣由,而周圍的圍觀人群以及錢爸錢媽都可以作證,是混混們先上來找茬強收保護費,而後錢寶芳不堪遭到勒索才動手的。
有那麼證人作證,錢寶芳腰杆挺直為自己代言。
“他們明知這是所裡頒證通過的攤位,竟然還上來搶錢,不是不把派出所放在眼裡麼。”
“瞧不起我也就算了,膽敢藐視人民公仆,打他們一下都是輕的!”
“而且他們說我拿刀砍人,倒是露出傷口給瞧瞧啊,我砍誰了?”
錢寶芳說著放下菜刀,表示這就是個壯膽的工具,因為對方那麼多人圍上來,她太害怕了,怕人家傷到她老父老母。
眾人聽她這樣說,再瞧著錢爸錢媽又是弱又是傷的可憐樣子,頓時紛紛點頭證明這事兒不假。
小混混們臉色都扭曲了,但是在一群好人和一夥混混之間,警察蜀黍們更傾向於相信前者,還有自己的眼睛。
來到那會兒,他們可是親眼所見混子們圍攻人家一個小姑娘的,抵賴不得。
於是出警的民警們就將鬨事的人全揪住帶回派出所做教育,贏得群眾們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
錢寶芳作為當事人一方,少不得也跟著過去一趟。
不過作為受害者,她很快就回來繼續開攤賣煎餅了,至於那些進局子的混混,估計不關個幾天是不會出來的,而關押期間被蜀黍輪流教做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想必等到他們出來後會老實上一段時間,起碼她這邊的攤子,等閒是不敢再過來招惹的。
那些人是欺軟怕硬的貨色,不一次鎮住了,後續一旦沾惹上讓他們嘗到甜頭,隻會跟沾上蒼蠅一般讓人惡心,還不如反過來比他們還要頭鐵,叫人怕了也就少了後續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