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珠花擁簇在一起,可不是比那光禿禿的發帶好看嘛。
沒成想,那攤子前的年輕男子怯怯看她一眼,咬牙道,“那就這個吧。”
南息被那一眼看的莫名其妙,倒是李雲歌總感覺get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打開賺錢之路的大門。
等人走光了,李雲歌讓南息收拾一下攤子,他去買些菜和肉回去。
攤子附近就有賣肉的,豬肉大嬸覬了眼正在收拾攤子的俊俏女郎,好奇地問道,“李小子,那邊誰呀?”
李雲歌順口答到,“嬸子,那是我妹子。”
南息這一個月養的好,私塾裡的食堂隻要加錢什麼都可以吃,平時吃得好睡得好,又勤加鍛煉,腰板挺得筆直,臉上有肉,看起來就像是芝蘭玉樹的翩翩佳小姐。
嬸子嘿嘿一笑,“好俊俏的女娃娃,娶夫郎了沒?怎麼平時不拉出遛遛?嬸子我多看她兩眼,能多吃兩碗飯。”
李雲歌眼睛一轉,一口應下來,“行啊,我妹子以後常來,您可彆欺負她。”
“嘿嘿,怎麼會,這些肉拿回去給她補補,這妹子瘦得瞧著我瘮得慌。”
“行嘞,我替妹子謝過嬸子。”
李雲歌買完菜回來,南息幾乎收拾妥當,將配飾分門彆類地收拾到竹簍裡層層放好,把支攤子的木板折好放在角落。
這些綾羅飾品有些是李雲歌自己打的,有些是他從彆的地方進貨來的,他眼光獨到,審美好,一般放個幾天就能賣出去。
李雲歌看著南息做這種粗活,總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那白皙纖長的手指合該是拿筆的。
隻是身上的衣衫短了一截,以前她再怎麼折騰,李雲歌都沒想過給她做衣服,可看著這乖乖巧巧的模樣,自己倒是主動想給她添置衣物。
南息把竹簍背在身上,自然而然地接過李雲歌手中的東西。因著她長得高,力氣大,以前她們宿舍出門逛街都是她拎東西,她也習慣了,再說這是女尊國。
倒是李雲歌,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手腳有些無處安放,表麵不顯,心底暗暗唾棄自己“乾活上癮了是吧。”
兩人東西拿好了就離開。
背後,巷子口。
一家包子攤裡,幾個地痞無賴大大咧咧地吃著包子。
李二妮咬了一口包子一把摔地上,用腳攆了攆,“死老太婆,這包子這麼涼,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都收攤了,能不涼嗎。
老婆婆一臉膽顫,不敢反駁,“是是是,不敢了。”
怪她今天運不好,遇上這些混不吝的,忍忍就過去了。
“妮子姐你看,那不是南汐那丫頭嗎。”
“呦嗬,我瞧瞧,這一個月都不出來,是不是想反了天了。”
“人家可是讀書人,怎麼會鳥我們。”
李二妮唾了口唾沫,“她敢,要不是我,她還不知在哪個山旮旯被砸泥巴呢!”
其他人一臉奉承,“就是就是。”
“趕明兒得好好跟她說道說道。再說,她那老爹不是沒氣死嗎?要是死了還少個拖累。”
“妮子姐說得對……”
……
這邊歲月靜好,那邊卻戰戰兢兢。
玉水國皇宮的蓮生殿裡,氣氛一片壓抑。
頭發花白的太醫顫抖著收回把脈的手,一把跪在地上,渾然不覺額頭被汗濕,“稟,稟陛下,是喜脈。”
此話一出,滿座巨驚。
一襲明黃色鳳袍的婧元帝雷霆大怒,一手擲碎價值連城的青瓷茶杯,“啪”的一聲響,呼啦啦跪了一地的宮侍奴婢。
婧元帝黑沉著臉,一字一字蹦出,“打掉。”
太醫額頭上的汗大如豆,顫音道,“使不得,殿下身子弱,強行落胎,一屍兩命啊。”
婧元帝氣急反笑,“不孝子,好,好的很,即刻送去皇廟。”
甩袖離去,一刻也不肯多待。
同樣一身明黃色凰袍的鳳後厲如晏一臉欲言又止,最終歎了一口氣,“你,唉,糊塗……”
等到鳳後擺駕離開,一室寂靜,宮侍們小心翼翼地收拾掉一地殘渣。
臥在床上的玉離瑾低眉垂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唇色泛白,伸手撫上平坦的小腹,墨玉般的瞳孔一片複雜。
他自幼體弱多病,縱使精心調養這麼多年,比起其他的男子總歸單薄了點,這個孩子著實來得出乎意料。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