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南息搖搖頭,不放心道,“那我送你回去。”

玉離瑾目光一轉,盯著巷口來人,出聲道,“不用,有人來接我了。”

南息轉身向後望去,巷口有個一身勁裝的侍從無聲無息地候著,一舉一動乾淨利落,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對著玉離瑾抱拳恭敬喊道,“公子。”

——正是玉仞。

上輩子玉離瑾沒有把暗衛提拔為近侍,玉仞何曾像如今正兒八百地出場過,僅有的幾次,也不過是侍衛一聲通傳——暗衛來報。

南息哪裡認識他。

直覺這人武力值不錯,有這樣一個人保護他,她放心得多。

南息無奈地妥協,“好啦,如你所願,我就先走了。”

沒良心的……

轉身擺擺手走了。

等人走遠,玉離瑾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黑沉沉的瞳孔一派變換莫測之色。

玉離瑾伸手從領口掏出一塊玉佩出來,赫然就是南息的那塊。

“玉仞,事情辦的怎麼樣?”

“查了一遍,沒人見過這樣的玉佩,許是有些遺漏,屬下再去仔細排查。”

聞言,玉離瑾神色沒有一點波動,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擦著玉佩上斑駁的痕跡,微微出神。

他見慣了好東西,自然發現,這塊玉佩雖然殘破了點,但像是長久浴血廝殺的戰士,在解甲歸田後逐漸在歲月裡老去,變得風燭殘年。

殘破的玉身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古樸大氣,不識貨的人往往認不出來。隻是可惜,上麵的圖案他分辨不出來。

思及此,玉離瑾眼眸染上一縷深色,吩咐道,“此事不急,剛剛那女子,你以後好好打聽她行蹤,尤其和其他男子的接觸。”

玉仞微愣,但還是義無反顧地應下,“是。”

等南息回來,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守著攤子的李雲歌。

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緩衝,南息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麵色微沉。她不知上輩子的李雲歌為何會流落風塵,成為花魁雲李,但這輩子她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還未等南息開口質問,李雲歌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指著她怒道,“我讓你守著攤子,你倒好,人呢?又跑到哪裡鬼混了?你知不知道這是一家子吃飯的家夥,你居然敢丟下攤子跑出去鬼混,反了反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南息冷聲打斷他的喋喋不休,一開口直擊要點,“雲李是誰?!”

李雲歌麵色一僵,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雲李不過是他胡謅的一個名字。

幾年前家裡剛遭遇變故,娘親離世,爹爹病重,妹妹不當事,他一個人咬牙拾啜家裡的飾物拿到鎮上去賣,可這些自己倒騰的小玩意,根本賣不出去。

他擺了幾天攤子,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是個花枝招展的男子買下他所有的飾品,解了他燃眉之急。

那人打扮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他雖猶豫至極,但還是咬牙賣給他,同時怕跟他們扯上關係,一時情急,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念,胡謅了個名字。

後來他才知道,那人是楚風館的花尤。他那個假名正好可以劃清界限,要知道,清白人家的男子向來對花樓楚館避而遠之,要是他們扯上關係,名聲就毀了。

楚風館風評不好,女人愛的死去活來,男人恨的牙癢癢,很多店鋪對他們有輕賤之意,惡意哄抬價格,甚至根本不賣給他們。

而這麼多年下來,李雲歌生意越來越好,買的東西越來越精致漂亮,花尤也喜歡在他這邊買。花尤信了他的假名,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喚他雲李,他也如同對待一般的客人那樣跟他做買賣。

到底在他最急需銀錢的時候幫過他,李雲歌做不到過河拆橋的事,這些年也就這樣下來了,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維持著各取所需的關係。

不過就一個名字,用得著反應這麼大嗎,李雲歌摸摸鼻子,惱怒道,“你個臭丫頭,反應那麼大乾嘛,人家雖然做那不正經生意,但你也不許輕賤人,都是下九流的,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太晚了,明天作者再跟大家講講劇情,講一下南息沒穿書過來,上輩子哥哥的故事。上輩子的哥哥是花魁男主呦,不過這輩子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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