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潁川扯起嘴角，自嘲一笑。
算了，在國外那會，他沒有勇氣邁出第一步，就已經輸得徹底。
江蕁掛了電話，回味著剛才和秦潁川的對話，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還沒問傅以行車禍經過的事。
她點開手機網頁，搜索關鍵詞。
按下確認。
“紅色跑車失控撞斷大橋護欄掉河，司機不幸遇難。”
“一跑車失控撞斷大橋護欄掉入河中，車內1人死亡……”
報道裡還有事故發生時的監控視頻。
她猶豫了下，點開視頻。
視頻很短，不過十來秒，但畫麵內容足夠驚險。
王子楓開著跑車，對傅以行的車窮追不舍。突然間，一輛貨車突然變道，傅以行的車距離貨車很近，根本來不及刹車。儘管迅速扭轉方向，但車頭的位置，還是撞上了貨車的一側。
小車和貨車脫離了原先的位置，被迫停下。
而後麵，那輛紅色的跑車本來是抱著與小車同歸於儘的想法，但沒想到小車突然轉向。
不知怎麼的，紅色跑車突然轉了個九十度的急轉彎，直奔向了大橋的護欄，猛地一下子把護欄撞破，衝了出去。
監控視頻沒有聲音，但光看畫麵，也能想象中當時的情況有多麼驚險。
江蕁迅速關掉了頁麵，不敢再看。隻要一想到那畫麵，就感覺自己心跳頓停。
她緊握著手機，心裡暗自慶幸。
還好，他沒事。
來到無人處，徐明彥停下腳步，看向麵前的人。
“傅總。”
傅以行問：“人怎樣了？”
徐明彥語氣平靜地陳述：“王子楓的車撞斷了大橋護欄，連車帶人掉進了河裡。人和車剛被打撈上來，據說人已經沒氣了。”
傅以行聽完，有片刻的沉默。
“我本來隻是想再把他送進去一回，沒想到他會選擇做出這麼極端的事情。”他嘲諷一笑，“可以把暗中保護夫人的保鏢都撤回了。”
“好。”
徐明彥停頓了下，又猶豫地問：“傅總，都已經到最後一步了，為什麼最後……你沒堅持？”
傅以行低低地輕哂了聲，看向窗外：“我不想逼她了。”
“雖然有些事情，是要逼一下，才有結果。”
他淡聲說：“但……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想再讓她失望了。”
晚上到家，江蕁決定親自下廚。
劫後餘生，還是值得慶賀的。
“你待在外麵，讓我來就好。”
讓傅以行待在客廳，江蕁進了廚房。
冰箱裡有充足的食材。
她用手機搜索到合適的菜譜，打開放在島台上。
許久沒下廚，她的動作有點生疏。
江蕁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對著手機裡的食譜，一步步地處理食材。
忽然一雙手繞到她的身前，抱住了她。
江蕁剛往玻璃碗裡打了個雞蛋，就被傅以行抱住。
“怎麼了？”她側目看向身後的人，問，“不是讓你在外麵等嗎？”
傅以行從身後環抱著她，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問：“你確定，你煮的東西能吃嗎？”
“我……有偷偷練過的。”
江蕁微紅著臉，有些心虛地回答。說話間，她趕緊伸出手，蓋住了手機屏幕。
“是嗎？”傅以行目光下落，無聲地笑了一下。
“當然。”
看到手機屏幕黑掉，她暗鬆了口氣，把手挪開，又轉移話題。
“打蛋器放哪了？”
“前幾天壞了，扔掉了。”傅以行言簡意賅。
沒有打蛋器，隻能手動打蛋。
但被他抱著，不方便走動。江蕁從旁邊取了雙筷子，用手扶住玻璃碗，再把筷子送入蛋液中，開始打蛋。
“蛋不是這麼打的。”
傅以行看著她生硬的動作，頓覺好笑。
他伸過手，一手自然地握住她扶著碗的手，另一手握住她拿筷子的手。
兩人緊密相貼。
江蕁背靠在他的胸膛前，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耳根子悄悄地泛起紅暈。
“來。”傅以行握著她的手，靠在她耳側，手把手地教她操作，“這樣才對。”
“喂，你這樣……”
“嗯？”
他稍低頭，而江蕁抬頭，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江蕁一愣。
等她回過神來時，傅以行已經退開了，理所當然的聲音落到頭頂上。
“學費，先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