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去了京都衙門附近,就可以看一看張貼的皇榜。
池蘊之在聽到了京都衙門,立即薄唇就抿成了一線,等到聽到了喬宜貞邀他一起,嘴角立即鬆開,眼睛也亮了起來,“我也一起?”
早晨祖母的話讓喬宜貞格外注意他,看著他的模樣,猜想他有些吃醋,雖說覺得池蘊之吃醋的莫名其妙,還是開口解釋說道:“去衙門是因為今天會封公主,皇榜要靠著京都衙門張貼呢。我去京都衙門就是湊熱鬨的,至於說表哥也在衙門……他新官上任,他去燒他的火,我們不與他打照麵。”
池蘊之的嘴角翹起,又覺得自己笑得太明顯了一些,連忙咳嗽了一聲,壓住了笑意,“那好,我去和子晉、長生說一聲,晚些時候再陪他們玩。”
想到剛剛兩個孩子在孩子他爹身上亂晃蕩,喬宜貞說道:“你算是鎮不住這兩個小魔星,我來說好了,上次他們不是說雅苑不錯嗎?過兩日嘉木就是休沐日,到時候一起去。”
喬宜貞和池蘊之本想要坐馬車出去,結果馬車前腳已經載了侯夫人與池青霄出行。
兩人乾脆就去租馬車。
喬宜貞邁過了門檻,回頭看侯府的牌匾:“回來之後,得約束些子晉和長生,萬萬不能去了侯夫人麵前。”
“怎麼了?”
問過了之後,池蘊之覺得自己白問了,那位公主隻怕要改成裴寶彤,公主之尊怎會嫁給池青霄?
喬宜貞解釋:
“倒不是因為池青霄高攀不上公主,在恢複公主身份之前,她就想著避開婚事,瞧不上三弟兩個通房,一門外室。”
“昨天想要留在福雲寺足足七七四十九日,其實就是為了避開婚事。之前這些事不好和你深說,畢竟能不能退親,隻能夠夫人到了京都裡才知道,涉及到她的名聲,就先沒同你說。”
池蘊之點頭,繼而說道:“萬歲爺準備替她退婚?”
喬宜貞點點頭,“肯定是會退的,昨個兒我就瞧出來了,萬歲爺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婚,是明退還是暗退。”
想到了池青霄的婚事不成,龔茹月得急得上火,喬宜貞的唇瓣彎了彎。
池青霄連續吹了兩樁婚事,讓龔茹月急得不行,隨著池青霄年齡長,侯夫人龔茹月根本等不到三兒子的正妻生孩子了,她想要抱池青霄的兒子想瘋了,結果又出了一件事,池青霄子嗣艱難。
池青霄通房明麵上是兩個,實際上已經是四個了,頭兩個沒生孩子,龔茹月覺得是女人生不出,於是把她們發賣了,後來換了兩個通房,還是叫先前的名字,結果這兩人還是生不出孩子。
至於說那個外室,本來外室懷了孕讓龔茹月是欣喜若狂,甚至準備把外室給接回到侯府,結果還沒來得及,那位嬌滴滴的外室養漢子就被抓了,池青霄是青青頭上綠,這肚子裡的孩子還不知道是池青霄還是那個漢子的。
這件事把龔茹月氣得倒仰,直接推了外室,讓外室的孩子掉了。龔茹月又是打點“慫不倒”,又是賠錢給外室和養得漢子,出了一大筆錢,才了結這件事。
為了池青霄孩子的事情,龔茹月又走上了求神問佛的道路,有大師算出來,池青霄的孩子應該在嫡妻上,所以龔茹月定下了閔寶彤之後,才會一個勁兒去看閔寶彤的屁?股大不大,好不好生養。
喬宜貞一邊想著,一邊丫鬟雇的馬車就到了。
池蘊之扶著喬宜貞上了馬車,也緊跟著上了馬車。
很快就到了京都衙門,他們來的時候正好,穿著輕甲的禦林軍正在張貼皇榜。
皇榜內容頗長,喬宜貞甚至懷疑晚上萬歲爺都沒睡,就是折騰這皇榜。
皇榜裡大意是得長青侯夫人喬氏相助,於福雲寺見當年遺失在靈州的掌上明珠,一大堆溢美之詞後,表明朕的掌上明珠值得天下最好的,封為九驪公主。
侯夫人明明是龔茹月,按照這皇榜的意思,已然長青侯府換了主人。
池蘊之有些傻眼,他平白擔了世子之名,從未想過襲爵,“這……”看著上麵的長青侯夫人喬氏,愣是回不過神。
還是喬宜貞把他拉出人群,“咱們得回去了。”
池蘊之腦子轉不過來彎,“這麼快就回去?”
而喬宜貞彎著眼,“得回去接聖旨啊,我的侯爺。”
最後四個字拉長了尾音,帶著笑意的嬌軟,讓池蘊之心中一甜,心中安定了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