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他們倒是不用和彆人拚房,因為他們是武力值非常高的軍校生,所以被劃分到了清理小隊負責清理感染者,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飛行器上,跟著飛行器到處飛。
接下來的日子全是連軸轉,為了防止猝死,大家身上隨時帶著救心丸。
因為江月的聽覺太靈敏,她開槍的時候不得不戴上耳塞保護耳朵,砰砰砰的槍聲中,一朵又一朵血花在她槍下炸開,她已經記不清多久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了。
所有人的睡眠時間都不超過四小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跟鬼一樣,尤其是庫裡紅發紅眸,臉色一白像極了吸血鬼。
一個星期後蔚藍海域的感染者終於清理完畢,誌願者們回到了飛行器上,因為這次是來水瓶星出任務,所以飛行器可以水陸兩棲,能像郵輪一樣停在水麵上。
所有誌願者第一時間回到飛行器上補覺,哪怕是江月這種平時隻需要睡四五個小時的人也癱在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
第二天早晨醒來時所有人都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麵如菜色的alpha得到了充足的休息時間後容光煥發,又變的生龍活虎,不得不感歎alpha的恢複能力實在很強大。
誌願者們這段時間非常辛苦,感染者清理完畢之後他們終於得到了為時兩天的假期。
相睢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個鍋,竟然在宿舍裡煮起了紅油火鍋。
最近一直喝營養液,江月的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大家歡天喜地眼巴巴地圍著火鍋坐成一圈,一股腦的往鍋裡下菜。
白望踢開宿舍門抱著一堆肉走了進來。
“我發現咱們寢室的人恢複能力挺好啊,我剛剛路過隔壁,他們連飯都懶得吃,營養液繞床一圈,全在手臂的半徑之內。”
江月往鍋裡下了羊肉,白望戳了一下桌子上的大蝦,心有餘悸:“這蝦是咱們貝塔的?”
“水瓶星的海產品我可不吃啊,我現在對脊索蟲有很大的心理陰影,看見就要窒息的程度。”
庫裡說道:“是咱們貝塔星的海產品,咱們的食物都是特供的,畢竟是星際未來的花朵,飲食方麵肯定要注意一些嘛。”
白望說道:“那水瓶星的人現在吃什麼?”
西薄雨開了一瓶啤酒,淡淡說道:“你最近沒看要聞榜麼,超市裡的進口食品被掃蕩一空,進口礦泉水的價格是以前的二十多倍。”
江月歎氣:“蟲災中的幸存者要往其他海域遷徙了,我昨天刷了一下要聞榜,搜了一下水瓶星的房價,這才知道蔚藍海域的房價很高的,可是現在蟲災一鬨,這裡的房子跌成白菜價也沒有人要了。”
“沒有蟲災的海域房價節節攀升,那速度就像安裝了遷躍器似的,流水的世界,鐵打的房價問題。”
說著說著,江月掀開了身上的白色工字背心,把冒汗的肚皮露在外麵。
飛行器裡很悶熱,為了節省能源沒有開空調,alpha們脫的隻剩條褲衩,打開宿舍門進入走廊,江月甚至能看見全身光溜溜四處遛鳥的alpha。
每次看見女alpha的駝峰,江月都會觸電似的迅速移開目光。感覺盯著她們的駝峰看就像冒犯了她們一樣。
在一眾光著膀子的alpha中,她和西薄雨就特彆清新脫俗。
她是大褲衩加工字背心,無論天氣多熱身上的白背心必須雷動不動地穿在身上。
西薄雨比她穿的還要嚴實一點,他也穿寬鬆透氣的大褲衩,但他不穿白背心,而是穿著領口很低非常寬鬆的白T恤。
西薄雨吃了一口羊肉,被紅油鍋底辣到了,喝了一口水後問道:“飛行器上沒有冰鎮啤酒麼?”
江月站起身:“軍部宿舍區應該有,我去拿點。”
過了一會江月抱著一堆冰鎮啤酒踢開宿舍門,語氣非常震撼的說道:“哇塞,你們知道嗎,我剛剛去軍部宿舍區拿啤酒的時候看見了好多大肌霸!”
雖然知道是肌霸不是幾把,西薄雨還是怎麼聽怎麼彆扭。
西薄雨看她一眼,低聲說道:“說肌不說霸,文明你我他。”
江月把啤酒往桌上一放,非常放飛自我:“說肌就說霸,文明去他媽。”
西薄雨:“......”
室友們笑得前仰後合,江月開了一罐啤酒放在西薄雨麵前,語氣豪放:“大家都是alpha,誰還沒有根大唧唧,你怎麼那麼......唔、唔、唔.......”
西薄雨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月憋得臉色通紅,求生欲極強地在嘴邊比劃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西薄雨鬆開了她的脖子。
吃完飯後之後通訊群裡發了誌願者返程通知,再過三天所有誌願者就可以返程回到貝塔星了。
星際時代的年輕人有個通病,離開某個地方時必定拍照打卡,並在社交平台上發表數百字的離彆傷感小論文。
室友們去甲板上拍照,江月也跟著湊熱鬨。
夜裡的水瓶星非常漂亮,這裡的建築物大多是透明抗腐蝕的材料,在各色霓虹中晶瑩剔透美麗絕倫。
軍校生嘻嘻哈哈的在甲板上打鬨,江月甩了一下腦後的馬尾,舉起終端對準海麵尋找角度。
找好角度即將按下快門時,江月突然發現遠處海水的顏色不太對。
八六(),,書架與同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