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修長潔白的手從枝條中探出,手裡拈著一根開滿了粉色長生花的花枝。
一陣風吹了過來,粉色的花瓣被風吹落,落在了雷織的肩膀上。
雷織接過那根花枝,放下懷裡的蜂窩爬上了樹。
相柳正躺在樹乾上,一隻手枕在腦後,神情專注地看著視線上方那些開滿了花朵的枝條。
長生樹開花,先內後外。
花期為十年,花開不敗。
雷織拿著花枝坐在相柳身邊,問他:“給我折花是什麼意思?”
相柳說道:“想和你交朋友的意思。”
相柳看著相睢發來的畢業照片,那上麵全是神采飛揚的軍校生們。
軍部又將注入新鮮血液,這幫曆經了戰爭的年輕人心性堅韌,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他關掉了投影,抬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西薄雨已經畢業了,蟲族腦蟲也畢業了。
蟲族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侵犯人類,但他們也應該未雨綢繆。
是時候大力發展科技了,他們應該加快速度多建造幾個超級反應堆,讓alphago擁有足夠的能量維持日常運行。
然後再做什麼呢?
相柳突然有些茫然。
父親相炎不在了,弟弟相睢是他唯一的親人,如果相睢回家,他可以回家給相睢做幾道愛吃的菜。
然後呢?
然後相睢也有自己的事情了,他不僅有哥哥,也有形影不離的朋友,據說還去某個會所點了一堆o陪他唱歌。
就連蟲族腦蟲都和西薄雨來了一場跨物種的愛情,兩人生出的孩子看起來都快五歲那麼大了。
滴答一聲,智能門鎖掃描通過。
相睢抱著一瓶粉色的長生花走了進來。
他打著哈欠,把長頸花瓶放在桌子上,撐著相柳的辦公桌問道:“雷織呢,她最近不粘著你了?”
相柳皺眉:“提她乾什麼?”
“不提她提誰,我這個當弟弟的每天過得花天酒地,今天和江月他們玩了一天,晚上回來看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坐著,那感覺就像回到了冰窟似的。”
相柳看著花瓶裡的長生花。
這東西非常珍貴,散發的香氣對腦域有安撫作用,隻有軍部的高級將領才有資格享受這份珍貴的花香。
相柳拿起一根花枝看了看,重新把它放回了花瓶裡。
看相柳麵色沉凝冷鬱,相睢又說道:“不就是信息素排斥麼,最近雷織在聯係江月準備改變信息素。”
相柳皺眉:“這根江月有什麼關係?”
“怎麼就沒關係了,以前的人類社會被蟲族滲透的多徹底啊,其中有隻蟲是學生物的,在海莉歐大學拿到了生物學博士學位。”
“這隻蟲發現蟲族有一種蟲子,可以改變人類的信息素,最絕的是,還沒有太大的副作用。”
相柳:“那還是有副作用。”
相睢:“什麼副作用我也不知道,反正沒有什麼危險,而且雷織已經住進了西家老宅。”
“如果手術能成功的話,你和雷織之間就沒有任何阻礙了。”
相柳的心臟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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