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 87 章(1 / 2)

六零年代之悍夫 冉玨兒 17275 字 6個月前

“向同誌和我說這些沒有用,你們是骨肉至親尚且沒有辦法,我和夏同誌才認識,說這個怕是更不好。”沈衛民皺眉說道。

向暖看著沈衛民,“也不是想讓沈同誌為難,就是你能不能跟他說說,就是讓他見我一麵也行,我……”

“向同誌,實在對不住,我恐怕沒有時間聽你再說下去了,我上班的點到了。”沈衛民抬抬手腕,看向暖還想說什麼,沈衛民抬了抬手製止他,“向同誌想想昨日你和夏同誌見麵時候說話的情況,我不認為你們再見麵能聊出什麼結果。另外,既然是家事,最好還是不要和外人言說,更不要指望外人能幫忙解決什麼問題,說句實話,就連你們自家就解決不了的事,外人又能說什麼呢?”

雖然沈宏誌日記本上記載的是向暖是書中女主角,但是一直到現在沈未免都沒有感受到向暖做出一件,哪怕是一件女主角做出的能稱之為有魄力的事情。

不說彆的,作者創造出這樣一個女主角,真的能吸引讀者?

說句實話,沈衛民有些厭煩了。在原本的計劃裡,他從來沒想過和向暖走很近,根據經驗女主身邊不是男主不是夥伴或拍檔,到最後的結果都好不了。因此,最好從一開始就沒有過多牽扯。

但是他發現有些事情如果不說清楚,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可能裝傻或者是真的意識不到她是被排斥的,向暖就是其中佼佼代表。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趁早說開的好,最好對方能遠離他,從此再不相見。

說完之後,沈衛民沒有再給向暖預留其他時間,轉身離開。

沈衛民走幾步,就見徐新華就迎了上來,顯然在這兒等他呢。“衛民,我看到你和省機械廠的那個女同誌說話,還想著怎麼把你叫過來呢。”

“怎麼了?”沈衛民聽出他話裡的不同尋常。

“就是白樂,前幾天來機械廠找我,回去的時候有些不大正常,這幾天往機械廠跑的勤快,本來我還不知道咋回事,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看上了這位。”徐新華無語說道。

“白樂?”沈衛民以為自己聽錯了,白樂不是混跡在唐曉和馬芳芳兩個女同誌之間的那男的嗎?怎麼現在又和向暖扯上關係了?

“昂,你是不知道,我算是服了他了,也不知道怎麼就魔怔了,勁兒頭可比以前大多了。”徐新華吐槽,雖然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白樂這麼瘋狂,對馬芳芳這個所謂的鄰家妹妹,白樂算是無微不至了。現在比之更甚。

平常想到這些,徐新華隻想笑,白樂把他的溫柔和全部心神都給了不該給的姑娘,而對於曾經占據他人生最重要位置的唐曉這個未婚妻卻無比冷靜,也不知道該可歎他總能遇到喜歡的姑娘,還是該說他認不清狀況。

雖然感情不能湊合,但沒有經濟基礎的感情,或者明知道不可能還去妄想的情感,根本是傻瓜才會有的妄想。白樂絕對不聰明,就憑他對這三個姑娘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就沒有啥前途。

人生這條道路上,你可以老實木訥,可以不苟言笑,隻要你足夠努力,埋頭苦乾,總能活出樣子。當然,這條路你可能比其他人走的都要辛苦,但總歸來說,不會太差。

但是,要是你自作聰明,以為自己可以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摻合進彆人的人生,卻在某一個瞬間當你不願意了,就義無反顧的甩掉身上的重擔,一身輕鬆的投入新生活的懷抱。然後你再次不樂意或者遇到更強的刺激的時候,又丟開手中現有去追逐屬於自己的更高層次的需要,這樣的人如果能在這世上生活長久,才是無道理。

白樂是其中典型代表。和唐曉解除婚姻,他做得極不體麵,根本不顧及自己和家人紡織廠工人這層身份。倒不是說身為職工連婚姻都不能做主,畢竟婚姻自由,但事情鬨到那種地步,那般不體麵,並且單方麵都是白家的責任,就完全是他的不對了。

徐新華作為老同學,後麵還聽說白樂和馬芳芳兩家有訂婚的意願,雖然感覺無比荒誕,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們再出去禍害他人。前段時間,他見到唐曉說起這件事,唐曉言語之間也都是釋然,本來就已經猜到的事實,現在事情真實發生了,也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事情這才過去幾天,白樂竟然轉移目標看上了來他們廠交流學習的省機械廠的女同誌?道德的淪喪啊!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綠人之人恒綠之。再次表明一個事實,白樂確實是爛人,根本不值得托付。

不過,白樂和馬芳芳的感情似乎比他們想象的要深厚,這幾天還沒有傳出兩家鬨翻的消息。但是紙包不住火,徐新華覺得這隻是早晚的事情,畢竟白樂這幾天來機械廠這麼勤快,廠裡可有不少熟人呢,一旦有一個人意識到,整片兒就都知道了。

沈衛民聽徐新華吐槽了幾句,思緒就飛了。就現在而言,如果非要從向暖身上找到一個關於女主角的特質,那就是幾乎人見人愛,典型海王。另外,好像她的追求者們都逐漸神經質。

就說沈宏誌,如果是以往,就算打死沈宏誌,對方都不會求到他身上。在沈宏誌的日記本裡明確提到沈衛民這個三叔的地方都標了紅,就算真實經曆中他三叔早死,但是關於三叔在沈家的那些特殊待遇,沈宏誌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某年某日他曾經看見奶偷給三叔拿糖這樣的事情都有。

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過分在意,如果不是那人對他特彆重要,就是他羨慕和嫉妒的對象。這些事情沈宏誌一直過了幾十年都還記得,可見心底印象之深刻。他們叔侄感情一般,平常在家的時候甚至都不會交流,所以沈衛民相對沈宏誌對他是極其不喜的,但是他借錢的時候還是找了自己。

這對自尊心極重的沈宏誌來說,應該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沈宏誌當時找到的借口是他有急事,非常著急。沈衛民之後專門打聽了,結論是沈家大房所有人都好好的,聯想到之前張桂花和他說的那些事情,合理懷疑,沈宏誌借錢是為了向暖。

一直到現在沈衛民還感覺荒唐,張口五十塊錢,也虧得沈宏誌能說的出口。有這五十塊錢,乾什麼不好?如果他是沈宏誌,確實真的愛慘了向暖,現在就應該趁著製度允許好好發展自己,待到兩年後人來到自己身邊再謀求趁虛而入,慢慢培養感情,總好過現在做舔狗。

很多事情隻有在特定的條件下才會成功。不同境況之下,人的心理態度完全不同。向暖現在順風順水,隻看她恨不得仰頭走路的模樣,就知道這是一個內心極其自負的人。雖然可能隻是被嬌慣壞了,她本身的情況也沒有多好,但是當她的周圍環境沒有發生改變,就想讓她認命,改變性格,幾乎不可能。

這樣的人隻有經曆過一次人生挫折,等他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才會嘗試著改變自己,嘗試和周圍接軌。當然也可能因為打擊一下子打過來接受不了,整個人完全崩潰。

不管是沈宏誌和白樂,和向暖接觸之後,行為和舉止似乎都有變化。不過也有可能他們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隻是被向海王激發了骨子裡中的涼薄瘋狂而已。

沈衛民對這兩人的愛情觀不了解,就不作評價了吧。

“對了!唐曉要結婚了,就在這個月月底,之前邀請我去喝喜酒的時候,還叮囑讓我邀請你一起,你怎麼說?”徐新華差點忘記這事兒。

要是其他的事情,他肯定是要在中間阻攔的,畢竟唐曉心係沈衛民,他心知肚明。現在衛民都結婚了,弟妹長得好、脾氣好、和衛民也般配,他就更不希望唐曉和沈衛民有更多的接觸了。

不過,唐曉現在要結婚了。如此,如果衛民去喝喜酒,也算給兩個人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至於曾經的那些恩怨情仇,就讓他們隨風逝去。今後兩個人不用太熟,成為陌生人也沒有關係。

當然,這僅僅隻是徐新華自己的想法。至於去不去由沈衛民自己決定。

“和陳校長的兒子?”沈衛民猜測道。

“嗯,”徐新華應了一聲,“你之前就知道。”

沈衛民搖頭,“之前我有事去紡織廠,正巧遇見唐曉的母親和曲老師,倆人似乎走的很近。”

要說兩家的母親聚在一起,當然不排除兩人隻是閨蜜的可能性。不過很大程度上都會伴隨著兩人想要結兒女親家的意願。沈衛民當然沒辦法推斷出她們到底是哪種情況,剛才也隻是猜測著問了一句,沒想到還真的是。

“如果是陳校長的兒子,我肯定要去男方家喝喜酒,不出意外的話,我爹也會去,他和陳校長是老戰友。”沈衛民沉吟說道,這件事沒啥可糾結的,陳家和唐家擺在一起,他們家當然和陳校長這邊走的更近。

一直到現在,沈新乾同誌和李招娣同誌都認為他能找到工作,全靠陳校長一力促成。沈衛民並不想爹娘把陳校長的功勞誇大,但是對方又確確實實幫了他,有時候確實說不清楚。

沈衛民結婚的時候,給陳校長送了信,後麵也確實收到了賀禮和份子,不過人沒專門過來。沈衛民覺得他爹挺失望的。雖然最後說陳校長忙,空不出來時間正常,不過心裡到底有疙瘩。

現在陳校長的兒子要結婚了,如果真的給家裡送信,他爹是肯定要去的,現在就看他們家有沒有請帖了。

“哦,那行,那你們看著辦。”徐新華這才想起當初衛民來機械廠就是陳校長親自領來的,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

“今天你們出車去省城?”沈衛民說的是徐新華和丁老二。

“是啊。”徐新華應聲,接著想起什麼似的,“我已經和我爹說過了,這次任務之後還是換我們兩個搭檔。”

“你和丁二哥相處的應該挺好的。”沈衛民不答反說。

徐新華點頭,“還算不錯,你知道的,丁二哥就是個悶頭乾活的性子,秦誌峰那事之後更老實了。跟他出車,和我自己出車唯一的區彆就是多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睡覺的時候。”

說出來都是淚,這段時間徐新華憋了一肚子苦水。運輸隊大都是兩個人搭檔出車,除了突發情況有個伴壯膽之外,最大的好處就是開車疲勞的時候有人說說話,做司機最辛苦的就是開長途車,這要是因為累打個盹兒,可能造成損失不計其數。

當然後麵這項對於跑省城的他們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濟。從縣城到省城來往五六個鐘頭車程,兩個司機一個人多說也就開四個點,這還不至於累到打瞌睡。不過凡事也有例外,比如前一天休息不好,比如身體不適,這時候就需要搭檔多付出一些。

徐新華之前和沈衛民搭檔的時候,有幾次都是開全程,兩人時不時說著話,也沒覺得多累。現在倒好,車廂裡時常冷的跟三九天似的,就算隻開一半路程,徐新華還是感覺心神俱疲。開車的時候,自己坐在駕駛座上的時候稍稍好些,坐在副駕駛的時候那可真是度日如年。

徐金華當然也做過多種嘗試,他本身就是外向的性格,喜歡說話,遇到誰都能聊幾句。但是丁老二絕對是他長這麼大見過最難搞的人,不管你說什麼,人家都是“嗯”“啊”,具體語氣根據語態而變換驚歎號和問號。多說著回你一句“是這樣?”“是這樣。”

這天還怎麼聊下去?就是徐新華也救不回來。

沈衛民笑,“具體怎樣還是看隊長怎麼安排。”說完之後,就看到徐新華正挑眉看著他。

“咋?”沈衛民不明所以。

“咱們搭檔肯定是要省城縣城來回跑的,現在的你能行嗎?”徐新華語氣有些曖昧。

沈衛民反應了下才反應過來徐新華話裡的意思,他抬腿就是一腳踢過去,“滾邊兒去。”要說舍不舍得趙琪,沈衛民當然不舍得,但是就算兩人已經結婚,也還是各自有各自該做的事情,難不成還真得成為連體嬰才能顯示出兩人感情好?

兩人打打鬨鬨到運輸隊。作為隊裡兩個老小,他們倆算是頂有眼力價的,剛到運輸隊就提著工具箱去給今天要出發的貨車做檢查去了。

九點鐘,貨車出發完畢。運輸隊停車場一下子就空出了大半,大多數的同事也都跟車離開了。

沈衛民擰上最後一顆螺絲,從車底滑出來。

運輸隊現在隻有車輛出大毛病的時候,才會考慮叫機修組過來,不然都是沈衛民修理。前幾天機修組組長胡來喜專門來找徐進山,想讓他把沈衛民讓出來給他們機修組,就算不真正去機修組上班都沒關係,掛個名就好。

聽著挺滑稽,卻是胡來喜真實意願,主要是沈衛民太能乾了,運輸隊本來是機修組的大客戶,現在他們在眾多問題上實現自斷自理,好聽點說是給機修組減輕負擔,難聽點說就是搶活兒。

讓機修組組員閒下來,可不是胡來喜想看到的事情,機械廠可不養白吃乾飯的。而且沈衛民的行為確實已經給他們造成了困擾,接觸不到貨車小毛病,機修組招來的學徒就入不了門,學不到更多的技術。

車子出現大問題才叫他們過來,先不提他們能不能解決,假設能,但他們就算一步一步認真講解,新入職的學徒也聽不懂啊。步子跨太大容易扯到襠,這樣的情況唯有沈衛民變成機修組的員工可解。沈衛民轉到他們機修組,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往他身邊安人,讓他乾活的同時還能教學徒。

胡來喜的提議當然得到了徐進山的拒絕。就昨天胡來喜看到沈衛民來上班,還說要和他聊聊,不過沈衛民最近正忙,隻能推掉另約時間。其實就算好好聊聊,沈衛民給出的答案也會是拒絕。

沈衛民當初選擇進入運輸隊有其特殊用意,現在他也沒準備更換,就算不出車的時候,他都在修車,儼然成了運輸隊一個專門的修車工,沈衛民也不在意。說起來他當時能進機械廠就是因為這手修車功夫,現在也算是物儘其用,沒有辜負了隊長的期望。

中午,沈文明去食堂吃飯,拿了喜糖喜餅給孫師傅他們幾個。

“我聽徐家小子說你昨天就來上班了,怎麼當時沒過來?”孫師傅把手裡的炒雜燴遞給沈衛民。

“這話你可得好好回答,昨天孫師傅鹵了肉骨頭,專門給你留了一份兒,到底你都沒過來。”旁邊打下手的婦女笑眯眯說道。

“還是師傅懂我,我就好這一口。”沈衛民其實對吃食這一塊不大在意,再好吃的東西不會貪嘴,再難咽的東西,如果隻是為了填飽肚子他也能吃下去,這是前世養成的習慣。但是長輩們既然愛聽,他不介意多說的誇張些。

“昨天實在沒有辦法,家裡兩個孩子來城裡趕大集,我中午著急忙慌的去照顧他們了,中間隻顧著根據空檔去了一趟工會。”沈衛民繼續說道。

孫師傅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晃晃悠悠去了後廚,給沈衛民端出一盤鹵肉骨頭,“這是昨兒剩下的,給你吃吧,省的浪費。”說完之後就回後廚忙活去了。

沈衛民哭笑不得。

旁邊的婦女本來還憋著笑,孫師傅一走,徹底憋不住了。“孫師傅這是掛念你呢。要不是前兩天確實走不開,他絕對會去喝你的喜酒。”

“嗯。等什麼時候有條件,我們就在縣城裡擺兩桌,到時候大家都去。”沈衛民溫聲說道。

婦女說著那感情好,不過她明白這也隻聽個樂嗬,畢竟已經結過婚,辦過喜酒的哪可能再辦。除非離婚或者有一方出問題,想到這裡,婦女趕緊搖搖頭,他們可不僅僅隻認識沈衛民,之前趙琪來縣城,沒少來後廚房,打打下手做做飯,趙琪都乾過。

兩個孩子的感情非常好,要他們私底下說就是天生一對。隻要湊在一起,長輩沒看著就舒服。如此這般,她乾啥想兩個孩子不好。

不過,她之前都沒發現,沈衛民竟然這麼幽默,什麼話都敢說。不過大家都圖個樂嗬,她也是連連附和,總之他們隨份子肯定會隨第二次,他們如果真的想擺席就擺唄。

沈衛民卻不全是在說笑,要說這次他辦喜酒最遺憾的事情,就是縣城裡有些朋友趕不過去,像孫師傅,還有和他極熟悉的周邊幾個工廠的秘書,尤其是蔡明明。蔡明明和他嘮叨了幾次,說他結婚的時候他一定會去喝喜酒,卻臨了臨了因為公事而不得不改變行程。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回頭等他空出時間,有了餘閒,非得把這事好好辦辦不成。

在食堂吃了中飯,和孫師傅說了一聲,沈衛民就離開了。他沒有回宿舍休息,而是推著自行車直接出了機械廠。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