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2 / 2)

六零年代之悍夫 冉玨兒 18875 字 4個月前

“廠長,許隊長,請問您二位找我有什麼事嗎?”向暖試探著問道。

呂梁長抬頭看了一眼向暖,他對這個同誌印象可謂深刻,來機械廠沒幾天就和好幾個男同誌扯上了關係。雖然分不清到底是流言還是確有其事,不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和他一塊兒來的田同誌可就完全沒這方麵的問題。你說一個是流言,兩個是流言,那三個四個還能是流言?所以在內心裡,呂廠長對向暖同誌的觀感是不算好的。

“向同誌彆緊張,坐。”呂廠長指了指對麵的位置,“今天叫你過來,不是為彆的,就是想問問你這趟出差來縣機械廠,習不習慣啊?”

向暖心裡一鬆,露出一個笑容,“很習慣,咱們廠的員工對我非常照顧非常友好。”

“這樣啊,那就好!”呂廠長又端起了自己的茶缸,咂了一口茶,“前段時間運輸隊一輛貨車遭竊,有人說在附近看見了你。有沒有這回事啊!”

呂廠長輕飄飄的扔出來一句話,瞬間讓剛才放鬆的向暖渾身僵硬。

“廠,廠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向同誌,咱們彆緊張,我這不過是例行公事,問問你到底是什麼情況。去就是去了,沒去就是沒去,你給我說真話就行。”呂廠長笑嗬嗬的。

聽到現在,沈衛民由衷的覺得剛剛詢問田桐的時候,呂廠長和徐隊長絕對是進錯了房間。輕描淡寫,在對方逐漸放鬆的時候,立刻扔下一枚炸彈,呂廠長審問技巧可謂高超。

向暖勉強穩住心神,“呂廠長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那裡呢?我和運輸隊沒什麼淵源,沒有必須去運輸隊的理由。”

“那不是吧,之前也有人見你站在停車場門口和小沈說話。”呂廠長立刻反駁。要說他知道這個事情,還是身邊秘書八卦給他聽的,沒想到這下就用上了。

沈衛民沒想到這事還牽扯到自己,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呂廠長,然後垂眸。

“我,我那是有事找沈同誌幫忙,絕對沒摻雜任何其他感情。”向暖解釋道,然後欲蓋彌彰的瞥了一眼沈衛民。

呂廠長看了看眼前這個女同誌,又拿餘光撇了一眼淡定無比的年輕同誌,要不是知道內裡詳情,他恐怕也會被帶偏沒商量。

“你再仔細想想那天到底有沒有去運輸隊?此事事關重大,你要是解釋不清楚,這事兒難辦啊。”呂廠長歎了一口氣。

“呂成長,大中午的都在休息。我在宿舍裡,周圍又沒有人,誰能為我作證?要是有人懷疑我,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呀,不然你告訴我,到底誰看見了我,我和他當麵對質。”向暖恢複了少許理智,開始主動出擊。

“向同誌,我們既然把你請來,就肯定有一定的理由。不然我們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會懷疑你?”沈衛民淡定開口。

明麵上講,他們確實無怨無仇,所以現在就算沈衛民是在針對向暖,向暖可能都不覺得。畢竟雖然向暖對沈衛民做了幾件並不那麼得體的事情,但沈衛民是個什麼人?去縣城機械廠和省機械廠打聽打聽,那是心腸極好極公正的一個人。

就是向暖私底下評價,沈衛民也是老考究,不知變通。所以沈衛民說出這話來,她大致還是相信的。

沈衛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趁雙方還沒有撕破臉皮,要不就把向暖解決了吧?雖然他一直抱持著因為向暖是女主角,所以他主動遠離他,雙方互不牽扯,但這個法子似乎行不通。這次是校暖來縣機械廠出差,那下次呢,又會出現哪種名義讓對方出現在他身邊,攪亂他的生活。

沈衛民不想陪他們玩兒了。

至於向暖作為這本書的基石,到底能不能被破壞,試過一次不就知道了?永遠不去嘗試,就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管發生什麼,沈衛民都認了。

不知道是身體原因還是精神原因,省衛民總感覺從昨天到今天的自己不大對勁。明明剛剛在醫院的時候,他好好調整了一下自己,但現在的自己好像還是被什麼束縛住了,掙脫不得,掙紮不得。

這樣絕對不行!

雖然他可能生活在一本書裡,但他想真真實實的過完自己的人生,完全有自己掌控的人生。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裡,時不時會出現一些所謂的“驚喜”。而其中最不喜就是向暖,如果沒有這個串聯人物,其他出現誰他都能平靜對待,但出現了這個人,他總會有種感覺,這個人會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所以說,他不陪玩了。

“向同誌也不要抱有僥幸心理,如果你不交代清楚,我們就直接把你移送警察局。”沈衛民輕描淡寫的說道。

旁邊的呂廠長和徐進山搖搖頭,這算什麼威脅,他們又沒有真憑實據,如果向暖梗著脖子表示送警察局也沒事兒,他們就算真的把她送去,又能怎麼樣?他們既沒人證,又沒物證,隻憑感覺懷疑竟然還囉嗦到送警察局上了。

心裡吐槽還沒吐槽完,卻發現對麵的向暖眼神突變,那是下意識抗拒的眼神。呂廠長和許隊長對視一眼,這是說到點兒上了?

沈衛民卻眯眯眼,他猜的果然沒有錯。向暖身為本書的女主角,某種意義上也是有某種金手指的,起碼她知道,如果她進警察局,不小心留下案底,以後會過的無比艱難。

“沈衛民,你彆拿這個唬我,我問心無愧,我從來沒有到過運輸隊,肯定是有人看錯了。”

“目擊者當成撿到了一條手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曾經見你在機械廠帶過。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何會找你?”沈衛民輕飄飄的說道。

向暖第一反應是摸向自己的手腕,“不可能,我明明摘下來了。”瓷白手腕上卻是空無一物。

向暖回過神來,才發現會議室裡三個人一起看向她,“不是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就憑你剛剛這句話,我們就能把你定罪,老實交代吧,貨被你放到哪兒去了,現在交代大家都好。如果真鬨到了警察局,你知道後果的。一旦留了案底,你以後上學,工作可都是有問題。”沈衛民輕飄飄的說道,上學工作倒還在其次,如果被打成某類人群,未來可是很難過的。

向暖一哆嗦,不過讓她這麼容易就認輸,肯定不可能,她訕訕笑道:“幾位領導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還有事,現在要走了。”說完站起身,這就是要走。

開了兩下門卻沒有打開,向暖氣的踢了一下門,“幾位領導是什麼意思?”

“向同誌是什麼意思?今天沒解釋清楚,你絕對出不了這個門。”徐隊長冷聲說道。

雖然尚不確定向暖到底做了什麼,不過他明顯慌了。剛才的那話可能存在異議,但向暖的狀態卻騙不了人。如此,如果他們還把人放走,那真就是沒有眼色。

“向同誌可以儘情裝傻到底。看你的時間耗過大家,還是大家耗的過你,耗到機械城人儘可知,你走出這個門去,看有沒有臉麵在麵見大家。”徐進山擲地有聲。

旁邊的沈衛民卻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當著向暖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大可不必,如果她真在乎世俗和大家的眼光,就不會做出這麼多於現世世俗相悖的事。

所以說審問這方麵還是呂廠長技高一籌啊!

“小向啊,你可能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剛剛小沈說。要把你扭送警察局,我沒出聲。不過就憑你剛剛的表現,你現在可進不了警察局了。這批貨對我們工廠來說至關重要,不僅僅是它能產生的的經濟效益這麼簡單。你動了它,就一腳把自己送上了不歸路,我現在打個電話,你立刻就會被人帶走。到時候連你家裡人都不知道你在哪。”呂廠長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慢慢的說道。

明明語速緩慢,語氣溫和,卻讓人產生一種從心底裡湧上來的恐懼。

向暖被嚇了一跳,她扯了扯嘴角,“廠長,我是真的不知道,剛剛隻是嘴瓢了而已。”

呂廠長抖了抖手上的煙灰,“那你這嘴瓢的可不是時候。”

要說沈衛民提出要訊問訊問向暖的時候,他和老徐都是抱著試試的態度,但是現在他是真覺得這個姑娘有問題了,有問題就得排查,絕不能放過一個。如果向暖一直不交代,呂廠長是真的會給上麵打電話,此事非同小可,也顧不上丟人不丟人了。

向暖有些慌了,又沒完全慌。

她突然開口:“我知道了,我想和沈衛民同誌單獨聊聊,可以嗎?”

呂廠長和徐進山對視一眼,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如果向暖找的是其他人,他們可能會猶豫一番,但對象是沈衛民的話,就不存在這種顧慮了,而且向暖就算是逃,能逃到哪去?這裡是縣城機械廠的地盤。

等人都出去向暖,冷冷的看向沈衛民。“沈衛民,我自覺沒得罪你,你為什麼總抓著我不放?”

這個沈衛民可覺得冤枉,“向同誌說笑了,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再說,向同誌牽扯進這件事情,不應該是你確實做了這事兒才被牽扯進來,與我何乾?”

“你們真的撿到了我的手鏈?”向暖眯眼看向沈衛民。

沈衛民平靜回望,麵無表情。“你說呢?”

向暖緊皺著眉頭,就是因為拿不準,所以她才問的,她的手鏈事關重大,不是誰都有資格拿的。

“如果我承認,你能不能把手鏈還給我?”

沈衛民眯眼,原來那根手鏈對向暖來說這麼重要,那當然是“不能!證據隻會待在他該待的地方。現在他還在我們手裡,如果像姑娘梗著脖子不認,不交代你把那貨藏在了哪?恐怕不出今晚,它就會出現在警察手裡。”

收完之後,沈衛民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兒,淡淡的看著向暖。“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把一切交代自己去警察局自首,不然真被交到了上麵,你會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

向暖有些不解。

“那批貨事關機密,是多少隱藏在暗地裡的間諜想要窺視之物,本來你可能隻是貪財,卻因為動了不該動之物把自己搭了進去,你說你冤不冤呢?”沈衛民湊近向暖低聲說了幾句話。

向暖打了個哆嗦,她不是真的什麼無知少女,相反她懂得可太多了。

她看向沈衛民低聲說了幾句話,“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把他拉下水。”

沈衛民眼神如墨。

之後向暖出奇的好說話,她說自己是受人指使的,來縣機械廠的第一天,就有人往她房間裡塞紙條,威脅她必須這麼做,不然就劃傷她的臉。

她隻是趁沒人的時候去了機械廠,充當的也是把風的角色,雖然是把風,但其實沒有一個人來,她隻是在機械廠門口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剩下的事情一概不知。

向暖滿臉是淚,拉著呂廠長的手進行懺悔,說自己錯了,但她沒有辦法,她太害怕了。

“那人是誰,你不知道嗎?”徐進山冷聲問道。

向暖搖搖頭,“我不知道,除了紙條,我沒見過人。”

向暖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紙條,“我天天怕這件事情被發現,就經常帶著紙條。”

呂廠長和徐進山看了一眼,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

沈衛民撇了一眼紙條,又看向向暖,看到對方嘴角的笑,肆意放肆!

“既如此,報警吧。專業人士做的事,就找專業的人去做,我們就是在掰扯,也掰扯不清。”沈衛民突然出聲。

向暖的表情突變,看向沈衛民的表情。充滿不可置信。他竟然說報警吧,難道他就不怕她供出的那人牽扯到他?

省衛民或許會有所顧忌,但要說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除了像姑娘,還有誰讓他更怕呢,所以兩者相相取其輕。

說了不玩兒就是不玩兒了。

呂廠長和徐進山對視一眼,大致同意。不過,為了機械廠的名聲和向暖的特殊身份這件事還需要通知一些人。一時半會兒,還把人送不走。

接下來,就沒有沈衛民什麼事情了。

再回到運輸隊徐新華幾個出車回來了。

“衛民幾天不見怎麼感覺你憔悴了許多?”徐新華直接問道。

其實用不了幾天,憔悴與精神之間隻隔著一場會議。如果讓徐新華去參加今天下午的會議的話,他也回迅速衰老,不僅是老將,年輕人也一樣

“回來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我就工作了。”沈衛民說道。

“這麼忙?”徐新化挑眉。

“還好。”沈衛民不願意多說。

下午下班,沈衛民是整點走的。雖然說工作沒有完成,但這件事徐進山要付很大一部分責任,所以到最後也沒有為難他。

沈衛民推著自行車站在機械廠大門口看著工人們一個個走出大門。門衛大爺站在旁邊,眼睛跟雷達一樣,掃過一個又一個的人,確定他們沒有把工廠財產據為己有才放行,哪怕有哪個拿的包裹大點兒,都不成。

沈衛民習慣性的把空間當成行李箱。所以一般出廠進廠手裡都基本沒有東西,從來沒有被攔過。再加上往常下班時,他總是匆匆回家,也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雖然知道門衛大爺很負責,但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卻是現在。

所以他們到底是怎麼把螺絲運出去的呢?一個好整,幾包就是百十斤可不好弄。還是說,沈衛民轉頭看向工廠,它仍然還在工廠的哪個角落?

沈衛民都快被這件事情弄魔怔了。

出門,上車,回家。

沈秀下午專門說他會打電話去嚴慶林的工作單位,讓他們去告訴嚴家那邊嚴慶林正在好轉,通過治療附件就有站起來的可能。

所以沈衛民就沒管去嚴家,而是直接回了沈家溝。

路過工廠工地的時候,看到已經架梁的工廠。他再次感歎一聲,人多力量大,這才幾天,房子已經起來了。等過幾天,一把鞭炮下去,他的工廠就要開業了。

接下來的人員調度就是考驗他們能力的時候了。

進門喊了一嗓子,卻發現沒人過來迎接。沈衛民笑著走,去西屋,打開門,卻發現一大兩小正在逗貓。

逗——貓?

這是貓吧?沈衛民有些不確定,怎麼這麼不想呢?

接下來的人員調度就是考驗他們能力的時候了。

進門喊了一嗓子,卻發現沒人過來迎接。沈衛民笑著走,去西屋,打開門,卻發現一大兩小正在逗貓。

逗——貓?

這是貓吧?沈衛民有些不確定,怎麼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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