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霸總3(2 / 2)

王秘書道,“最近公司不需要加班。”

而且,即使需要加班,也不需要白珊加班,她現在的工作,連公司業務的門檻都沒摸到。

白珊微微笑道,“就算不是為加班,有車也方便些。”

王秘書:……

靜默後便是失笑,她竟然為白珊隨意給出的理由較真了。王秘書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好的,謝謝王秘書。”

下午,白珊拿到王秘書給她的車輛準入卡,放入小包內。她讀書時考出的駕照,明天可以直接開車來上班了。

白珊滿打滿算計劃好,不成想季堯竟然難得準時下班。把手上的工作完成,白珊開車回到住處。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炒菜的時候差點把菜炒糊了。飯心不在焉吃到一半,心中倏忽一驚。

今天不就是季堯出事的日子嗎?!

念及此,白珊立刻拿過放在鞋櫃上的鑰匙,連外套都來不及穿,開了車出去。

天色已經黑下來,路上車不多,她很快來到季堯出事的路段。

暗惱自己安逸太久,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白珊降低車速,查看周邊情況。

路燈間隔有些遠,中間路段燈光昏暗不清,黑色的車輛在暗處更不容易看清。一輛黑色轎車熄火停在路邊,若非白珊視力好,都會覺得對方隻是停在那,而非撞上路邊的圍欄,被迫驟停。

在車邊停下,白珊伸手去拉駕駛座的門,沒有拉開。從半開的車窗往裡看,便見一貫優雅整潔的男人略帶狼狽,頭抵在方向盤上,呼吸粗重。

“季總?”白珊輕輕喊了一聲,靠在方向盤上的男人身體動了下,之後便沒了反應。

白珊想了想,聲音帶上幾分憂慮道,“季總,您沒事?需不需要我送您去醫院?”

猜測季堯大概是撞暈了過去,白珊從半開的車窗把手伸進去,按下車鎖,打開駕駛座的車門。

一個普通女人怎麼把一個身高體長的男人扶下車?白珊沒有這方麵的顧慮,她力氣大,輕易將人扶下車放在自己車後座上。

回到駕駛座,啟動車輛,掉頭往來時的路開去。剛開出一段,兩輛高級轎車經過,通過後視鏡,白珊看到那兩輛車在季堯的車邊停下,車上有人打開車門下了車。

白珊收回視線。如果今天她不來,季堯就會被帶回去,然後跟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度過一個晚上。

這件事讓季堯本就單薄的情感岌岌可危,被家人算計的背叛將他為數不多的信任儘皆收回。

回到住處時,季堯還沒有醒來。白珊熄火下車,將人搭在自己肩上,乘電梯上樓。

打開門,白珊掃過屋內的布置,把昏迷的人暫時放在客廳小型的沙發上。沙發與茶台的距離太近,季堯一雙長腿委委屈屈縮著,模樣頗有幾分可憐。

正準備拿出解藥性的藥丸,閉眼的男人卻醒了。他的眼中並沒有初醒的迷茫,清醒的眼神滿是淩厲,眼圈因為藥性上湧的熱意泛著一絲紅,無端讓人生出幾分怯意。

安靜的空間內,刻意壓製的呼吸依舊沉重。季堯周身警惕,白珊不方便喂藥,隻得去廚房倒了杯涼水出來。

她跟季堯隔著一段距離,彎腰將水杯遞過去,“季總,喝點水應該會好些。”

季堯成年後就脫離家庭,自認跟那邊算是斷絕關係。那個後來的女人卻想著拿他當籌碼,在他的食物中下藥。

察覺到不對匆忙開車出來,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撞在路邊的欄杆上,再次恢複意識,這個新上任的助理就出現在他麵前。

要說隻是巧合,季堯一點也不信。工作時這女人還算本分,現在看來,在這等著他呢。不過,能夠知道自己的行蹤,這女人一點也不簡單。

身體內的藥量並未因昏迷減弱,反而在這段時間堆疊,清醒過來的刹那席卷而上。熱意從腹中朝全身蔓延,極力壓抑使得他的身體都輕輕顫抖起來。

喉嚨發乾,身體似有一團火在燃燒。水杯抵在唇間,季堯頭一偏,盯在白珊臉上的視線寒冷冰涼。

藥力的作用讓他的身體發軟,剩餘的力氣都被用來壓製撲上去將人抵在身下的衝動。

對方並沒有靠他很近,然而一縷若有若無的馨香繞過鼻尖,卻更令人心中發癢騷動,恨不能撲將上去,抓在手中。

“季總,”白珊的聲音透著點無奈,“我家沒有解酒湯,您喝醉了,喝點水可以稍微緩解藥性。您的手機在哪?您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幫您把何特助叫來。”

她不能說自己知道季堯中藥的事,否則對方問起來,她要如何回答?若非知道有人正在找他,白珊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把何特助找來,而不是自己摻和進這趟渾水。

她想要成為季堯忠心的下屬,最好杜絕任何被懷疑的可能。

“上衣口袋。”簡單的幾個字,像是拚儘最大的力氣從口中擠出。

白珊放下水杯,手輕輕碰了碰其中一個口袋,可惜手機不在裡麵。另一個口袋被半壓在季堯身側,她指尖輕觸,感受到硬物,靈活的手指從袋口伸進去。

攤開的手成拳,抓住手機的同時柔軟透過不厚的衣物觸碰在腰側。同女性一樣,腰同樣是男性的禁區,一隻大掌從一側抬起,啪的一下握住未完全從口袋離開的白皙纖弱的手腕。

深色與淺色交接,微微模糊的視線讓眼前強烈的色差帶上幾分旖旎。溫熱柔軟的觸感從掌間傳來,季堯扣住手腕的手指收緊,勒出一小片肌膚。

“季總?”白珊清楚季堯怕是控製不住藥性了,但對方現在仍舊處於清醒狀態,她不能做的太明顯。

她溫婉勸道,“季總,我沒有存何特助的電話,隻是暫時用一下您的手機,您能不能鬆一下?”

溫軟獨特的女性嗓音此刻起不到絲毫緩解作用,反而讓季堯本就不甚清醒的意識越發渾濁,喘息聲漸重。

他的眼神寒冷而淩厲,然而仔細看,卻會發現,深處的瞳孔微微渙散,並不處於完全清醒的狀態。這更像是習慣性的克製,在不可抗力前讓自己處在安全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