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已經是兩天之後, 白珊下班出來看到程行等在公司外, 不由道，“在等我下班？”
程行“嗯”了一聲，又突然解釋, “我隻是順便等你下班。”
白珊微微笑了笑, 沒把他的話放心上，“你每天都在這裡嗎？”
“出來玩。”
“這麼晚……早上會不會起不來, 高中上課都挺早的。”
“我睡眠時間少。”
每個人對睡眠時間的要求不同, 有些人可能一天要睡十個小時才能清醒, 有些人可能六個小時就夠了。
白珊“嗯”了一聲。
“白珊。”程行喊了她的名字，自從那天說過後，他就真的不願意喊白珊姐姐了。
“明天中午你不上班，我們去吃飯。”
“好。”
明天周末, 學校也沒有課。
程行問道, “你們公司都不放假的嗎？”
“節目每天都要播, 周末我隻需要過來兩個小時，跟放假也差不多。”
“不安全。”程行嘀咕，可他沒有讓白珊換工作或者改時間的權利。
“能有什麼不安全的, ”白珊笑道, “那天真的是意外, 而且我自己也有備著防狼噴霧什麼的。”
程行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原來你也知道。”
“彆把我想得太簡單，”白珊道，“我比你大好幾歲, 工作都好幾年了。”
程行卻在心中道，你比學校那些女生簡單多了。
“你看起來跟我們學校的女生差不多，不大。”程行不由反駁。
“你說我年輕嗎？”白珊嘴角微微上揚道，“女孩子都喜歡彆人誇她長得小。”
程行耳根紅了一小塊，聲音低了不少，“我說的是事實。”
“嗯，以後看見喜歡的女孩子這麼說，人家一定也會高興的。”白珊柔聲道。
程行聽到這話，眼中的羞色褪去，冷淡了些，“我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你還小，以後會有的。”白珊安慰他。
“我不小了，明年就成年了。”程行有些生氣，“不要總是說我小。”
“那我錯了好不好？”白珊順勢道歉，“下次不說你了。”
“嗯。”程行道，“下下次，下下下次也不行。”
“以後都不說了。”
“我比你高，你才比我小。”
“對。”白珊好脾氣道。
程行不由泄氣，反駁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約好吃飯的地方在一家自助火鍋店，對正處於生長期、胃口不小的男孩子來說，自助餐是很劃算的聚餐方式。
周末自助餐廳人不少，程行先去白珊樓下等她，讓另外幾個人先去。
白珊不怎麼化妝，他沒等一會，白珊就從樓上下來了。
她今天穿的比較簡單，T恤長褲，不提年齡看上去真的跟那些小女生差不多大，隻氣質溫和許多，比從小嬌慣長大的女孩子成熟。
上衣是寬鬆款的，過長的部分被紮進褲腰，纖細的腰線若隱若現。
意識到在那裡停留的時間過長，程行移開目光，“我們坐地鐵過去，火鍋店就在商城附近。”
白珊應了一聲。
吳白珊平時也會偶爾跟同事出去聚餐，所以對商城附近有哪些好吃好玩的知道的差不多。
這個點地鐵上已經沒有座位了，幾個位置好的站位都有人，程行抓住一處略高的扶杆，一手護著白珊，“你抓著我些。”
白珊站的穩，聞言點點頭，卻沒有伸手抓他的意思，隻在地鐵起步靠站時伸手略扶。有一站下了不少人，她順勢扶在了一邊車麵。
下了地鐵，她略落後半步，讓程行領路。
一進店門口，幾個見過她的少年開始伸手招呼他們過來，引得坐在店內的不少人側目。待看到幾人穿著打扮異類，又不免流露出怪異不屑的目光，連帶的白珊也遭了不少。
程行眸色略沉，擋住那些視線，暗暗懊惱。
白珊跟他們不一樣，他不應該讓彆人把她跟他們當成同一類人。
白珊倒是沒有在意那些目光，鎮定自若在給他們兩個人留出的座位前坐下。
幾個少年嚷嚷道，“嫂子好看。”
白珊也不覺得羞澀，大方地朝幾人笑了笑，反惹得幾個少年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沒來之前一行人就拿了不少菜，隻是沒有下鍋，程行掃視一眼，問白珊，“想吃什麼我幫你去拿。”
白珊搖頭，“我自己去看看。”
程行跟著站起來，“我也去。”
火鍋店一人一鍋，乾淨衛生，人流量不少。
白珊夾了幾樣蔬菜放進盤子，程行在旁邊接過來，“我幫你拿著，你可以多拿點。”
“你想吃什麼？”
程行道，“他們幫我拿了不少。”
於是白珊點點頭。
她剛才看了一眼，桌上大部分都是肉類，少見綠色，明白他們都是無肉不歡的類型。
她到調料區給自己調了點增味的蘸醬，轉頭問程行，“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
程行隨口說了幾樣，盯著白珊柔和的側臉發起呆。
兩個人長得好看，程行身量又高，看他們的人不少。程行有段時間接收過更多帶惡意的視線，這樣不鹹不淡的打量壓根沒讓他多在意。
兩人回了座位，那邊已經吃起來。
李曉東道，“程哥，給你鍋裡放了肉，不清楚嫂子愛吃什麼，所以就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