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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旦前,阮誠還是帶著阮童回家了。

春節不能跟父母一起守歲跨年,元旦的時候一起過,也算是另一種補償了。

回去的時候,阮爺爺同阮誠說起,已經給阮童找好了幼兒園,照她的年齡,其實已經該上小班了,要是寒假過後要臨時插班也可以。

阮誠的意思是索性就不上小班了,等明年九月直接從中班開始上起,反正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也不真指望他們去幼兒園學知識,論交朋友,阮童現在就有好多好朋友了,不光性格沒有變得孤僻,還開朗了許多。

阮爺爺當然是不同意的,不過聽阮誠說阮童年後還有行程,她剛剛拍好的第一步電影要在暑期檔上映,這中間說不定還有要她出席的時候,他也就沒辦法了,既然是定好的自然要履約,隻能氣呼呼地又把阮誠給罵了一頓,說他帶著閨女不務正業、教壞孩子之類的話。

要是年輕的時候,阮誠能梗著脖子和他吵起來,現在是已經習慣了,反正結果如他所願,讓老爺子罵幾句出出氣算了,免得憋壞身體。

阮童很高興能回爺爺奶奶地家裡,阮奶奶在養孩子一事上經驗十分豐富,她既能做好吃的菜,又能賠阮童一起玩兒,而且她跟著阮奶奶出去逛街,想要什麼東西奶奶都能給她買,小姑娘高興極了,恨不得天天跟奶奶待在一塊兒。

阮爺爺雖然看著凶凶的,但熟悉了之後,阮童就時常喜歡搬著阮奶奶給她買的小凳凳,坐在阮爺爺身邊聽他講故事。

他說的故事跟爸爸說的故事不一樣,沒有公主和王子,也沒有會說話的小動物,但是有很很多很厲害的人,他們會打仗,會發明很多有用的東西,阮童記不得太多的名字,但她就是喜歡阮爺爺的故事,就是有時候會被他故事裡危險得場景嚇到,不過也是因為這樣,反而更深地沉浸進去了。

就在元旦後的沒幾天,正當大家忙著總結和展望的時候,突然爆出來的一則消息搶占了各大娛樂版塊的頭條。

嚴格來說和阮誠和阮童沒多大關係,但這條新聞的主人確實是他們認識的,正是前些日子剛剛見過的許堯。

香江的媒體撰寫了一大篇長文,披露了許堯和其前妻以及前妻子女的恩怨糾葛。

許堯雖然說不上過氣,可確實也沒有多少流量,他過去的影迷大多上了年紀,少有會像現在流量明星的粉絲一般高調的時候。

這次的新聞之所以能爆,是因為他前妻聯合了他的第一任妻子,一起站出來大爆料許堯過去的往事,什麼私生活混亂啊,暗地裡貶低與他齊名的其他演員、家暴出軌等等等等,因為其中牽涉了許多過去知名甚至現在有活躍在影壇上的藝人,所以一浪卷一浪,造成了如今的聲勢。

究其本因,也不過是許堯多年逃避付贍養費的責任,被前妻告上法庭後又被他用人脈強行壓下來,致使前妻激憤之下破罐子破摔。

其實沒有什麼實際證據能證明許堯做過那些事,可他前妻是豁出去了,來勢洶洶的仿佛就是要許堯身敗名裂。

李和說起來的時候,語氣中帶著遺憾和惋惜:“她也太衝動了。”

許堯愛惜羽毛,私下說彆人壞話、出軌之類的或許真有可能,但關鍵他台麵上表現得十全十美,縱使是對一個端茶遞水的場工都和顏悅色,親切友好。

他前妻很難拿到證據。

再加上許堯背後公關團隊的出力,這是傷敵一千,自損一萬的買賣。

阮誠聽說後沉吟了一瞬,“溫正那邊怎麼樣了?”

許堯的事情鬨得這麼大,他要反擊,從自證清白到想辦法挽回自己失去的形象,也需要一段時間。

如果在這種前提下開機,但凡許姝曼的存在泄露出去,恐怕有三成人的注意力都要從電影轉移到許姝曼身上。

對於不喜歡炒作來提升自己作品關注度的導演,這是大忌。

沒成想,沒過幾天溫正就給他打電話了,說的不是許堯的事情,而是他跟公司談崩了。

溫正合作的聯文娛樂跟新城在某一時期還是你來我往的競爭對手,兩家都是靠著電視劇起家,然後試著往大熒幕伸手的發展模式。

聯文娛樂盛捧的一姐安又夏去年剛三度進擊電影圈以口碑票房雙崩的結果宣告失敗,偶然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溫正的劇本,她在圈裡打拚多年,自然有眼力能看出他劇本的價值,說白了,她就是衝著拿獎去的。

但溫正卻不能接受這個理由,不是他自命清高受不了演員太功利,而是劇本裡頭母親的這個角色,就是沒有進取心的,她所有的**所有的野心都在經年累月中被磨滅了。

要是安又夏演技夠好能掩飾住也就罷了,可她演慣了電視劇,能放出來卻收不回去。

溫正看中的是徐斐,以靈氣著稱的女演員,是導演最喜歡用的演員類型。

“那個安又夏啊,”溫正歎了一聲,“如果讓她來演,回頭我跟她都能被罵上天,你說說她圖什麼?”

饒是從沒合作過的阮誠也聽說過安又夏的名字,這姑娘確實努力,甚至努力到了有些不擇手段的地步。

她為了說服溫正自己能勝任這個角色也著實下了番苦功,可溫正就是不鬆口,沒辦法,她就直接找上了公司,可以預想到大約也做了不少的讓步,才讓公司在她和溫正之間站在了她那邊。

阮誠靜靜地陪著他喝了會兒酒,等他把牢騷發完了,開口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溫正苦笑著搖了搖頭,“再說吧,大不了就拖著。”

溫正也氣,說好的這部電影由他做主,臨了塞給他一個女主角是怎麼回事?

“實在不行我也學老張,去國外躲個十天半個月。”溫正說的老張就是張文。

“你說得輕鬆,”阮誠笑道,“張導那時電影都拍完了心無旁騖,才正好能休息段時間,這個電影你惦記多久了,能舍得放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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