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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正一時語噎,當然是舍不得了。

話茬子一起,不免就說到了這陣子的熱點,許堯身上。

溫正知道的內情更多點,搖頭歎道:“他確實是被人坑了,不過要是沒留下把柄,彆人也坑不到他。”

隻能說許堯當初坐得太不地道,出軌也就罷了,離婚的時候把孩子都扔給女方,財產上卻隻給人留了一套房子,這麼多年跟新歡定居在大陸,對孩子不管不顧,贍養費也是有時有,有時沒的。

他前妻也實在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才狠心起訴許堯,在這之後聽說是好些了,許堯也時不時回去同前頭幾個兒女見見麵、交流交流感情,好似已經緩和了許多,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又決裂了。

“唉,”溫正喝了口酒,“不過鬨到最後,受損最大的肯定不是許堯。”

溫正的新電影許堯是投資人之一,他對他暗裡的人脈和手段也了解一點。

“就是可憐了孩子。”

溫正想到他電影裡定下的那個小演員,是許堯最小的女兒,許姝曼,忍不住感歎道。

無論她父母身上有多少錯處,孩子到底是無辜的,還得被牽連進長輩的是非裡。

不過這會兒他電影還不知道有沒有呢,想演員的事情也沒意思。

“算了不管了,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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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姝曼還真的不大好,她知道許堯的事情遲早會鬨起來,但正趕上過年前還是讓她驚訝為難了,她和許堯在M台春晚上還有節目呢,這會兒是留還是不留?

她心裡明白,肯定是留不了了,M台已經蟬聯了兩年的春晚地方台收視率第一,今年是第三年,十分看重,一點可能影響收視率的存在都不會留。

況且許堯在內地也算不得惹不起的大人物。

就這麼失去了一個露臉的機會,饒是許姝曼都覺著挫敗和失落。

怎麼會呢?

明明爸爸已經跟那邊關係和緩了呀,怎麼就又鬨起來了?

她煩躁極了,若是既定的命運怎麼樣都不能改變的話,她還活著乾什麼!

“曼曼?”她媽媽何小雯端著熱牛奶敲開了她的房門,“來,喝杯牛奶,該睡覺了。”

許姝曼拉住了媽媽幫她撚被角的手,“媽媽,爸爸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小孩子家家的管這麼多乾什麼?早點睡覺。”

“不媽媽,我擔心爸爸。”

“你爸爸沒事的。”何小雯無奈地說,她還真不怎麼在意,“這些事鬨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爸爸總能收拾好的。”

許姝曼不依不饒:“您好歹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不然等爸爸回來了,萬一說錯話惹他生氣了怎麼辦?”

何小雯手上的動作停下來,她年紀輕輕就嫁給了許堯,從此就沒再工作過,幾乎是依附許堯生存的,對他既愛又怕,敬又畏。

許堯生起氣來,不會打人,他自視甚高,做不出這麼有傷風度的事情,他會直接離開,就跟當初離開他前邊兩個妻子一樣丟下她一人,何小雯最受不得這個。

於是就把事情的緣由告訴了許姝曼。

原來是因為許姝曼於演戲一道上的天賦,許堯心生喜愛之餘,又想著把女兒也推上世人矚目的位置,繼承了他天賦的女兒越是優秀超群,他在世人心頭的地位也會越高,說不定還能超越過去齊名的同行幾人。

於是回香江的時候大多時間都在忙著同過去結識的人脈交流感情,期望能為女兒日後的星途增添些助力,正巧他與前妻的女兒突生重病,許堯雖然也不是一點都不在意,但肯定是沒分出多少心思去照料的。

他前妻本就不忿他的喜新厭舊,將舊人視作陌生人連兒女都不曾理會,無意間得知原來他多次回香江不是回心轉意,決心擔負起父親的責任,而是為了給他和彆的女人的孩子鋪路。

兩廂對比之下,她如何能忍。

許姝曼也沒想到自己展露在演技上天賦,在奪得許堯喜愛的同時還會陰差陽錯地造成這樣的後果。

她小臉陰沉,乍看上去和許堯生氣的時候十分相似,何小雯忽而收住了口,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勉強笑道,“曼曼,你快早點睡吧,媽媽給你把燈開著好麼?”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許姝曼就習慣晚上要開著燈睡覺,何小雯說了多少次這樣對她的眼睛不好,她還是堅持不改。

許姝曼輕輕點了點頭:“晚安,媽媽。”

“晚安,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