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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姝曼差點沒氣厥過去,她真心覺得在遙遠的記憶中,她跟溫斯年鬨翻的那一場不全是自己的鍋,她過去是脾氣不好,關鍵是對上這麼損的人,誰脾氣能好?

“聽小溫導的話,”忍了忍,她還是沒忍住,“倒仿佛對我和童童之間的事情十分了解了?”

溫斯年眼睛都沒抬一下:“你如果覺得我不夠了解,又何必來我麵前開這個口。”

許姝曼:“……”

她默默深呼吸了兩下,腦海裡翻來覆去回想著眼前人將來會到達的高度,好歹把心底的不忿給壓製了下去,“小溫導似乎對我有敵意,”她冷靜下來,“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這個問題她很早之前就想問了,不過那時候她聲名狼藉,針對她的人太多,溫斯年不待見她也不稀奇,當時的她,羞憤之下,沒有勇氣問出這個問題。

聯想到那些不堪的回憶,許姝曼的語氣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冷意。

見她露出跟方才親和大方相反的一麵,溫斯年有些疑惑地抬眸看了她一眼:“許小姐想多了。”他頓了頓,態度十分誠懇,“可能是因為我脾氣不好吧。”

許姝曼抿了抿唇,徹底歇了跟他套近乎的心思,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油鹽不進的男人,她眼神複雜的從他平靜從容的臉上一掃而過,

“……是我失態了。”她垂眸,神態恢複了柔和,“外頭的傳言,我會儘量澄清,不會再影響到你。但僅僅是作為好奇,我想請問一下,如果小溫導打算拍下一部電影,是否會公開試鏡,還是,你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許姝曼定定地看著他,意有所指。

她擔心因為溫斯年跟阮童的交情,會將她放在選擇的第一位上。

雖然找他們僅有的幾次照麵,許姝曼想象不出溫斯年這樣麵冷心冷的人會有徇私的時候,但因為是他,她覺得自己再鄭重都不為過。

哪怕她當初知道阮童去參加第二季的《星爸萌娃》就有過擔心她會跟同期的小嘉賓提前交好的危機感,可也沒想到幾歲的小孩子長這麼大還能保持當初的親近,按照原來的軌跡,阮誠和阮童父女沒參加,其他四人也不想現在這樣常來常往、關係極好的樣子啊。

所以說,阮童這人還真挺邪門的。

要不是許姝曼小心試探過,差點以為她內芯裡裝的是跟自己一樣的來曆了。

溫斯年淡淡開口:“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他一直覺得公開試鏡不過就是個噱頭,如果不是特意跳沒有演繹經驗的新人,從演員過去的作品裡難道看不出他們的能力麼?

就算要試鏡,也隻是從合適的人裡麵挑最合適的。

“我的電影,”溫斯年道,“我自然會選擇最好的演員。”

許姝曼的心跳聲慢慢平緩下來,“我也希望如此,最好的電影,最好的導演,自然是要最好的演員才能配得上。”

她留下一個自信堅定的眼神和意味深長的笑容,就主動告辭離開了。

既然他軟的不吃,那她就隻能試試來硬的了。

這句話,在許姝曼的記憶中就是出自溫斯年的口,她這會兒說出來,有毛遂自薦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想要一步步,試著能不能接近溫斯年,有什麼能比擁有同樣的觀念想法很容易親近起來的方式呢?

溫斯年沉默了一會兒,把手裡的書收起來了,然後掏出手機,撥通號碼……告狀。

“什麼?!”阮童氣急了,“她居然敢來敲我牆角??”

這部戲明明是溫哥哥以她為原型創作的,世界上還有誰能比她演得更好?還偷偷摸摸地去溫斯年那兒說她的壞話,簡直、簡直太陰險了。

她氣呼呼地質問溫斯年:“你怎麼回的?有沒有把她罵回去?”

還沒等他回答,阮童就自顧自地說:“算了,一看你也不知道怎麼罵人。”

溫斯年心裡一軟,又覺得好笑,“沒事,我已經拒絕她了。”

“你以後還能還會遇上這樣的事情,所以跟人相處的時候,記得多帶點防備。”

阮童點頭:“我知道。”

怪不得大統這麼討厭她,許姝曼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幸好她聽話地躲她遠遠的。

她下定決心了:“我一定會演得超好的給她看。”

“嗯。”溫斯年輕聲應道,帶著溫和的笑意,“我也覺得。”

“所以,”他接著說,“今天有沒有空一起看看劇本?”

“好啊!”阮童乾脆地答應下來,“你等等我去找你。”

“我們晚上吃小龍蝦好不好?”她從沙發上跳起來打算收拾東西出門,“我想喝冰可樂了,而且今年晚上還有星星的節目,可以一起看呀?今天家裡誰都不在,我一個人無聊死了,天氣還特彆熱……”

溫斯年耐心地聽她絮絮叨叨著說了一大串,直到阮童要上車的時候才掛斷,囑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沒關係啦,”阮童笑嘻嘻地說,“又不是我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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