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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事兒可不是單單說兩句好話這麼簡單的,”她興衝衝地扒在他駕駛座的椅背上,“我還有什麼好處?”

“鬼靈鬼精的。”阮齊北輕哼了一聲,“那你想不想坐私人飛機呢?”

“想啊!”阮童眼睛一亮,“到時候咱們坐私人飛機回家?誰的?蕭摯哥哥的?”

阮齊北傲嬌又嘚瑟地把自己手機遞給她:“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阮童十分上道,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下一秒熟練地撥通了家裡的電話,軟軟地撒嬌:“奶奶,是童童呀!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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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外頭過得多快活自在,重新回到家的時候總是最滿足又幸福的。

轉眼新的一年又開始了,當溫斯年給她打電話說是時候該回去了的時候,阮童第一反應就是不舍得,溫言軟語又多討來了三天假期,她也沒出門,就待在家裡陪著爺爺看出,讓奶奶教她織毛衣,簡簡單單的反而愈加讓人留念。

阮童這次回去,一直在劇組裡待到所有的戲結束。

在《重回青春期》劇組的最後一天,大家合夥吃了頓殺青宴,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阮童抱著一瓶紅酒偷偷躲到了角落裡,等溫斯年察覺到不對勁,轉頭過去找她的時候,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喝醉了。

他皺眉,有些擔心地走上去,輕聲喚道:“童童?”

阮童嬌小的身子蜷縮著躺在兩個並排的椅子上,柔軟的麵頰粉霞彌漫,抱著空了大半的酒瓶,哼唧哼唧地嘟囔著彆人聽不懂的話。

這要是換成彆人醉醺醺地躺在他麵前,溫斯年早就走人了,偏偏眼前這人,他連躲的想法都沒有。

寬大的手掌修長筆直,骨節分明,透過白皙的肌膚隱隱可見底下充滿力量感的筋骨。

阮童朦朦朧朧之間,看見就這樣的一隻手從視線中劃過,第一反應就是將他給抱住了,“不要走!”

她最大的怨念不光是身高沒有到達理想中的一米七,連手指都是小小短短的,哪怕身上再怎麼瘦,一雙小手看著總是肉呼呼的,宋盈巧就最喜歡捏她的手,軟軟的,手感好又超可愛。

但是!好看的手指要白淨纖長才對啊,阮童的手說纖細可以,但是說纖長就有點虧心了。

溫斯年沒用力,猝不及防被她拽了一把,整個人猛地向前撲去,他下意識伸手抵住了椅背,在和阮童一拳左右的距離前停了下來。

醇香的酒氣透過淺淺的呼吸蔓延開來,溫斯年能看見她微微闔動的睫毛,濃密纖翹,輕輕抖動的小動作都帶著天然而純粹的可愛感。因為是側躺,她左臉被擠出了一鼓白嫩的肉團,把嘴巴的空間擠得更小了,在周圍依稀幾縷燈光中,閃爍著粉嫩嫩的光澤,仿佛正嘟起嘴撒嬌的小模樣看著溫斯年心頭一軟。

轉眼都要二十年了,許多人和事都變得不成樣子,唯有她,仿佛依舊還是小時候那個喜歡跟在他身後,天真活潑、嬉笑愛鬨的小女孩。

溫斯年性情冷淡,能堅持不解來靠近他的人不多,能讓他接受對方靠近的人就更少了。無論是父母親人、同事朋友,細想起來,沒有人比阮童更能影響他的心潮和思緒,似乎跟她在一起,他偏向人性的那一麵總能搶占主導,至於那些冷漠的、理智的因素,一瞬間遙遠的像是另外一個人。

他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隱約聽見有人往這邊過來的腳步聲,順手一撈,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裡。

這時候,外頭的人也進來了:“阮童,你……”

高子霆驚愕地看著抱在一起、姿勢顯得格外曖昧的兩人,下一秒,他陰沉著臉上前,止住了溫斯年的動作,警惕道:“你想乾嘛?”

“送她回房間。”

“不用麻煩導演,”高子霆幾步把自己的外套拿過來蓋在阮童身上,“我和她住隔壁,我順道送她回去就好了。”

溫斯年抱著阮童避開:“你以為你是誰?”他麵色冷淡的看著他,說的話雖然不客氣,但語氣中並不包含一絲惡意,仿佛就是再直白不過的陳述一個事實,“你覺得,比起我,童童更應該信任你?”

“你!”高子霆皺緊了眉,神色不悅,“小溫導,既然你和阮童是從小認識的,也該為她考慮一下,你是導演,大晚上送醉酒的女演員回酒店合適麼?”

溫斯年有些不耐煩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高子霆冷聲道:“今天是我送她過來的,我要對她的安危負責。”

溫斯年定定地看著他,清淡的眸光仿佛暗藏著能將陽光凍住的寒芒,高子霆背脊出帶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湧現出來的某種危機感達到了最大值,不過他還是堅持站在原地,不肯讓他們過去。

這裡人多眼雜,既不安全也不保密,這點溫斯年也清楚。

“所以呢?”溫斯年慢騰騰地開口,“不是隻有你會負責。”

高子霆一愣,就這麼一會兒工夫,溫斯年就抱著阮童從他身邊繞過去了,“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