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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蘇雪媛還不知道自己在蕭摯心底已經成了為愛偏執的跟蹤狂或者私生飯,抹著淚跑了一段路,確定身後的人看不見自己,才神情自若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緩步走進洗手間裡,飛快地將淚痕收拾乾淨,順帶給自己補了個妝,著重突顯出了眼眶的紅暈,泫然欲泣,楚楚動人。

像蕭摯這樣家世相貌等等無一不在頂峰的男人來說,愛慕他的女人並不稀奇,可要是想玩貧窮堅韌少女和英俊富家公子的老套路,蘇雪媛又沒那個資本,她又沒女主光環,上來就把蕭摯得罪了,鬼知道他會不會一狠心把自己封殺了?

想來想去,也隻能做個深情的暗戀者了,從高中到現在,這麼些年她對他始終戀戀不忘,這種校園純情乾淨的愛情,對如今在風月場浸染已久的蕭大少爺應該足夠誘惑了。

蘇雪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裡滿滿的都是自信。

隻要能拿下蕭摯,哪怕隻是當他一段時間的女朋友,拿到的好處就能讓她享之不儘了。

於是,能她出去後,在看見蕭摯,就用一種欲言又止的含蓄眸光,時不時偷偷看他一眼,然後在他看過來之前,緊張又羞怯地移開,恍若無事發生。

原本一個窈窕秀美的女孩子總這樣崇拜又愛慕地看著自己,蕭摯就算不領情,也難免暗暗驕傲一會兒。

那如果對方疑似跟蹤狂就不一樣了。

萬一對方愛而不得,做出什麼要人命的舉動呢?

蕭摯很相信自己的魅力,他絕對有讓人瘋狂的潛質。

所以,在離開之前,他暗暗把阮童拉到一邊,小聲跟她說:“那個女人可能腦子有點問題的,你離她遠點,這年頭神經病犯法都沒辦法定罪。”

“我回頭跟她公司聯係聯係,都拍一半了,臨時換人也不現實,那好歹要找個人來看著她啊,回頭真弄出什麼事情來,誰負責?”

說著說著,蕭摯臉就黑了,隱隱懷疑,他舅這麼簡單地答應把《謀宮》的項目給他,不是就在這裡等著他吧?

嘿,真是個老狐狸!

阮童看著蕭摯氣勢洶洶地離開,茫然地眨了眨眼,也不知道他腦洞發散到哪裡去了,反正隻要他沒跟蘇雪媛有什麼,她就放心了。

阮童再傻白甜也是從小在許多劇組裡混過來的,見過的人多了,雖然大多數人在她麵前都是一派笑臉,但真的善意和惡意她也是能區分出來的。

這一點阮誠早早就在教她了,生怕閨女回頭被哪個心思險惡的人哄騙了去。

女孩子嘛,再小心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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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媛也就撐了三天,沒見一點從蕭摯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她就開始急了。

偷偷摸摸找到許姝曼,直接就說:“你讓我再見他一麵。”

許姝曼看著她的眼神也差不多是像看神經病了,“你以為蕭摯是誰?能讓我們倆隨叫隨到?”

蘇雪媛懷疑著看她:“那你上回怎麼知道他會過來?”

許姝曼一時噎住了,含糊著答:“我聽人說的。”

沒等蘇雪媛發現不對勁,她先一步問出來:“對了,你那天到底是怎麼跟蕭摯說的?怎麼沒見他有什麼反應?”

聽聞這話,蘇雪媛更加哀怨了,“我哪知道他這麼油鹽不進啊……”蕭摯再外頭的風流傳聞也不少,蘇雪媛想著,憑她的姿色和手段,就算上不了位,至少能讓他記住自己。

許姝曼一個沒忍住,當著她的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廢話!”

“你也不看看人家是誰!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你就直截了當撲上去不好麼?還玩那些手段,裝什麼!你手段這麼厲害會現在還是十八線?動動腦子行不行!”

怪不得前世會被人拿來當墊腳石呢,果然不是一般的蠢。

人蠢不要緊,關鍵她還覺得自己挺聰明。

許姝曼看著蘇雪媛淚眼朦朧、充滿控訴的看著自己,越發膈應:“衝我裝模作樣乾什麼?你還指望我來憐香惜玉啊!”

要是以前,蘇雪媛一氣之下說不定就衝上去跟她打起來了,可在蕭摯那邊連連失敗兩回,她心底的那點傲氣也被磨搓得差不多了。

所以隻是安靜地抹了抹淚,小聲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許姝曼已經放棄讓她搭上蕭摯的打算了,也是她失策,就算要找人離間阮童和蕭摯也不該用這樣的貨色,偷雞不成蝕把米,彆回頭把自己賠了進去。

她冷靜下來,語氣也恢複了心平氣和,“說起來,蕭摯不理睬你,也不一定是你的原因。”

蘇雪媛疑惑地抬眼看向她。

許姝曼勾唇一笑,意味深長:“或許,是因為他已經心有所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