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童抿了抿唇,臉頰粉嫩嫩的,有些不好意思:“阿英姐。”
“但是你是有些喜歡他的,是麼?”
阮童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不喜歡,她肯定昨天就拒絕了。
就跟以前向她告白過的人一樣。
通常阮童都能很明白自己心裡的想法,可這回突然就混亂了起來,無數個好的壞的可能在她腦袋裡亂竄,怎麼也下定不了決心。
“不用去考慮以後會怎麼樣,現在就選擇一個能讓自己開心的答案。”
阿英笑盈盈地說,“反正你年紀還小,以後還有許多試錯的機會。”
“要是試過了覺得不行,大不了咱們就再找彆人,不是什麼大事,啊,彆憋著為難自己。”
阮童目含嗔怒:“什麼彆人,阿英姐你不要亂說。”
但同時,她心口堵著一塊不知不覺就散開了,輕鬆而暢快,眉眼彎彎,又重新染上了明媚的笑意,
“我不跟你說了,下場戲的台詞我還不熟呢。”
————
溫斯年眼睜睜地看著阮童躲了他一天,怎麼也淡定不了了,無數次心癢癢地想把人逮過來,又怕嚇著她,畢竟昨天晚上已經把她嚇得不清了。
這大約是溫斯年拍戲以來,最心不在焉的一天。
導致的結果,就是原本晚上八點能結束的拍攝,硬生生熬到了淩晨。
雖然說熬夜拍戲在圈子裡不算少見,但放在溫斯年這種講求效率和品質兩者合一的人上,還是挺新奇的。
最後一場戲結束,王津穿上外套,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熱水喝了幾口,就往溫斯年這邊走過來了。
笑著調侃道:“溫導今天心情不好啊。”
他坐在他旁邊,暗戳戳小聲打探,“怎麼說?受打擊了?”
溫斯年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很晚了,王哥早點回去休息吧。”
“彆啊,”王津撞撞他,“哥是過來人,有什麼頭疼的,跟哥說說,哥給你拿主意。”
溫斯年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麼,忽然看著王津抬眼衝著他身後看去,
阮童慢騰騰地走過來了,先是跟王津打了個招呼:“王老師,你還沒回去休息呀?”
王津笑道:“我這不才剛剛拍完麼?你呢?我記得你的戲好像很早就結束了啊。”
“我找導演有一些事。”阮童唇邊抿起了一抹笑,眸光遲疑地移到了溫斯年身上,“現在有空麼?”
還沒等溫斯年回答,王津搶先替他開口了:“有有有,你們聊,我得去卸妝了,頂了一天,怪累的。”
然後給溫斯年留下了一個揶揄中透著鼓勵的眼神,轉身往化妝室的方向去了。
溫斯年也沒顧上他,抬頭看著阮童,眉心皺起了條淺淺的溝壑:“你怎麼沒回去?”
他起身,毫不避諱地握住了她的手,掌心裡轉來的寒意,讓他眼底的不悅更加明顯了,“你拍完後,就乾在劇組裡等到現在?”
“不、不是,”阮童連忙搖頭,“我已經回過酒店了。”
溫斯年仔細一看,她身上的衣服確實有換過,神色緩和了些,“那又過來乾什麼?晚上氣溫低,你有什麼話,電話裡也可以說。”
“我……”阮童看了看周圍走來走去的工作人員,小聲說,“我們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再說,好不好?”
溫斯年心頭一跳,眸色轉深,定定地看著她,瞬間猜到了她特意過來的目的。
莫名的緊張感湧現出來,他默默握了握拳,勉強維持住了明麵上的冷靜自持,“好。”
身為導演,溫斯年有一個獨立的休息室,他平常如果把自己關在裡麵,就是在思考劇情或者編纂劇本,必須要安靜不能打擾,整個組裡的人都知道。
兩人一進去,溫斯年先把門關上,又順手開了空調,
他淡淡出聲,語氣中透著幾分微不可聞的緊繃,“你說吧。”
溫斯年這樣淡定的模樣,反而讓阮童開始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了,
“昨天你問我的問題……”剛一開口,她白嫩的臉頰就逐漸變成紅彤彤的了,纖細挺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看得溫斯年忍了又忍,強撐著把想要捂住她眼睛地衝動給按捺了下去。
“我覺得,”阮童小聲說,滿滿的羞澀溢出了心窩,將她亮晶晶的眼眸修飾得越發甜蜜,“我、我應該可以適應。”
“突然從哥哥變成男朋友什麼的,”
“但是你要對我更好啊,不能比以前差,不然、不然我就要把你降級,你就要再重新這樣追我一次了。”
阮童越說越膽大,眼底閃亮的星辰,比冬日裡的陽光還要暖化人心、明淨粲然,
“雖然這還是我第一次當彆人的女朋友,不過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做好的。”
“無論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溫哥哥,以後我們好好相處吧。”
她笑盈盈地衝著他伸出了白嫩柔軟的右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可這小動作一點都沒奪取溫斯年的半分注意力,他眸色灼灼地看著她,從眼底竄起來的明亮火焰,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燃起來,
阮童話音未落,她就被溫斯年拉著手,一把拽進了懷裡。
眼見一黑,被他牢牢禁錮的懷裡的阮童能感受到溫斯年在微微顫抖著,她愣了兩秒,然後輕輕在他寬大的背上,溫柔地拍了拍。
心裡既擔心又煩惱:
萬一溫哥哥哭了,她要怎麼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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