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兆青正在吃葡萄，陳陽說過不分梨吃。
兆青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陳陽回話，“你想說什麼？”
“沒事，”陳陽把梨拿下來沒回頭笑著說，“我本來想說你不舒服我自己去輪港區，你就乾脆在這裡呆著。可我想了想你不會同意，我根本不該有這個想法，把你圈在安全的地方。”
陳陽隻是大男子主義作祟，認為自己的人應該在最安全的地方，可他很快就想清楚。還好他自己想清楚了，兆青為了他留在了冰天雪地裡。如果他提出這個想法，豈不是辜負了兆青往昔的深情。
“嘻嘻，”兆青隻是咪咪笑，“你想什麼時候出發？要不咱們現在就走吧。”
“我想讓你再歇一天，可我又想和你分房。”
“啊？？”兆青不明白怎麼提到分房了。
陳陽走過來蹲在地上，雙臂搭在兆青的膝蓋上，“這樣溫暖的地方睡在一張床上，你這不是要老公的命麼。”
陳陽剛嘗到兆青身體的甜美，某些的滋味兒還未消解正是神經敏感的時候。
“呐，內個，你想可…”兆青又上了顏色粉撲撲的。
“噓！”陳陽親了親兆青的手指，他自己什麼樣他自己清楚,“可彆再說了，這個時候不能這麼乖順。總覺得不該教你拒絕我，你這麼乖我很喜歡，隻是今晚NO。”
“那…分房？”兆青點點頭，陳陽說不要他還真是鬆了口氣。
“看你一臉放鬆的樣子，你要是難受，就要對我說難受。不想就對我說不想，我不需要你在這方麵對我如此順從。”陳陽也不知道這塊石頭搬起來，能不能砸到自己的腳，但是他需要告訴兆青。
陳陽想了想人的性格一小部分來源於天性，大部分來源於過往記憶和教育過程。所謂孩子的性格像父母，無非是他從小時一直都在父母身邊，耳濡目染自然像最親近的人。
“小小，你是有什麼這方麵的記憶嗎？”陳陽怕是兆青有不太好的記憶。
“我沒和彆人在一起過。”兆青以為陳陽問的是這個。
“我知道的，”陳陽掐了掐兆青的臉蛋兒，他非常開心兆青是他獨有的，是他一個人的。
兆青有點不好意思。
“很抱歉啊，我不是，不過以後都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
“這個是你的經曆，都是你的一部分，我不太會說話但你不用跟我道歉。”兆青眸子亮亮的還搖了搖手，他確實不在意這個部分，接受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
陳陽隻是搖搖頭，兆青說話都是戳人心窩子的話不懂潤色卻真心真意的。這是個非常可笑的比喻，陳陽就覺得自己撿了個天使在家裡，心暖的說不應對的話。
“那你和我說說，你是對這個事兒有什麼特殊的看法嗎？”陳陽乾脆坐在地上盤著腿，指的是房事。
“我上輩子的時候，一直都是在親戚家住。這裡住幾天，那邊住幾天。我有個姑姑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兆青說起彆人的事兒不太習慣，“那邊的奶奶就天天罵我姑姑，說彆人家娶媳婦生孩子。他們家取個媳婦，等於閹了兒子。我小的時候不懂長大了才明白，姑父總打人姑姑也不反抗。見天的哭，她說是她的問題，沒把自己調養好，連自己老公都圍不住。”
“操？”陳陽聽到這話氣的一愣一愣的，打女人已經是不可忍受的事兒。這女人生了病，還不是因為要給男人生孩子。
“我長大了也這麼覺得，後來姑姑就生病了，應該是比我早一兩年去的。”
“你當時多大啊？”
“七八歲吧。”兆青算了算時間，有些記憶都很模糊了。
“小小，這件事兒你要記得，看著我，”陳陽抵著兆青的下巴，讓兆青看著他的眼睛，“雖然你說的上輩子我依舊保留意見，不過你得記憶……、”
“怎麼…怎麼了？”兆青看著突然嚴肅的陳陽都有點緊張。
“你要記得，相愛的人需要的是互相親近，這沒錯。隻是更需要的是互相照顧和互相包容，任何事情都不是單方麵隱忍的，你需要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你拒絕我我不會生氣，我隻會擔心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隻會想辦法，讓你回到健康的狀態，這是正常的婚姻關係。明白嗎？”
正如之前陳陽所感受過的違和感，兆青有著完整的求學經曆，甚至高學曆到他陳陽都不可及，可這樣的兆青依舊自卑。
陳陽能感覺到兆青性格就像是被咬掉了一塊，越相處就越發現兆青對於事物的看法以及處理方式有些偏頗。陳陽他一直認為兆青口中的上輩子隻是一種定向畫麵，現在卻覺得也許是某種意義上的記憶。沒有什麼比幼年時期留給人的印象更深刻，一個人性格的根都是那個時候埋下的。
“你要懂得向我表達，什麼情況下你不希望我這樣，你希望我怎樣做。我未必都會答應你，也未必一時之間都能做到。但我們是需要共同努力的，這就是為什麼需要磨合。”陳陽說著自己都笑了，他現在也挺違和的，像是個看網絡綜藝裡麵的情感專家。要是讓他哥聽到這種話，可能想給他一個子彈，讓他飲彈自儘算了。男人活成了個磨磨唧唧的娘們，還活個屁。
“你都很好的，陳陽。”
“啊，我又白說了。”陳陽開始撓頭，這一時半會兒真的改不過兆青的固定思維了。
“不是不是的，陳陽，你說話我都聽了。”兆青牽住陳陽的手，“我是真的還沒發現你的不好的地方。現在的你非常好，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