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陳陽帶著兆青四方步走的穩當,慢悠悠的晃到了沙發前。

兆青麵對氣勢陰森的陳陌無可避免的感到懼、夾雜著見愛人家長的慫,還不知道怎麼打招呼就看陳陽一腳踢在沙發上。

沙發一震,一個臉色淡白一臉書卷氣的戴眼鏡男人趕緊蹲下,手按到陳陌的背上,似乎覺得震動會影響陳陌的傷勢一樣。

“哎呦喂,海賊!這油光水滑的,得多少牛肉喂著。”陳陽伸手那鷹低頭讓摸了摸,他另一隻手還牽著兆青,頭都沒底像是沒看到陳陌一樣反而和鷹說話去了。

兆青走近了才發現陳陌似乎一直低垂著眼也沒看他們,他有感於自己愛人的不著調,拽著陳陽。

陳陽這才低頭,“老東西,你折哪兒了?”

“叫人。”陳陌的聲線不算粗卻很有磁性,連眼皮都懶得抬,不想看自己這弟弟。

“叫誰啊,你啊?”陳陽隨口頂著陳陌,那個名為海賊的鷹鳴叫了一聲高亢清亮。

“叫二哥,”陳陌聲音大了一點兒。旁邊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像是被點名一樣,看了一眼陳陽,又看了看兆青。

“你不是不讓我叫彆人哥,”陳陽沒明白,陳陌從來不讓他叫彆人哥,當然他也很少乖乖的叫陳陌哥。

“叫·二哥。”陳陌的語氣裡很是不耐煩,指尖指了指戴眼鏡男人的方向。

“二哥?我那兒有二哥,媽不就生了咱倆嗎?”陳陽傻大個蹲在自己哥哥麵前,像是一條大狗。

兆青看著那戴眼鏡的男人點了點頭,後者也輕輕頷首,他靈光一閃就知道了這戴眼鏡男人的身份。

“嗬,”陳陌終於抬起頭,掃了一眼麵前的傻兄弟。

兆青這才徹底看清陳陌的長相,那張臉乍一看和陳陽很是相近,仔細看就發現臉骨更瘦長一些,眼睛更細、嘴唇更薄、顴骨也似乎更高一些。正是華夏相學裡麵所講的,一臉的陰狠的薄情寡相。眼睛從來不睜開一樣微微眯著,顯得有些臊眉耷拉眼、毫無精神一樣。

“媽難道不是生了我一個,我心情好順便把胎盤養大了有了你。”陳陌難得說了一句字兒多的話。

“喂,老…”陳陽想回嘴,被兆青拽住了。

“陳陽,”兆青一直被陳陽牽著,隻能另一隻手搭在陳陽肩上。

陳陽聽到兆青的聲音就微微側身耳朵向兆青湊過去,他聽到兆青小聲說,“這應該是陌哥的伴侶。”

“…”陳陽的反應十分經典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戴眼鏡的男人,後者神色淡然一點兒害羞都沒有,坦坦蕩蕩的接受陳陽的目光。

“我天…你是不是被老東西強了?還有沒有王法了!”陳陽說完兆青就聽到了其他人的笑聲。

“哪兒還有王法,就算有對我們也不好使啊。”女人國語說的甚好,嘁哩喀喳嘎嘣脆。

兆青窘的不行拽著陳陽示意著陳陽彆亂說話,在冰天雪地裡一個男人就這麼蹲在一邊,時時刻刻關注著陳陌的傷口,哪兒像是被強迫的。

更經典的應該是眼鏡男的反應,眼鏡男竟然還點點頭頗為讚同的模樣。

陳陌早就歪著腦袋看眼鏡男的方向,看到眼鏡男點頭時笑了,那眉眼立刻柔和了起來,

真不愧是兄弟,不笑的時候一個陰狠一個野蠻。笑的時候卻又都有一股子春風化雨的勁兒,陳陌纏著紗布的手摸到眼鏡男的下巴上。

“小心點,彆動。”眼鏡男把手拿下來看了看紗布裡麵的皮膚,這才又放回彆的位置。

“我命,俞升,尊重他。”陳陌這才像是正眼看陳陽一樣,就這幾個字兒聲音不大,卻讓眼鏡男…俞升臉上有了點兒顏色。

“呃,二哥你好,我是陳陽,陳陌的陳,太陽的陽。”陳陽趕緊站起來伸出手,彎著腰打招呼。

“嗯。”俞升握了握陳陽的手。

“太雞兒刺激了,我一直以為他這頭鐵樹隻會操,沒感情的。這年頭誰都能…”陳陽小聲和兆青嘀咕,後者撞了陳陽肩膀一下瞪了一眼,陳陽就不再多嘴了。

陳陌解決了俞升稱呼的問題就眯眼盯著兆青,眼神上下打量著這個很瘦,一臉男孩兒樣的人。

“乾嘛,老東西你彆用那眼神兒怪嚇人的。”陳陽扯著兆青的手就要拉到身後。

兆青沒動吸了一口氣,“陌哥,你好我是兆青。”

陳陌伸出纏著繃帶的手,兆青放開牽著陳陽的手趕緊蹲下。他拿手心蹭了蹭衣服把汗蹭掉,看著那繃帶怕弄疼陳陌一樣虛握上去,卻被對方握緊。

陳陽也趕緊跟著自家兆青蹲下看著老哥和老婆的互動,他還頗有點緊張像是一隻護食的狗死死地盯著自己最愛的骨頭,又牽上兆青另一隻手像是隨時都能把兆青扯離陳陌麵前一樣。

陳陌看了看兆青都給兆青額角看出冷汗了,兆青手都被對方如絞鉗一般的力度弄得生疼,但這時候也不能躲避對方的眼神。

這是陳陽唯一的親人長兄如父,兆青隻能乾巴巴的回望著,心裡打著鼓咚咚的。

陳陌閉上眼似乎在思考又像是鞏固記憶,幾秒後才放開了交握的手,用手指碰了碰兆青的腦袋,“嗯,記著了,兆青。”

“這就…完了啊?”陳陽看著自家老哥。

陳陌一對上陳陽就一臉的厭煩,衝著俞升,“給他小圈的。”

俞升想了一下才明白,從脖子上摘下一根鏈子,拆下來一枚金戒指遞給陳陽。

“謝謝二哥!”陳陽握著這枚戒指,這才心滿意足。

“滾吧,那邊有吃的。”陳陌又低下頭趴著,他脖子後麵也有紗布仔細看上麵都有藥劑。

“我看你連滾都費勁…”陳陽嘟囔著拉兆青站起來。

陳陽握著戒指,單手拆開自己手腕上的白金細鏈。

兆青知道那是項鏈,他看著陳陽把戒指穿到項鏈裡戴在兆青的脖子上。

“這是我母親的婚戒,二哥那裡留著的是我父親的。父母都化成灰了,隻有這兩個東西了。”

“啊…這太貴重了。”兆青拿手指摸著戒麵,不斷地低頭抬頭在戒指和陳陽臉上看來看去。

“乖,留好了吧。我要是哥就能給你父親的了,那個圈兒大。”陳陽對於自己是弟弟這件事兒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