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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栗坐到眾人之中,又說:“曲珍她最慶幸的是武器腐鏽嚴重,不然就更難有女孩逃出去了,她說也不知道逃出去的女孩兒有沒有活下來…唉,我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總有些人會用…”她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描述…

陳傑:“哎呦,你咋可能理解呐,畜生做事兒人怎麼理解?”陳栗的過去裡飽含著太多男人無法理解的而痛苦,經常因著其他女性的苦難而被勾出來,整個人顯得陰鬱。

“有些事兒越偏遠越殘酷,猴村的地下室也是,一旦文明的弦經受考驗女人都是第一輪被傷害的。”俞升。

“嗐,我沒事兒,就是有點鬨心。”陳栗深呼吸幾次,順著俞升的話題問:“猴村地下室到底啥樣啊?我們都沒下去。”

好在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時間足夠久,幾個男人給了陳栗足夠的安全感,陳栗才開始懂得開口將自己的感受全部說出來。

俞升:“不用問,有些事兒不需要有好奇心。”

“哦,好吧,”陳栗聳聳肩:“用屁股想也沒啥好畫麵。不過說真的!曲珍大姐性格真挺堅韌的!什麼都懂還能挺到現在沒崩潰,很厲害了!”

“慢慢來吧,至少到了咱們家就安全了。”兆青一語雙關的提醒陳栗,她現在處在非常安全的環境中。

“是啊,我知道。”陳栗說著感慨起來:“不知道溫兒一家怎麼樣了,還有刀靈…真希望徐康的事兒沒有影響她們。”

陳傑拿筷子挑出來塊兒裹著糖漿的花生碎塞進陳栗嘴裡:“吃點甜的。”

兆青:“等幸存者都聚集到帝都就好了,我相信帝都的信息更透明,保衛機製也會更全麵,人們會明白折騰女人也生不出孩子。”

陳栗把滿口香甜咽下去:“隻不過在此之前就已經有太多女人遭受無妄之災了。”

兆青擦掉陳栗嘴角的糖片,說:“這世界總會變得更有規矩,”

陳傑:“哎呦,少想點吧,我們隻需要保持自我的強大,這樣我們碰到啥事兒都會有辦法的。”

陳栗:“你懂不懂願力加持啊。”

陳傑:“好好好,我每天都祝福我們遠方的朋友,和所有善良的幸存者一切順利好不好!”

陳栗:“你最近真的很會找揍唉!”

“嘻嘻!”陳傑用腦袋去頂陳栗的下巴,“你揍我啊,你揍我啊!”

陳栗:“彆鬨,一會兒把芝麻都給弄撒了。”

俞升:“阿京,最近你受累吧。我看曲珍大姐的意識島光芒很淡,意識髓鞘上展現的信息也互相撕扯,一方麵極端想活一方麵又有厭世情緒。她隻有在說起末世前的事兒時意識島活動狀態會稍好些,我怕她精神受到了影響。她能和咱們溝通這麼久,很大原因是曲措和阿布的緣故。因為我從未見過這種狀態的意識島,我幾次擔心她是回光返照…”

陳栗:“不不,我感覺她生命力還行。”

俞升:“嗯,關注身體健康的時候也要關注心理健康。這世界從某個角度上來說還不錯,雖然有更多神秘之處,但末世前令人頭痛的環節卻更透明了。”

瓦連京:“知道了。”

生活總是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提醒陳氏小隊,他們並非在這世界上齲齲獨行,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生活的富足、又有麵對極端情況的反擊之力,很多人用儘了力氣才能等到幫扶下脫離苦海,而更多人是淹沒在悲劇之中,無法翻身。

有句話說的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他們如今真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距離第十二個衝擊波還有兩天,他們灰頭土臉的從阿爾金山的主峰上逃了下來,回到劍齒虎二代上時還滿臉詫異的頻頻回頭。

喜酒、海賊和兩條大狗都炸著毛,狼王的尾巴也焦了幾塊。

兆青:“哥,你們先去栗栗房間衝澡,我和阿傑在這裡看著。栗栗,你和芝妮帶曲珍大姐在樓下先把自己衝乾淨。”

瓦連京:“嗯,我先去洗個澡,你們撐一會兒。”

兆青:“沒事兒,我身上灰塵少。阿陽你去咱屋洗,我給阿布在樓下放一桶水。”

陳陽:“我幫你弄完。”

兆青:“沒事兒,一點兒水我還弄不了嗎?你快去吧,這一身臟成這樣,彆亂走了。”

陳陽故意探頭親了親兆青的臉蛋兒:“嫌棄我?”

兆青攤開手躍躍欲試的說:“我現在就抱你了啊!”

陳陽:“彆彆彆,把你也弄臟了!我馬上去。”

“阿傑,你在這裡看著路,把行進速度調慢點兒。”兆青。

陳傑:“知道,回頭我得弄個導電設備,真是千算萬算都算不到能見到這種大場麵。”

他們在阿爾金山主峰附近遇到了雷雪雲,巨大的閃電帶著雷團直接與山頂相連,巨量的雷電卷起煙塵四處導電將劍齒虎二代直接整熄火了,重啟了很多次都不行,他們隻能選擇用雙腳穿過山頂。

若是末世前他們可能都無法翻越主峰高達五千八百米的阿爾金山,隻會選擇繞路而行。這時候他們反而得益於大多數山峰都被削去了頂子,海拔三千八百米的高度還在他們可以穩定行路的範圍內,用直線最短距離跨越疆區來到甘肅省。

這一路多虧了陳栗和司蒼布的空氣隔膜,否則幾次他們都差點被頭頂上的雷劈中。

阿爾金山主峰末世前荒漠化非常嚴重,冰雪之下幾乎沒有植物,在雷暴下環境更是惡劣,下了山才出現少少的生命痕跡。

兆青和陳傑一直被保護在最中央所以身上相對乾淨,陳陽他們身上不止砂石雪泥,貌似雷暴的區域曾經是食草動物的聚集地,還有不少動物的糞便弄了他們一身。

兆青拿出來個大浴桶,裝滿水又擺上屏風對司蒼布說:“一會兒你曲珍姑姑弄好了讓她過來幫曲措洗毛,你先洗澡吧。”

司蒼布點了點頭。

兆青回到陳傑身邊忍不住說:“這阿布真挺乖的,不多話也不多事兒,一點兒都不像電視裡的藏民豪放粗獷,他真的□□靜了。”

陳傑:“曲珍大姐不是說了嗎?阿布媽媽是漢民,如果末世沒來司蒼布戶口本上都會寫漢族的。唉?為什麼要寫漢族啊?棗兒哥哥,不是說在華夏少數民族的身份很好的嗎?”

兆青:“可能是為了搬到阿布的母家吧,大人什麼生活都能過,但總希望孩子能有更好的未來。總在山上養狼放牧,能討個生活卻可能少了很多接受教育融入社會的機會。”

“哦,阿布那個頭發太長了,”陳傑說著裝模作樣用手撩了撩自己不存在的長發。

兆青:“珍姐不也沒說要給阿布剪頭發嗎?我這兩天看了不少藏族的材料,不少男子都蓄發,頭發也許對他們有特殊的意義,咱們彆隨便提意見了。”

曲珍:“嗯,我阿爸蓄發到腰,我哥進了軍隊才剪成短發。”

兆青:“珍姐洗好了?”

“嗯,栗栗很快就下來了,一會兒你和阿傑趕緊洗澡…”曲珍:“我去給你們熱點酥油茶,下來喝口熱乎的。”

脫離了雷暴的範圍劍齒虎的行進速度也快了不少。

如今他們和曲珍也一起生活了快兩周的時間,這個女人異常堅韌也非常灑脫,如果兆青他們不開口曲珍就能一直忍著不吃不喝不上廁所,但如果兆青他們吃飯叫上曲珍她也不會拒絕。

幾次來往曲珍確認她可以用灶台也開始幫忙做飯。

兆青總讓曲珍再歇歇,畢竟曲珍現在一隻腿有傷一隻腿有殘,而曲珍總說她能做的太少了,隻能以勞抵命,謝謝兆青他們願意救自己。

兆青無法拒絕曲珍的付出,因為很多人隻有在做出了力所能及的事兒時才能放鬆一些,他們都希望曲珍能更自在些。

起先幾天兆青還總提醒曲珍是她自己的侄子司倉布救了她,可曲珍卻用看透了一切的眼神說:雖然司蒼布自身能力很強,但若沒有兆青等人連狼族都不知道可以生活在哪裡。

說到此處兆青覺得很奇妙,曲珍自小就可以和群狼交流,未等他們說什麼曲珍就已經從狼王曲措那邊知道了所有事情的起承轉合,自然也包括其他群狼在兆青小世界之中的事實。

島化動植物、伴生動植物的事兒曲珍不懂、也不問不好奇,她隻需要確認末世前和她有關的生命還有活著的就夠了。

曲珍在車裡自由活動的狀態讓狼王曲措放鬆了很多,狼王也少了糾結,不再時時刻刻擔心司蒼布的安全又忍不住要把司蒼布推向人群讓司蒼布學會更多屬於人類的生活方式,這一切都由曲珍接手了。

司蒼布是個本質很善良又包容的孩子,他心中自有一片本真之地,似是能夠明白一切懂得用什麼方式接納周圍的人。

司蒼布洗好了澡走到曲珍身邊拎起大鐵壺,曲珍衝侄子柔聲說:“你給他們煮也行,記得多放點兒奶,我去給曲措擦擦身子。”

兆青:“我給你們換桶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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