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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的過程總是艱辛又磨人的,智力躍升背麵的隱憂影響的範圍更大,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關注這一點。更何況他們之中已經有人在末世前感受過智力躍升所帶來的負麵影響,瓦連京對這件事兒看的更重。

彭鈺:“為什麼要壓抑我們的情感呢?”

瓦連京正好走過來從後麵將陳傑摟在懷裡說:“末世前智的非自然提升是因為腦域開啟範圍的限製,想要得到更多智能方麵的能力自然需要去剝奪看似無太大用處主情感的腦域。但此時你們的腦域開發是遞進的,這也是我認為你們情感終將回歸正常的原因。”

彭鈺:“這是推論還是什麼經驗?”

瓦連京看了一眼彭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俞升則是想著瓦連京曾說過的所有內容,他似乎快穿出來一個屬於瓦連京的脈絡了。

“怎麼了?”趙然斌。

“沒事兒,”彭鈺:“為什麼偏生是質暗者適應於太陽真經,意識觸須的連接最後代表著什麼?”

俞升:“短時間內這些問題沒有答案。”

陳栗安撫道:“都放鬆放鬆,放鬆下來答案就會跑出來的。”

彭鈺:“嗯,剛才在車尾模模糊糊聽到兆青先生和俞升先生說所有其他分類下的特人都沒有明顯偏離曾經人類的特化,不會的單獨讓智明質暗者失去人類曾經最引以為豪的感性。”

兆青燒熱鍋聽到這話回身道:“是阿京告訴我的話。”

瓦連京:“嗯。應該是個階段,跨過去就好了。”

俞升:“如果智明質暗者失去感情也不可能隻失去積極方麵的情緒,失去對周遭事物體貼的情緒、失去愛,一定會一並失去恨和厭。沒有愛恨人自然沒有積極性,我們又怎麼可能有控製欲和求知欲?我雖還沒見過第一超餘智明者,但徐康和艾哈邁德咱們都接觸過,他們長時間持有金色超餘但其情感可比我還要豐沛。”

陳傑:“嗯,反社會型人格也算是極端情感的一種展現方式。”

俞升看著彭鈺和趙然斌,又說:“我還有個猜測,超餘對同種類的其他特人有影響。”

彭鈺:“嗯?”

俞升:“出發前我看過所有隨扈的資料,在你們的評語中均有‘平和’的描述。我對然然和彭鈺的印象蠻深,二者屬於科研型人才。剛才我仔細想過您二人的變化,您二人在我們身邊渡過了一次衝擊波你們的‘智’的躍升蠻明顯。”

彭鈺:“是的。我最近的腦活動比臨行前活躍了不少。”

趙然斌:“升哥,你是說你身上的智明者超餘對我和彭哥都有影響?可彭哥是質暗者啊。”

俞升:“這我不太確定,我身邊一直都是他們這些人,沒有出現智明質暗者。回想起來你們的這一個多月的變化很明顯,所以我好奇我身上的智明者超餘會不會不僅對我自己有用?對你們也有進一步的特化可能?跟咱們距離、接觸頻率有關?或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瓦連京:“有點兒意思。”

俞升:“這更是隨口胡沁了,你們倆也注意著,我們看看能不能找到證偽的線索吧。”

趙然斌/彭鈺:“好的。”

謝曇一直在深度睡眠中,12月14日淩晨三點多她才醒來。

謝曇醒來用意識觸須觀測到一位中年婦人在她床邊擺了一張床墊睡得還算踏實,對側則是睡著陳栗和那個小姑娘。她很久沒睡的這麼踏實醒來反而有一種不辯環境的驚悚感,下意識就連上了兆青的意識島。

不到半分鐘謝曇就聽到匆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陳栗的房門被小心的拉開。陳栗聽到房門動了騰一下坐起來看到是兆青又仰頭摔在床上,剛要入睡又猛地抬頭看向謝曇的方向。

謝曇腦子仍是有些暈乎乎像是沒睡足的疲勞,又像是睡過頭的黏糊眼睛很難完全睜開。她聽到兆青小聲和陳栗說:“是阿曇醒了,沒什麼事兒,你睡吧。我帶阿曇出去,有事兒叫你。”

陳栗坐起來抻了個懶腰說:“沒事兒,我現在也不困。”

兆青:“昨天你沒補覺,這才睡了幾小時,彆熬鷹了。”

陳栗:“我抱阿曇吧,你是個男的怎麼也不方便。”

兆青:“那行吧。”

陳栗看著謝曇仍躺著,又問:“你確定阿曇醒了嗎?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說句話。”

“我確定,她連著我的意識島呢,正在醒盹兒。”兆青看了一眼謝曇對陳栗說:“那我下去把粥準備好,你拿毛巾給阿曇擦擦臉,帶她下來吃點東西吧。”

說話間曲珍也醒來,穿著外套說:“我也下去煮點奶茶,給小姑娘開開胃。”

兆青還未開口就聽陳栗說:“行了,我們醒都醒了沒那麼多覺睡。二叔他們都醒了?”

兆青:“嗯,你二叔已經在樓下了,要是阿曇想聊什麼再去叫你爸他們起來。”

陳栗:“行,知道了。你先下樓吧。”

兆青:“嗯,你們小點兒聲,妮妮還睡著。”

“好,她睡覺都帶耳塞,”陳栗:“你咋那麼操心呢?快下樓吧。”

兆青聽聞點點陳栗的額頭又看了一眼謝曇才輕手輕腳的下樓。

得虧兆青沒叫俞升他們起來,謝曇被帶到樓下之後就沒機會說話。

謝曇隻相信兆青,她接過兆青手裡的粥喝了一碗之後不到半分鐘就開始吐。吐了她還要吃,反反複複三四次小半鍋粥都見了底她才能順利進食。

彆說兆青和陳栗曲珍了,連陳陽看著謝曇都覺得這姑娘是真可憐。

兆青按住謝曇的手,“你先等等,讓腸胃適應一下。”

謝曇看著兆青模模糊糊的影子說:“兆青,我餓。”

兆青:“我看出來了,你等一會兒。你剛才吐那麼多次,你先讓你的腸胃適應適應。”

謝曇:“我特彆餓!”

曲珍從自己穩定島裡拿出一個飯盒遞給兆青說:“餓久了的人吃什麼都開胃,這裡麵是是我給兩個小孩兒做的奶酥,你先給她含一塊兒。”

“吃吧,這是曲珍大姐做的,很香。”兆青說著拿出一塊遞給謝曇,“她和陳栗給你的東西,你可以吃。”

謝曇聽到這話才接過塞在嘴裡,她想含著卻忍不住嚼咽了。

陳栗:“她看起來更餓了。”

“這樣不行,我們不知道你的身體狀況,貿然使勁給你吃對你也沒好處。栗栗,你去把阿京叫下來。”兆青看向謝曇又問:“你多久沒吃東西了?”他之前就看到過謝曇的身體,瘦的皮包骨。

謝曇:“種在我全維原子中的植物沒等結果就會被蟲族吞噬殆儘,更彆提任何小動物了,蟲族連泥土都能吃。我也不想再給它們提供額外的能量所以…穩定島裡的東西省著省著三個月前也都吃完了。”

陳陽沉聲問:“你能走到北方,不能得到食物嗎?”

“我不被允許傷害特化生命,不止是你們也有特化動物,我很長時間沒吃肉了。路上的植物倒是一直主動給我提供果實,但這一個月長白山的暴雪就沒停過,很多植物都儘量貼著地麵藏在雪下,連葉子都沒有更不要說果實了。”謝曇說話時一直掐著兆青的手。

陳陽看著心裡不怎麼舒服,好在兆青早給他打了很多預防針才能容忍一個根本不熟的女性這樣親密的碰自己愛人。

瓦連京穿著睡衣來到樓下,他直接轉到儀器區拿過來兩個盒子推到謝曇眼前說:“一個是雙片,一個是單片,你試試哪個戴上你更舒服。”

謝曇用手摸到盒子將裡麵的眼鏡拿出來,反複試了試單片更舒服。謝曇看清了周圍人的相貌,明顯又放鬆了很多。

瓦連京從上到下的查看謝曇的情況,說:“內臟活力還可以,血液循環極慢、心跳極慢、目前腸胃蠕動速度很快。少量喝粥,我去配點脂肪乳,一會兒棗兒給她埋個腕部留置針順便抽點血我看看。她的身體都太缺乏營養了,怎麼也得點兩個星期吧。”

兆青點點頭,反手拎起謝曇枯瘦的手腕,左右按推了很久才找到一根相對清晰的血管。謝曇眼神微顫,終是什麼都沒說任由兆青動作。

陳栗:“脂肪乳?末世前的嗎?”

瓦連京:“她現在這身體能吸收末世前的營養物質就不錯了。”

兆青發現謝曇嘴唇顫了顫,“怎麼了?”

謝曇:“沒事兒。”

“你是覺得自己不會恢複?”兆青戳破了謝曇的心思,“彆想那麼多,什麼方式都要試試,人總要往活著熬。控製你的意識倒錐彆抵禦,我給你埋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