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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雲雙手交叉托在自己的後腦勺上:“你們仍舊未得到那個答案,幾塊石板共同作用。你們也沒來得及問特族蟲的進一步提升脈絡…隻是拽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我都替你們崩潰。”

陳陌等人重新坐在椅子上,連楚阡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酈水:“應雲,不要落井下石,彆再藏著掖著能說什麼趕緊說,他們累了。”

“哦,”應雲:“那你們確定要繼續交流嗎?我們可不會跑,也不會死。”

兆青:“繼續吧,應雲。”讓更多信息塞滿他們的腦子,讓他們看看這個世界變得多大,讓他們看淡此時此刻發生的一切,讓他們不再為了未來和失去恐慌。

商廣將陳栗扶起來,說:“坐到你的位置上,我也回到位置上,這樣我們才能找到合適未來。”陳栗看著商廣輕輕地點了點頭。

場麵上人們的情緒很不好,應雲環顧一周說:“很抱歉,我無法同感於你們的情緒。”

“這是我們自己要調整的,”俞升揉了揉自己的雙眼複而掙開,眸色一麵清澈說:“繼續,我們繼續。”

“好,”張子龍:“如今太陽真經在末世前被使用百年的事實你們已然知曉,寄生幼蟲的出現讓蟲族的特化脈絡也開始清晰,由於蟲腦是從特人的意識島而來所以它們的身體尤其是臂鐮、天然的帶有穿透你們意識島的能力。”

應雲:“對啊,我早就說了讓你們彆惹那兩個特族蟲,除了你們這位楚阡、陳陌和陳陽,誰還有一擋之力?黑靈芝能擋住智明質暗者,但那臂鐮是天生的實體暗物質武器,比起陳陌的質金武器不差。”

“…”陳陌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暗物質金屬線。

俞升:“你們什麼時候推演出這個信息?”

“這世界上大多數事兒都可以演算,唯有生命本身擁有萬千變化。蟲族未開啟特化前,沒有力量知道蟲族走向何方。”張子龍:“彭鈺和吳蓮生寄生完畢後,我們這邊才有相對準確的推演。”

兆青:“您們連他們的名字都知道。”

“有些人是英雄,應該被記得。”應雲麵上帶著三分肅穆,他們雖然沒有想象力感情也不甚豐富,但應雲他們是天生的戰士,對於任何形式的犧牲都保持著尊敬的態度。

“至於石板共同作用,我隻能說不止三塊石板的作用。…我們這邊推演出來的信息是,‘生命’彼此需要互相製約,超界道具想辦法維持平衡。”張子龍:“所以當特族蟲提前出現時,‘生命’本身自會找尋所有可能為了達成兩端的平衡,不至於讓特族蟲將特人類完全屠戮。學習‘知識’和創造‘武器’是‘生命’自帶的天生技能,而那時‘知識’和‘武器’就在‘生命’觸手可及的地方,自然會引起它們的共鳴給你們更多活下去的可能。而且當時…不,這我沒算出定數…”

張子龍:“反正,這一個月內所有洛書軍人會陸陸續續都得到自己的暗物質武器…”

“你沒算錯,不止三塊石板。”司戊辰風塵仆仆的撩開簾子,一句話給這定了性。

應雲:“你可算回來了!彆提了!剛才亂糟糟的差點兒把他們這幫洛書軍又給弄崩潰了。人類情感太豐富了…夭壽啊,我們要頂不住了。”

司戊辰脫下外套直接把應雲給拽走坐在應雲的位置上:“我長話短說,子龍和應雲的表達沒有錯誤。你們這批洛書軍會在這一個月內陸陸續續得到自己的暗物質武器並且同步得到實體化的質金武器,”他指了指陳陌腕間的質金線。

司戊辰:“至於這種特化是否會作用於所有超特人我還沒算出來,端看對方手上的寄生幼蟲有多少吧……”

多少塊石板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司戊辰剛說出的這句話。

俞升:“並不是此消彼長,而是它強我們強??”

司戊辰:“嗯。此消彼長這個方法被用過,不成功。”

這句話玄機太深,在場的所有導師都是一愣。倒是陳陽問:“強到最後?互相戰鬥而死?”

司戊辰:“‘生命’不止剩下戰鬥這一條出路。”

“可我們和特族蟲不可能共存,它的寄生幼蟲要我們的身體和意識島才能完成自己的特化!”陳傑。

司戊辰:“在演而言我隻提供信息,至於現階段你們作為超特人如何選擇與其他特化生命共存則不是我能給出答案的。”

“你們就像是所謂算命的,說的一套一套卻…就好似謝曇。”趙然斌。

應雲:“喂,戊辰所說的每個字都是推演而來的結果,他所說的內容並不是任何維麵上給到你們的直給信息。你們是先得到信息再思考,他們是先思考再得到信息,咱們的思考路徑是不一樣的。人類…是最為懶惰的一種生命,思辨家寥寥無幾,還未聽幾句就又要開始祈求有人承擔責任了?”

“你們這樣不好。”張子龍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笑,“也許這就是神明必死的原因吧。”

“很感謝你們為我們解惑,也請您們諒解,我們剛才接受了過多的□□和負麵情緒。”俞升把桌上的眼鏡又架在耳朵上,說:“判斷權永遠在我們手上,我們會為我們的選擇承擔結果。如果讓您感到不快,我很抱歉。”

司戊辰:“無所謂,我們雖三族合為一家共同生活,但我們這一族向來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和評價,我們專心自己的職責而已。阿雲和子龍脾氣比較不好、情感並不豐沛還沒有想象力,所以和他們溝通的時候儘量不要夾雜太帶有你們太多個人情緒的評價比較好,更不要做類比他們會當真。”

“喂,”應雲。

俞升:“我們記得了。”

司戊辰笑了笑說:“關於產生質金武器這一點應該和寄生幼蟲的特轉量有關,如果寄生幼蟲那邊特轉了相當量的擁有意識島的特化生命,那麼可能會讓超特人擁有進一步的躍化。不過我個人不建議你們將這種期望寄托在特族蟲更強上,還是要自己去尋找出路。”

秦風:“您剛才說說寄生幼蟲特轉相當量的特化生命,剛剛謝曇並沒有說這部分信息,您的特化生命中是否也…包括島化動物。”

司戊辰:“按照邏輯推演下去,是的。寄生幼蟲的存活營養物質為腦,而特族蟲的腦來源於意識島。如果它們的繁育數量過大沒有足夠數量可以勾連成對的特人類,它們也不會選擇永遠休眠,所以島化動物應該躲不過去,至於島化動物的伴生植物會跟隨產生什麼後果,還需要進一步推演。”

俞升:“您是指出現第一個特族蟲獸後,您才會推演出這部分信息。”

“是的,我的能力極限在於線索的展現,我並沒有家主的先天推演能力,而且這個階段內隻能放出我們這些中段位的人來協助你們得到信息。”司戊辰:“您們也不必過多詢問,他們受更多規則製約不會進入本階段,甚至下階段。”

俞升聽到這話扔在腦後,他對幾個階段一點興趣都沒,他問:“那我們的綠色超餘顏色逐漸轉淡的原因,您是否知道。”

司戊辰:“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很抱歉。”

秦風:“謝曇所言一月之期…”

“這個可以參考,問題不大。因為太陽真經變更守護人,未來應該也不會出現祭奠開啟的可能性,所以蟲族卡在了特轉化的最關鍵階段之上,它們長時間直接吸收特化能量,早已忘了怎麼通過意識能量去轉化出來特化能量。”司戊辰。

“意識能量轉化出特化能量,智力轉化為能力…究其根本依舊是靠智獲取更多能力…”俞升:“在同樣的基石下…這一次…”

李倩看著陷入思考的俞升,接過話語權:“所以之前的十六次衝擊波太陽真經都掐著點開啟過了…”

“是的。所有衝擊波形成時打開的最大維麵都是太陽真經。太陽真經給你們的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特化能量,而如今遊離在空氣中的是意識能量,包括衝擊波形成當下所補充的也是遊離意識能量。遊離意識能量可以作用於列位意識島,由意識島進行能量轉化、轉化成特化能量。但這個轉化的過程是相對較慢的,唯有種養殖類全維原子可完成快速的能量轉化,當然轉化率最高最快的是首席全維原子,也就是兆青先生以及…”司戊辰動了動手指片刻後說:“儀知桓小朋友二位的全維原子。”

俞升:“看來沒什麼能瞞過你們。”

“已經發生過的算無遺策,未曾發生的給我線索可以得到一部分推演,但僅供參考。”司戊辰。

秦風:“末世前太陽真經開啟過多少次?謝曇所述的六類被太陽真經觀測或淺影響的人到底有多少?”

司戊辰:“你要先給我信息,而不是這樣寥寥幾個問題,我無法拿著問題推演。”

俞升:“明白了。我會儘量搜集信息,在我們解不開時尋求列位的推論做參考繼續得到自己的答案。”

“好,我可以配合。”司戊辰:“再而言兆青先生心中怕是已有決定,不會讓第二位太陽真經守護者在短時間內完成太陽真經的開啟準備工作,那麼未來將不會再有太陽真經開啟時所供給的特化能量。除了甄鳳全維原子內有特族蟲外,其他攜帶被汙染全維原子的母蟲都需要至少一個衝擊波去進行遊離意識能量的收集,形成寄生幼蟲也需要時間,林林總總算下來一個月的時間還是搶的出來的。”

兆青被戳破心思也不遮掩的說:“是,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可能讓我的小孩用五歲不到的年齡上戰場。隻是我不明白,如今太陽真經的實體黃金石板仍在楚阡上校的穩定島中,意識體一樣會被種在指定繼承人的意識島中嗎?”他仍心存一線,期望這一切可以轉圜。

“您也說了指定繼承人。”司戊辰垂下眼,“無論謝曇在你們眼中是個怎樣的人,作為‘生命’曾經的守護人,她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我知道這些信息後也曾多次推演,我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出路,謝曇劍走偏鋒,但總算結果還儘人意。”

俞升:“那她如今還留著一絲情感…”

“我不知道。”司戊辰打斷俞升:“我可以給你們解惑,卻無法給你們這分點。”

陳栗:“你連一月之期都能給我們,為何這個點不行,你應該已經有信息了啊?”

“首先,我個人的能力不足以讓我推演無線索下的個人化的關鍵信息;其次,還是那句話我這是有線索推演,我手上有‘太陽真經不再打開提供特化能量’、‘蟲族在特化關鍵期’這些個指定線索才能給你們一月之期的答案,”司戊辰:“我和謝曇從始至終無溝通,我豈能知她的心意?”

俞升:“那綠色倒錐為何在第十五個衝擊波出現了。”

“第十五個衝擊波你們在長白山,也就是東三省的範圍。謝曇應該是在第十五個衝擊波時找到了你們的準確位置,她在彼時應已作出決定,寄生蟲族是奪去你們生命後重建而代償提前而生的特化環節。那麼她作為太陽真經守護者時,一動念便自然會推動神秘力量。”司戊辰:“按照如今的局麵往回找線索,謝曇並非像你們想象中那樣情緒化,她作出的決定應是她作為質暗者在千次布局下的結果。我暫時還看不透她所說的深意,但我對她表示尊重。綠色倒錐到底是因為黑教會那邊推動‘神秘’力量的結果,還是謝曇因‘生命’推動‘神秘’的結果,或者說並非謝曇推動、而是既有疊加百年事件殘留在太陽真經之上的引申作用力…這個太大,我需要更多線索繼續演算。”

俞升:“你是懷疑自然神禁忌之言從屬於黑教會??”

司戊辰:“黑教會已失去太陽真經,所以和自然神禁忌之言至少是合作關係吧。”

“葛麗泰,”陳陌記得這個名字。

秦風:“那謝曇做出決定時,沒有想過寄生幼蟲會出現嗎?”

“你說呢?”司戊辰,“她不止想到了寄生幼蟲會出現,她連我們能準備的屍體數量都算到了…不多不少加上彭鈺和吳蓮生剛好消耗掉所有寄生幼蟲,如果這是個巧合,那我隻能說巧的玄幻了。”

“她剛才還說她不知道!”陳傑。

“那就算是個巧到玄幻的事兒吧,”司戊辰:“就算她剛剛仍和你們有信息交流,但她真的已經不在了,何必拽著她的一言一語?放過她吧。”

“…”陳傑扁了扁嘴,“我真是想不通,想不通現在的一切。”

司戊辰:“慢慢來,你還太年幼。”

應雲:“唉,說起這個連我都想不通了,咱們家的故人屍體均從未擺在自然世界之中,可她…”

“隻可惜現在短時間內很難再看到成長完畢的太陽真經,”司戊辰:“想來那上麵寫了咱們想象不到的脈絡吧。”

“謝曇一路從未出過國,”俞升:“她作為質暗者的連接難道也能如承天一般範圍可至全球?她作為太陽真經守護人的時間不算長…”

秦風:“要麼是她的質暗者意識觸須可以連接到全球所有意識島之上,要麼就是…”

李倩:“所有三十枚金色超餘均已在華夏範圍的土地之上。”

一直旁聽的楚碩勳開口:“前者還好,後者很棘手。”他說著看向司戊辰,“理論上您們不應該給我們任何提示,即便謝曇將您家的故人金身算計進解決方案之中,對嗎?”

“薑還是老的辣,”應雲看著楚碩勳笑說:“沒錯,其他文化脈絡下的種族發現石板已流失,便開始幫著自己脈絡下的超特人,我們也不能讓你們孤軍奮戰。對方給多少幫助,我們便給多少幫扶。”

俞升想了想:“那您的意思是您們這種古老世家對於我們超特人來講都是信息層麵上的幫助。”

司戊辰:“對,暫時隻能做到此處,在對方沒動手之前我們不能做的更多。我們不能在這個階段內折損力量…但若對方動手,我們必然動手。但戰爭的本質都一樣,動手必有折損。”

俞升:“此時的折損代表著未來更大的不確定性。”

“也許吧。”司戊辰:“暫勿深究,活不過現在都是白搭,眼界要定遠但專注力要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