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低頭(2 / 2)

男二的科舉之路 一七令 7165 字 10個月前

這兩天係統默默觀察了許久,它忽然發現,劇情崩了之後,到底誰是男主其實也說不準。

在失去氣運之後,從前所加持的諸如偏愛、理智、運道……統統都會降低,直直消失得乾乾淨淨。原本再理智的人。都會因為失了智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這些係統就沒有跟顧準明說了,畢竟隻要它知道就夠了。

沈元灝的謀士賈銘這些日子也一直在勸他。

在賈銘看來,二皇子最近做的事情實在是太激進了,且損人不利己,也違背了他平日裡謹言慎行的一貫作風。那個顧準便是再有能耐也跟皇上並無半分血緣關係。實在憎惡的話,待日後登基之後想要如何處置那不是一句話的事兒麼,何必這樣緊追不舍,甚至不惜得罪了聖上呢?

若是可以,賈銘很希望把沈元灝給拉回正途。

隻是沈元灝對於顧準的惡意,已經徹底壓製不住了。

外頭鬨出這些事兒來,惹得皇上又把沈元灝叫到宮裡頭狠狠地批了一頓。這一回皇上再沒有給沈元灝留麵子。

他如今才發現,自己這個二兒子天生駑鈍,聽不懂人話,須得用最直白的話說出來,罵出來他才懂。

可他懂的卻不改,仍舊一副要與他作對到底的樣子。

皇上的巴掌揚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落下去。

“你走吧……”

皇上背過身,不願意看著不肖子孫。

沈元灝冷笑著起身。

他好像贏了顧準,但是好像又輸了。

走出太極殿的那一刻,他在想自己從今往後隻怕與太子沒有什麼兩樣,一樣的不被父皇所喜。不過早點意識到這一點也好。因為從今往後,他也無需被父子之情縛住手腳。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早在他沒能成功的將太子殺死在途中的時候,他們父子二人心中便埋下了一根刺。

如今隻是借著顧準挑明了罷了。

有沒有顧準,他們父子倆都會走到這一步的。

誰也想不通,父子兩個人怎麼會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

隻有係統隱約猜到了,原文中,太子是直接沒了的。那時候,也就隻有沈元灝有繼位的可能,所以皇上便是在懷疑也隻能授位於他。這是如今不一樣了,太子還活著,刺殺的那件事情便永遠走不過去。

所謂的父子情,終究會在日複一日的猜忌之中消磨的乾乾淨淨。

沈元灝離開後,皇上獨自想了許久。

他甚至想將秦王叫過來好好聊聊,從前皇上總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是個不稱職的父王,連養兒子都不會養。可是現在看來,不稱職的那個分明是他。

他縱著蘇貴妃偏袒老二,讓身為儲君的太子地位尷尬。又在太子遇害之後疑心上了蘇貴妃母子,心中總是懷疑老二心腸歹毒。

如今兩個兒子,他一個都抓住。

皇上越想越覺得頹然,但是眼下要處理的卻並不是這兩個兒子的事,是顧準。

那個阿剌海公主在一邊虎視眈眈,皇上實在是不放心顧準獨自前去,哪怕他身後跟著軍隊,可是跟北元的那些猛將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倒是不擔心北元會跟他們開戰,但倘若那邊真的死不要臉把人給扣下,最後倒黴的吃虧的隻有允之。

皇上想了半天,最後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晌午過半,遠在狀元府的韓斯年忽然受到了一封聖旨。

他本以為聖旨是給顧準的,甚至都打算讓書硯去把顧準叫回來,結果傳旨的太監卻說,這聖旨是給他的。

韓斯年稀裡糊塗地聽完的聖旨,再起身的時候,宣紙的太監已經恭恭敬敬的稱他為韓將軍了。

小太監得了吩咐,對韓斯年也是客客氣氣地:“韓將軍,聖上除了這道聖旨還有幾句話想要吩咐您。此次顧大人前去北元一事已成定居,再不能改。隻是北元實在凶險,還望韓大人務必小心,千萬護著顧大人一些,莫要讓他找的那些歹人的道。”

韓斯年心裡五味雜陳,他以為那個狗皇帝這輩子不會再跟他低頭的。

沒想到……

突然又被封了將軍讓他很是不痛快,本想把這道聖旨甩到對方臉上,又擔心沒了這道聖旨他沒有名義陪在顧準的身邊。千言萬語,最後隻能彙成一道冷哼:“他若真心疼,也不會真讓顧準去。”

小太監隻當做沒聽見,眼觀鼻鼻觀心。

韓斯年也不會跟這些經不住事兒的小太監計較,他隨意地將聖旨揣進兜裡,冷著臉道:“回去告訴他,有沒有這道聖旨我都會跟著顧準,叫他少操點心。”

有他在,還輪不到這個狗皇帝操心。

小太監連連應下,見他沒吩咐了趕緊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在那兒發愁,不知道這話該怎麼回稟。

怎麼聽都有些大逆不道啊。

顧準也是回去之後才得了這麼個消息,韃靼人準備五日後啟程,他原本還在想著該怎麼帶他們家韓將軍一道過去,結果還沒琢磨多久,這事兒便這麼解決了,且他們家韓將軍還官複原職了。

這趟北元去的,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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