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堂堂黃金家族之後,竟然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者彆心裡自然是不服的。他對所有的大梁人都心存警惕,這個叫顧準的年輕人也不例外。甚至,他都不準的警惕心還要更強一些。
這人若真敢耍心眼,他必定不會留他。
者彆輕輕撫摸了一下隨身佩戴的寶刀,不過見顧準乖覺,便隻是摸了一下便離開了。
係統對這位者彆王子異常警惕,他剛來時,係統便瘋狂地提醒顧準:“如果可以的話離他遠一點,這人身上殺氣太重了!”
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呢,不是什麼好人!
記得原文結束之後,整個北元都被顧準忽悠的團團轉,唯獨這個大王子,始終與顧準不睦,甚至幾次想要刺殺顧準,
聽了係統的話,顧準想起來當然在晚宴上也見過這位王子,聽說是位驍勇善戰的,隻怕這些人命官司都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不過他倒覺得,隻要不是生來弑殺,就不必憂心太多。
係統是可以讓顧準假死逃脫的,但是顧準身邊還跟著吳承安這麼一個拖油瓶,許多事情都不好做。假死這個就更不成了。
係統想直接出去給韓斯年通風報信,顧準也總認為他們家韓將軍興許用不上。
係統真是服了他了:“你就真的這麼放心?”
“反正你不是說死不了的嗎?不如試著相信一下咱們韓將軍?”
真是瘋了。
係統罵罵咧咧地閉了嘴,覺得顧準真是畏手畏腳,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讓它出手。
係統不知道,一院之隔絕,布滿也對者彆問出了同樣的話:“倘若這個顧準不服管教該當如何?”
者彆看向佩刀,一雙眸子浸滿了寒意:“那就殺了吧。”
顧準打了一個寒磣。
係統見狀又嚷嚷起來:“肯定是韓斯年在罵你!”
顧準皺了皺眉:“說什麼呢,他必定在苦尋我。”
韓斯年這會兒也確實沒閒著。
他篤定顧準是被乃仁台給抓走的,隻苦於沒有證據,人手又不夠。如今已經過去好些天了,韓斯年卻還是沒能找到人,他怕隔的時間久了顧準會遇到不測。
所以韓斯年直接去大梁的邊境要人了。
他單槍匹馬,直接衝進了軍營裡頭。
軍營外頭巡邏的將軍見人駕著馬飛馳而來,連忙叫人抄起兵器,愣是將人攔在軍營門口。
馬腿被打斷,韓斯年撐著□□立住了,甫一站穩便被拿住。
一小將威風凜凜地嗬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軍營?”
韓斯年坦然地看向對方,仔細辨認後,韓斯年扯了扯嘴角:“向子端?”
向小將軍愣住了:“你認得我?”
“怎麼……”韓斯年手持□□:“連你師父都認不得了?”
向子端眼睛都直了。
他一動不動地對著韓斯年狠狠看了兩眼,而後忽然拍了一下腦門:“真的是您?!”
他還以為隻是眼熟呢。
向子端激動急了,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麼,憋了半晌,最後隻問了一句:“師父,您怎麼來了邊關?”
“說來話長,我來這兒,隻是為了借些人手。”
向子端愣住,借人手?
……
那位大梁的韓將軍帶來一匹人馬的事兒,乃仁台沒多久就知道了。
且他還打聽出來,此次來的約有五千之眾。
倘若隻有一兩百人,那殺也就殺了,可一下來這麼多人,便讓事態徹底失控了。
人多了自然有好處,前些日子韓斯年找破了頭腦,也沒找到線索,如今有了助手,總算是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了。
他發現那位阿剌海公主也在尋人,且找的地方,似乎與他們一直找的很是不同。
他們之前一直在城內找,或者是在宮裡頭找。此次阿剌海公主倒是讓韓斯年又有了些彆的想法。
如今他隻要順著這個往下查,早晚都是能查到的。
不過這些都是在暗地進行,明麵上,韓斯年一行人仍舊一無所獲,每日苦尋無果。
可光是這樣,就已經讓乃仁台著急了。
且這還不是最叫人絕望的,最令乃仁台不安的是一日後烏恩打聽回來的消息。
大梁的邊境正在操練兵馬!
軍隊操練本不是什麼離奇的事兒,可是這一回操練陣仗極大,像是枕戈待旦要攻進他們北元一般。
乃仁台知道,一個小小的將軍斷不能說動數以萬計的大梁軍隊攻打北元,他們剛與大梁有了交情匪淺兩邊關係正好,要說真有人能讓軍隊向他們如此施壓,那你就隻能有一個人——
大梁皇帝。
想通這一症結,乃仁台越發得後悔起來。
那個大梁二皇子真是害死人!
那二皇子如今是沒事了,他們卻被害慘了。這回顧準死不死,他們都沒好果子吃。
乃仁台真是悔之不及。
乃仁台正要給者彆遞消息。
殊不知,行宮的院子裡同樣焦灼異常。
給乃仁台送信的使臣剛出大殿,那頭顧準的脖子上卻已經被架了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