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2 / 2)

石壁上刻著上百副圖畫,每一副後麵都或多或少的刻著方才外麵所見的花朵。

第一幅畫是故事的開端,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不知從何而來,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千闕城。

接著畫卷鋪開,城主在偶然外出時得遇女子,心中傾慕不已,滿懷赤忱的去追求她。

後麵便開始了一段你追我躲的時光,如此種種之後,兩人的氛圍逐漸曖昧。

郎有情妾也有意,自是一段良緣佳話。

在這之後,男子將她帶到了城主府中,為她親手布置寢臥,並在府上種下女子最喜歡的歡情花,其間描眉舞劍、彈琴弈棋,不知幾多快活。

然而就在兩人將要結為道侶時,變故陡生。

男子在結璃當天,再不複往日柔情,冷冷說要同女子斷絕情緣,女子含淚問他緣由,男子卻是不答,漠然轉身離開了這座城池,任身後女子如何哭泣哀求,也未曾回頭。

百年之後,男子飛升。

女子幾欲瘋魔。

她將城池封住,將城中的所有人抓來祭天,以此來報複那個男人。

自此,千闕池覆滅,取無骨之名。

溫頌看完整個故事,心中既厭又驚,厭那男子的薄情,驚那女子後來的狠毒,“道友,你的神識附在了誰的身上?”

“城主。”

溫頌歎道:“這個城主實在不是個東西。”

印宿看著他。

溫頌道:“當然我不是在說道友,我是說故事裡的男子。”

“他既然不喜歡了,為何不早些告訴女子,也許這樣就不會對她的傷害那麼深,也不會害的全城的修士被祭天。”

“是功法之故,”印宿的神識曾經附在了男子身上,是以清楚他的想法,“他在感情最為濃烈、最歡喜的時候與那女子斷情,這樣一來,他的情才能斬的徹底,日後修行才能澄明無垢。”

溫頌詫異道:“他在與那女子結為道侶的那一天,是他最愛的時候嗎?”

“嗯。”

得到肯定答案的溫頌指尖顫了顫,這男子委實狠心,不僅對彆人狠,對自己也狠,這種斷舍離的氣魄,估計沒幾個人有,“那道友叫我過來有什麼用?”

印宿指著最後幾幅畫,“看到那個祭台了嗎?”

“嗯。”

“這個祭台可能是出去的關鍵,我找遍了城中的所有地方,也沒有找到它,可見此物隻有女子才知道在何處。”

溫頌見此並不覺得意外,他一個男的見了九嶷宗這些豐神軒舉的劍修,都忍不住要多瞧兩眼,女子自然更免不了俗。

溫頌用手肘戳了戳向深,“師兄,你幫我看看,印道友在哪裡站著,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向深莫名的看著他,“你看他做什麼,你們不是才分彆嗎?”

“那……就不看了吧,”溫頌隻是覺得有些不習慣,雖然和印宿相處的時間不是很久,但每次靠近都會有一種安全感。

向深道:“鳳聞會再過半刻就要開始抽簽了,在這裡好好等著。”

溫頌收回目光,應了一聲。

抽簽很快開始,築基期修士共七百零一名,兩兩一組,共三百組,一人輪空,對戰靈均台。

金丹期修士四百一十八名,兩兩一組,共二百零九組,對戰靈霄台。

溫頌去取玉牌時,發現溫浮居然也在築基之列,尤記當初九重塔時,溫浮的修為比自己還低一線,這才多久,就已經築基了。

他是因為頓悟的緣故以及印宿的指導才能築基,溫浮是因為什麼。

難不成氣運強盛,修為漲得也快?

溫頌在心中胡亂猜測著。

不過說到底溫浮的修為跟他沒多大關係,是以隻在腦海中過了一念便拋之腦後了。

“阿兄。”

溫頌聽到這個聲音就有些頭疼,什麼叫我不去就山,山便來就我,這就是了,他快走兩步,準備當沒聽見。

然而天往往不遂人願,在溫頌走下台階之前,手腕就被扣住了,他掙了掙,沒有掙開。

“阿兄是沒有聽到我的聲音嗎?”

溫浮能成為主角受,聲音自然是好聽的,清潤如淙淙流水,沁到了人心底裡去。

溫頌被迫停下,他回身看向溫浮,“你先鬆開我。”

溫浮一副沒聽見的樣子,他拉著溫頌到靈均台的外側,語中含笑,“我還沒有恭喜阿兄築基呢!”

溫頌癱著臉道:“同喜。”

溫浮一手抱著他的胳膊,仰頭之際眸光溫軟,“我記得阿兄以前待我甚好,怎麼如今卻是理也不願理我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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