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2 / 2)

七零養家記 北佚 10601 字 10個月前

“不管是他倆中的哪一個,肯定和這事脫不了乾係。”

要不是溫知秋真實身份消息封鎖的好,隻怕在從火車站下來的一刻,就有聞風而動的人把他包圍了,哪裡還能輕輕鬆鬆的來去自如。

羅家和眼中陰沉,心裡已經飛快的打起了盤算,想著這事該如何處理。

許城陽並不意外,顯然早就猜到這裡。他倒覺著,是楊賀的可能性更大,紅星雜誌雖然摻進了這灘渾水,但並不像早知此事的樣子。

羅家和擰眉,道,

“公開回複澄清雖然不一定有多好的效果,卻是一定要做的,表明身立得正,也能給支持知秋的人打一針強心劑。”

隻是,在帶著惡意看溫知秋的人眼裡,無論溫知秋這篇聲明寫出什麼樣的花來,他們都能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歪曲。

這也是為什麼羅家和說發布聲明效果不佳的原因。

許城陽頷首,顯然是和羅家和想到一處去了,

“雜誌第一時間已經發表了聲明,為支持知秋的人鼓了勁。你去京市加入作協的消息,也是我特意找了人放的,要不真得被不知情的人當做做賊心虛不敢出聲了。”

像作協多了哪些新成員,雖然是公告天下,可不感興趣的人也少會去關注,平時知曉的也隻在作家這個圈子裡罷了。

如今,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下皆知了。

許城陽無奈笑笑。

然,公開發表這麼一篇支持的溫知秋的聲明,許城陽也是有大風險的,自然遭到了雜誌其它人的阻撓。

但許城陽對溫知秋的為人有信心。

溫隻是為了女兒到處求一張曲譜還能說是對外偽裝慈父,可許城陽也曾接觸過溫知秋的家屬,孩子們對溫知秋的滿眼濡慕,蘇玉秀對於溫知秋的依賴也做不得假。許城陽不相信報紙上說的那個人是溫知秋。

於是又看向溫向平道,

“知秋怎麼想的。”

溫向平難得麵色冷漠,與平時溫和的麵孔差了一萬三千裡。

溫向平對於這種詆毀見識的不少,真有多生氣也談不上,在實力和事實麵前,一切都不過是跳梁小醜。

真正讓溫向平厭惡的,是沽市晚報居然不擇手段的把他的孩子家人都牽扯進來,作為替他們謀得名利關注的做法。

心裡已經將沽市晚報大卸八塊,溫向平的嗓音不自覺就帶了冷意出來,

“我想在雜誌上邀請這位撰稿人,一起參加一場記者招待會,公開對峙。”

《斯文》一文中雖然對一些事實誇張,但也取材了一些原主曾做過的事情,再加上無論是原主還是他,對原主的父母兄弟都不甚親近,擺在明麵上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但溫向平並不擔心。

《斯文》的撰稿人並不是楊賀或者劉組長,而是找了個替死鬼,足以說明他們不欲把自己牽扯進去,未必會現出真身。就算真的露了麵,或者沽市晚報的人被這幾日的成績膨脹了心思――

溫向平眼中泛起一絲冷光。

許城陽眼中閃過讚賞之意,這也是他的打算。溫知秋既然敢這麼做,便說明他確實問心無愧,他沒看錯人。而倘若對方心虛不敢應戰,他們自然不戰而屈人之兵。

羅家和卻沒有這麼樂觀,

“楊賀既然敢主使這次風波,隻怕也留有後手,萬一找來幾個“證人”,也是麻煩。”

溫向平早就想到這點。從前的劣跡斑斑他倒不擔心,誰還不能有個過去,浪子回個頭呢。

至於十年不回溫家…

溫向安向來趨利,知道他是溫知秋後,必然會幫著他打圓場,恐怕還會編一個比他更周全的借口,營造一番兄弟情深,舔犢情深。反正溫知秋有“不孝”這個把柄在他手裡,不怕溫向平不應。

對於溫家的本性,溫向平毫不懷疑。

“不管對方應不應戰,記者招待會都要照舊舉行,我要追究對方的法律責任。”

溫向平眉眼儘是冷意。

雖然溫向平不想暴露身份,可自從他進了作協開始,就由不得他了。年底的全國代表大會,開春以後的作家交流會,處處都會將他的臉暴露出去。

既然瞞不住,乾脆就不用瞞。他溫知秋是《蜀山》的作者,沒有哪裡見不得人。

溫向平不是讓家人蒙羞受牽連之徒,他要光明正大的把潑在他身上的汙水潑回去。他的孩子和妻子以他為榮,他不能也不會叫他們失望。

許城陽滿意的頷首。

羅家和起身,

“那我現在就去聯係記者。”

新周刊將在一周後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消息一經傳出,頓時引起嘩然。尤其在得知溫知秋要當麵和《斯文》的撰稿人對質後,支持溫知秋的人紛紛歡呼不已。

原先抱有懷疑態度的一眾人也立場搖擺了起來。

心裡有鬼的人怎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將事情公諸於眾,隻這一個舉動,足以證明溫知秋問心無愧。

幾家雜誌連忙將觸手收了回去,打算觀望觀望再做打算。誰能想到溫知秋來這麼雷厲風行的一手?

正常人不都是要在雜誌上先和沽市晚報撕幾個來回,以最小的代價把事情平息麼。畢竟溫知秋這事兒已經鬨大了,就連沽市之外的省份也聽聞了消息,抵製溫知秋的人不在少數,一時間連《蜀山》的銷量也急劇下滑,眼見著溫知秋算廢了半個,一個處理不好,連新周刊都要沾腥。

而這也是沽市晚報打的主意,正好再借著溫知秋在雜誌上跟他們撕扯,增加幾個月的關注量,再如一筆賬。

結果溫知秋倒好,根本不裝孫子,直接找人公開對質。這不是怕事情鬨不大嘛?!還開記者招待會?!記者難道是好請的麼?

八十年代是記者行業的巔峰時期。因著都是文責自負,無需交給領導審核,因此什麼樣的稿子記者都能寫、都能發。再加上拿了記者證,基本能在全國免費吃喝,走到哪兒都是座上賓。就是麵對國家最高領導人,記者也是不虛的,嘴皮子一個比一個犀利,筆杆子也一個比一個硬。以至於,每每有記者要出去采訪時,領導都得追在屁股後頭不住囑咐,

“縮著點、縮著點!”

請一眾記者開一場招待會更是花銷巨大,也隻有許城陽才肯花這麼大力氣和本錢為他平反。

楊賀在新周刊上看見這麼一條公告,頓時摔了手裡的搪瓷杯,眼中滿是惡毒。

就因為羅家和和溫知秋!他一介主編竟然淪落到隻能在沽市晚報這種不入流的小報紙工作的地步。

大幅縮減的薪水讓楊家的生活水平直線下降,妻子每天跟他叫嚷,兒子女兒也嫌自己不能再補貼他們再不上門來,見了麵嘴裡也蹦不出象牙。出門到哪兒都要遭受昔日同事的冷嘲熱諷,逼得他不得不搬到這個逼仄的小巷子!

都是這兩個人害得!

楊賀眼中恨意大盛。

這場風波自然是他搞出來的。他手裡有溫知秋的老家地址,挖出來這麼多黑料也不枉他大老遠跑到晉省去。

本以為能憑借這手讓溫羅再無翻身之日,沒想到他們倒是玩了個破而後立。

也沒想到許城陽真的肯為一個小小的溫知秋賭上整個新周刊。

到底是小瞧了他們。

楊賀黑著臉咬著牙,拚命思索著對策。

不行,他不能這麼輕易就叫這兩人從這事裡頭脫出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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