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狐女愛書生(十)(2 / 2)

如果說彆人的嘲諷,就算再怎麼尖銳毒辣,江母在短暫的不舒服和過後,就會把事情拋在腦後。

他卻可以用短短的一句話,讓江母心痛難忍臉色蒼白。

“我喜歡的女子名叫胡婉兒,她的身份有異曾經還受到過傷害,極為畏懼遇見旁人。”

真正相識不過半月多,江束對胡婉兒有感情,卻隻能算是喜歡,沒有升華到愛的程度。

隻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動心,才格外珍惜這段感情。

加上他就算考上舉人,也隻能娶一個舉人或者進士的女兒,亦或者一個小女孩千金。

對他未來的仕途會有幫助,但他覺得這些幫助能夠給他的,就算憑借自己也可以達成,不過是會慢上那麼兩三年而已。

為此,他可以放棄未來可以前進的更加迅速的仕途,選擇美好的愛情。

可是一旦和江母比起來,胡婉兒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命運軌跡中,他和胡婉兒在相處中,已經真正升華成愛情的感情,都沒能抵得過江束對江母的感情。

即使雙方兩情相悅,都硬生生的讓胡婉兒變成了一個低人一等的小妾。

現在看著江母傷心,江束雖說不會違背對胡婉兒的諾言,對彆人說出她的種族。

但其他的,他不準備隱瞞,也不會去打美化一二的注意。

弄巧成拙,傷到娘親的心這種事,一次就夠他悔恨了!

“因為我幫助受傷的小動物,又是學習聖人之言的讀書人,被她認為溫和善良不會傷害她,才有了我們相識的契機。”

江束的臉上沒有了,先前想到胡婉兒的時候,就會出現的緋色。

連娘親的情況都沒能處理好,他根本沒有心情,去想女子的美好之處。

“我心疼她擔憂驚懼的樣子,加之那時候剛剛認識感情不深,對於婚事我早有計較,沒覺得我會喜歡她到,願意把她娶回家。”

“如果隻是一段情緣,以後再無關係,那麼娘親您也就不必知道因此而煩心,就在她的哀求中答應,不會把她的身份說給其他人知道。”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想把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說的深刻一點兒,讓娘親更容易答應他把人娶進門。

如今為了解釋清楚,不讓江母因為他先前的口快而產生誤會,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一切都實話實話。

更何況他的心裡也在遷怒,如果不是胡婉兒不想被人知道種族,不願意見人甚至連他的生母都不夠信任。

即使他說出不用說出種族,隻是和他母親見一麵,讓他娘親認一認人都不願意妥協一下,又怎麼會鬨出今天的這種誤會來。

至於胡婉兒真有多麼害怕,原本江束因為憐香惜玉的心思還會相信,現在他卻持有懷疑態度。

他相信胡婉兒因為曾經的事情害怕人類,不願意接近人類社會,但是卻不相信有她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

要知道胡婉兒是有戶籍的,妖族戶籍的辦理不能代理,必須當事人親自出現。

加之胡婉兒明確表示過,她雖然不排斥妖族,但也是一個獨行者,因為食物鏈的關係,不怎麼信任彆的妖族。

身邊沒有伺候的人,胡婉兒身上的衣服,佩戴的發簪首飾,平日裡的衣食住行難道憑空得來不成。

這個世界的妖族有化形之能,但化形之後身上隻會有一身和皮毛同色的衣服,絕對不會有花哨的裝飾,頭發並不會自動形成發髻。

隻有先在人形的時候裝扮好,然後化為動物形態,才能在下次化為人形的時候,有一身齊全的穿著打扮。

胡婉兒能夠穿一身漂漂亮亮的衣服,還每隔幾天換一身,身上也一堆首飾,根本不可能完全不接觸人類社會。

以及胡婉兒既然會主動接近他這個,隻是遠遠的看到一點兒東西,根本不怎麼了解,就覺得善良的人。

她對人類,真的有害怕到她說出來的那種地步嗎?

之前不願意想那麼多,那是因為他喜歡胡婉兒,麵對漂亮女人,男人的腦子總是不太夠用,現在江母悲傷的表情一刺激,卻讓他陡然冷靜了下來。

原本沒有想到的東西,通通都想清楚了。

胡婉兒能接近他,而且連人類都不偽裝,直接就在他的麵前從白狐化為人形,憑什麼不能隱瞞種族見見他娘?

“……我一會兒就和她商量,讓她來見一見您。”

最後一句話,江束的話語異常的冷淡。

如果在他娘被傷了心之後,依舊不願意出來見一見,就說明胡婉兒其實對他也就是玩玩兒,根本沒想過婚姻大事,這樣她也不值得他娶了。

既然不是未來的妻子,那麼自然沒有了見父母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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