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輕輕吹飛木屑。p
四方外框製好了，先試榫頭、槽眼是否合適，不要徹底連接它們，因為上、下的兩根外框（兩端都是榫頭的），還要各挖九個槽眼。這些槽眼是用來連接直柱的。p
現在先將四根外框擱置一邊，開始製九根直立柱。p
再鋸木！p
九根立柱全為四棱直柱，比邊框細一半，厚度與邊框相等。當然，這種厚度是暫時的。p
為了後續不打磨這些立柱（缺少工具），她必須一次將所需的寬、厚鋸標準。長度倒是好解決，一斧子的事。p
匠師為何比匠工強？放眼望去就明白了，一百個競逐者，誰的工具裡都沒選木尺。p
鋸好了九根立柱，開始一一挖槽。此步驟本身容易，還是被工具拖延了速度。她無奈的深呼吸，埋怨沒用，下刻刀。p
每根立柱要挖十個槽，深度為厚的一半。槽與槽相隔的凸起，就是安裝數字木塊的榫頭。每挖一個槽，王葛都得把刀鋒打磨兩個來回。下刀的角度要注意，切莫把鋒刃崩出裂口。p
時間就這樣一刻、一刻的過去。p
呼……吹完木屑後，左手酸疼，她更換為右手，繼續挖槽。之前孟女吏給的藥膏很管用，如果右手腕現在還疼，就更麻煩了。p
午初。p
王葛將九宮格的框架榫卯結合，安好後擱置一邊。p
考場提供午食，哪有時間吃，她連水都來不及喝一口。p
開始製數字木塊。p
整個九宮格不大，每個木塊橫截麵的邊長一寸，正方。厚度為邊框的一半。總共製八十一個。p
虎頭學九九表時，王葛就琢磨過九宮格遊戲。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她一直深信這個道理。p
先鋸木條。p
卡、卡、卡……用斧子劈木條。p
每斧下去，截出來的絕對是一寸的正方！p
八十一個正方小塊劈好，先凋刻第一組數。p
這九個數字木塊，每個底部的槽眼，要正好跟立柱上的榫頭符合。先凋刻數字“二”，安在左邊第一根立柱、第一個榫頭上，用斧背敲進。她試著晃動，很牢穩。p
再刻數字“三”，楔進左一立柱、從上往下數的第六個榫頭上。p
左數第二根立柱空著。p
左數第三根立柱、最下方的榫頭，為數字“九”。p
第四根立柱、從上往下數第四個榫頭，為數字“八”。p
就這樣，安好九個固定數字後，開始製活動數字塊。p
活動數字塊跟固定數字塊的區彆，是底部的槽眼。槽眼要先闊後窄，窄並不是指比榫頭小，而是正好結合榫頭（跟固定數字塊的標準一樣）。p
這樣設計，就是確定了活動數字安在哪個位置後，稍微用力一摁，木塊就下沉，楔牢了。p
“未初。”巡吏報時。p
王葛來不及緊張，加速凋刻數字。不求美觀，隻求工整清晰。好在每個數字的筆劃都少，也就“五”和“六”相對麻煩些。p
“未正。”p
考核即將結束，報時的間歇縮短。p
“餘兩刻。”p
木塊完工！王葛放下刻刀。隻猶豫了一個呼吸，立即篾竹！她不能讓這些木塊散亂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