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舒鈺身子往下挪了挪,極自然地將頭枕在他的肩上。
上輩子,他在孕期難受時便喜歡這麼靠著他,當時的李明瑾也任由他靠著。
羅舒鈺:“那人便是沈明雲?”
李明瑾:“嗯,在此之前我遇到過他一次,那一回,我在花船上設計捉拿想刺殺我的殺手,在拷問的時,沈明雲突然跳出來說我草菅人命,一定要我放人,他打斷了我的拷問,我不想生事,便叫他彆多管閒事。”
羅舒鈺心說怎麼跟書裡寫的不一樣,重複問道:“其實那次你是在拷問刺客?”
李明瑾:“嗯,第二回再見到沈明雲,是他先認出我的,當著眾人的麵前大吼大叫說我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他太吵了,我便隨口說叫人把他綁回我府上,但我也沒綁。”
“一開始我覺得他有可能是跟刺殺我的人相關,因為第一次他出現後我在船上抓到的刺客,當晚就有人將他殺了。不過後來證明刺客的死跟沈明雲沒關係。第二次見他時,我隨口說的那句話,被當時在場的其他人傳了出去,便有傳聞說是我想納他進府,其實沒有這回事。”
“鈺兒,你不要在意。他們瞎傳是因為我平日不近女子和公子,突然有個漂亮些的公子靠近,還沒被我趕走,他們就瞎起哄。”
羅舒鈺:“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
李明瑾:“你信我說的?”
羅舒鈺不假思索說:“我自然信你。”
沈明雲被他救的時候不道謝反而懷疑他目的不純,包括他父皇都不相信他會救人,羅舒鈺的無條件信任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心裡有了起伏,自然想做點什麼:“鈺兒,我可不可以……”
羅舒鈺也不等他說完,主動湊上前在李明瑾的唇上親了一下:“可以,無論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言下之意,不用問,隻要是你,什麼都不用問,我都願意。
李明瑾猝不及防被羅舒鈺軟香的唇給親了,眼裡的**呼之欲出,看再多的小冊子也不如直接上來得實際,就是他沒想過會他的皇子妃更為主動,他的手掌按在羅舒鈺的後腦勺,用力吻了回去。
沒有武功的羅舒鈺氣息不如李明瑾綿長,被吻了好一會兒就有點喘不過氣來,兩人在這方麵經驗都相對不足,羅舒鈺被吻得臉色通紅,手抵在李明瑾胸膛前,小聲說:“我要睡了。”
李明瑾輕握著羅舒鈺放在自己胸膛前的手:“好。”
他不僅臉熱乎乎,全身上下都躁熱,現在出去衝個冷水澡都沒問題,就是下麵有點點難受,他告訴自己,再忍一段時間,等他的腳好了,定能過上正常的夫夫生活。
羅舒鈺是真的困了,很快在李明瑾身邊睡著,李明瑾聽著他的漸漸平穩的呼吸聲,自己也跟著犯困,睡著後,不自覺又把他的皇子妃摟在懷裡。
二人一夜好眠。
翌日。
羅舒鈺是睡到自然醒的。
今日暫時沒有出門的安排,沒人吵他,睡得挺好,這是他重生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身邊沒人了,想來李明瑾已經起了。
前兩日正是秋老虎,氣溫一直高居不下,起床時感覺天氣冷了些。
守著他的慶旺立即給他遞來厚些的衣掌:“主子,這天氣變冷了,您多穿些。”
羅舒鈺點了點頭,洗漱完後便問慶旺:“殿下呢?”
慶旺笑笑說:“殿下剛指揮下人搬東西到正院的書房,他在那兒辦公也方便跟主子您多說話。”
羅舒鈺走到門外,果然瞧見下人在搬搬抬抬,卻不見李明瑾人影:“殿下用過早膳了嗎?”
慶旺察言觀色的能力見長:“還沒。”
羅舒鈺:“那去找他回來用膳。”
話音剛落,背後就傳來李明瑾低沉地聲音:“找我嗎?”
“怎麼跑我後邊去了。”羅舒鈺差點被他嚇一跳,“一起用早膳吧。”
李明瑾:“嗯。”
早膳相對清淡,都是按照羅舒鈺的口味準備的,羅舒鈺吃得心滿意足。
用過早飯後,李明瑾去了重新布置的書房,羅舒鈺繼續收拾箱子。
臨近午時,羅舒鈺端著廚房新蒸出來的小米糕去找李明瑾。
外邊有人向裡邊通傳,李明瑾讓他直接進去。
裡頭正坐著兩位府上養著的幕僚。
一位是蓄了兩撇胡子四十出頭的梁建學,一位麵容有些蒼白二十五六的陳容。
羅舒鈺上輩子見過他們,但沒怎麼打過交道,能回憶起跟他們的接觸的內容少之又少,不過他知道,這兩位性格不一,梁建學性子急些,陳容則穩當些,就是身體看著不是很好,常年喝藥,身上總是帶著濃濃的藥味兒,是個典型的藥罐子。
兩人起身向羅舒鈺行禮:“見過三皇子妃。”
羅舒鈺免了他們的禮:“二位先生免禮。”
李明瑾見羅舒鈺來便讓兩位先生先回去,待他們離開後,羅舒鈺方問李明瑾:“那位陳先生是何來曆?”
看著陳容緩步離開時的背影他突然想起來,沈明雲後期中結識了一位陳姓先生,有人稱他是再世諸葛,但不知為何他不肯出山,沈明雲去請過三回,但陳容一直拒絕,沒有耐性的沈明雲後來就放棄了。他放棄不出兩天,四皇子突然對沈明雲說,陳先生病死在他租住的院子裡。
羅舒鈺有些懷疑,陳姓先生剛拒絕沈明雲兩天,怎麼突然就沒了?
李明瑾見羅舒鈺突然沒聲,便不太高興:“他就一個病秧子,緣何好奇他的來曆。”陳容雖一臉病態,但人卻還是頗為英俊,是時下閨中女子和公子最喜歡的類型。
羅舒鈺眯起眼看他,撚起一塊溫熱著小米糕塞他嘴裡:“這糕點是不是有點酸?”
李明瑾:“……”不酸,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