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爾跟著鬱宿去了旁邊的涼亭,然後鬱宿就離開了一會兒,等他回來的時候,身邊多了個瘦個男人。
男人左右看了看,小聲的道:“我說的你們可不能跟彆人說,千萬彆說是我說的。”
鬱宿道:“叔,你放心,我們也就好奇而已,保準不外傳。”
男人這才放心,他道:“那人其實你們應該也認得,或者說咱們A市就沒有不認識的,崔家的夫人彭葉。”
“崔家?”
鬱宿一下子就想起了是誰,“崔家是A市的富商,主要做電器的。”
韓爾也想起了這人是誰,在原身的記憶中,經常是參加一些宴會,在這些場合能見到不少上層流的人,其中就有崔家。
細想想,她好像還真沒見過崔家的夫人呢,原來是被關在這裡呢?
“彭葉來這裡有十幾年了。”男人伸手指了指腦子,他接著道:“人家腦子有毛病,一直都治不好,彆看她一直待在這裡,可她男人時不時就會來看看,對她好著呢。”
鬱宿看了周邊一眼,“如果我沒記錯,這個療養院就是崔總替他夫人建得吧。”
“對對對,就是給彭葉建的,後來是看著彭葉一個人住著太寂寞,乾脆弄成了療養院,有錢人家真的是大手筆。”
韓爾不耐煩聽這個,她直接問道:“知道彭夫人是因為什麼才受了刺激?”
男人又是謹慎的看了看四周,他小聲的道:“崔總兩夫妻結婚好幾年都沒孩子,後來好不容易懷上,結果生出來的孩子被人給害了,彭夫人受不了這麼刺激,就……那啥了。”
就瘋了。
“那孩子,如果活下來是不是十六七歲?”
“對對,就十六七年前的事。”男人點點頭。
韓爾想著,果然啊。
難怪彭夫人看到她會是那個反應,敢情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確實造孽啊,聽說彭夫人求神拜佛好多年,就是想有個孩子,結果好不容易生下來了,好好的一個孩子居然被人害死,你們說這……”
“叔。”鬱宿打斷男人的喋喋不休,他微笑道:“這些話你還是少說的好,畢竟這裡的工作這麼話,要是因為嘴碎丟了工作可不好。”
男人臉上一白,知曉自己是多話了,他狠狠的瞪了這少年一眼,便轉身離開。
他就算再氣也不敢得罪今天來做義工的這群學生,聽說都是些來頭不小的呢,他可得罪不起,反正錢也拿了,早些走的好。
等男人一走,韓爾問道:“你給了他多少錢?”
鬱宿伸手比劃了下。
韓爾撇嘴,“還說管理嚴呢,就這麼點錢就把老板賣光了。”
鬱宿很讚同,而且他比韓爾想得多,外人都說崔總專一,夫人精神出了問題,這麼多年不離不棄,多大意。
可他卻不認同,如果真的在意那個女人,會像隻籠中鳥關在這個小地方?更彆說剛才說看到的,那些護工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陣鎮定劑紮過去,他不相信真心愛一個人,會把心愛的人交給其他人這樣對待。
“我把錢轉給你。”韓爾掏出手機。
鬱宿搖頭,“要不拿這錢,我請你吃燒烤吧?”
韓爾揚眉,所以鬱宿請客她出錢?哦不對,這錢還是鬱宿的錢呢,“吃!既然是你請,我要吃好多好多,錢不夠你補。”
“你要能吃得下,就敞開肚子吃。”鬱宿輕笑。
韓爾摸了摸肚子,恨自己沒有一個大肚子,不能把鬱宿吃到破產。
兩人繞過平屋,朝著另外一邊的花園走去,韓爾的任務完成,鬱宿還有個撿垃圾的任務,一手拿著夾子一手拿著塑料袋,讓韓爾時不時側頭望了望。
“你看什麼呢?”
韓爾道:“我想著要不要把你這個模樣給拍下來。”
鬱宿眉頭一緊,立馬走開幾步,然後擺了個姿勢,邀請道:“拍吧。”
“……”韓爾無語,一點興致都沒了,轉身就離開。
鬱宿追著上前,還特委屈的道:“拍呀,怎麼不拍了呢。”
韓爾從花園的一腳跳躍進小園,還想走幾步時,突然不動了。
後麵的鬱宿不解,從後頭探頭道:“不走了?”
韓爾沒說話,伸手指了指前麵不遠的空中,鬱宿定眼一看,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