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以清高雅致聞名的長清門裡——
誰,會做得出如同一個苟王般閃躲的事?
誰,會把自己的本命法器像是擲板磚一樣扔出去?
誰,會放棄仙氣縹緲又文雅美觀的音攻,轉而開始械鬥?
……
更何況,雖然說法器可以變換形態,但是正經人誰特麼會願意把自己的本命法器想象成馬桶塞啊?!!
袁山泰手上原本凝起的靈力不自覺散開,整個人被‘馬桶塞’吸得迷茫又無助。
我是誰?我在哪兒?
以及……扣在我臉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沒等袁山泰想出個所以然來,下一秒他隻覺得自己的臀部被狠狠一踢,緊接著就聽念讀弟子大聲宣布——
“重光台,築基第五場,泰山對戰五百隻鵝!五百隻鵝勝!”
袁山泰暈乎乎地出了擂台,知道他身份的好友已經在出口等待。
“不錯了兄弟!”
袁山泰輸了擂台,難免有幾分沮喪:“可我還是輸了。”
“你這是雖敗猶榮!”好友大力拍了拍他的肩,一臉欣慰地感慨,“畢竟你的對手可是五百隻鵝啊!”
……
……
接下來的幾場戰鬥,完全掌握了戰鬥機巧的姬冰玉簡直如魚得水。
她如今雖然無法與嗩呐達到最高默契,也無法像是當日那樣教訓謝文瑞一樣直接將嗩呐變大將對方扣住,可是憑借高超的想象力,姬冰玉發現自己完全可以將嗩呐當成馬桶塞啊!
故而在第一天的擂台比試結束後,姬冰玉簡直神清氣爽。
她不僅半點不覺得疲憊,甚至還覺得自己的體能、戰鬥反應和甚至是和小嗩呐的默契度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哦對了,與此同時,姬冰玉還收獲了許多的靈石,以及觀摩對手得到的戰鬥經驗!
姬冰玉:真是快樂的一天啊.jpg
與五百隻鵝戰鬥的勇士們:疲憊微笑.jpg
快樂都是你的,我們什麼都沒有。
姬冰玉並不知道彆人是怎麼想的,她興奮不已地去了明悟堂後山的小花園——如今這裡已然成了弟子歡聚的場所。
她一進去,就聽裴樂夜在和那些弟子們說著什麼,姬冰玉站的遠,隻聽到最後一句:“……極為駭人!”
裴樂夜說完後,原本圍著他的弟子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麵露驚恐。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可怖之人!”
“嘶……我早些時候一聽那名字就覺得渾身發毛,汗**直立!”
“恐怖如斯!簡直恐怖如斯!”
什麼東西這麼嚇人?
姬冰玉好奇地湊到了一群弟子中,裴樂夜一見她,立刻收住話頭,用力向她揮了揮手:“姬大——姬師妹快來!我們正說著呢!”
姬冰玉抽了抽嘴角,吐槽道:“你要叫就叫完,彆卡在一半。”她一邊說著話,瞟見謝喻安身側有個位置,便直接坐了下來,好奇地詢問他們方才在說什麼。
眾多弟子立刻七嘴八舌地開始描述。
“我們在說今天擂台上出現了一個超恐怖的弟子!”
“此人極其變態,據說尤其喜愛折磨對手,上場時不動聲色,隻知躲避,實則在內心暗暗記下了對方的所有招數,然後——”
姬冰玉興致勃勃地猜測道:“然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是。”
鳳飛霜搖了搖頭,一臉神秘,她壓低聲音湊近了姬冰玉,小聲道,“然後,他會把對方吸走!”
姬冰玉瞪大了眼睛:“居然有這種邪惡的招數?!”
謝喻安同樣眉頭緊蹙:“而且此人極其靈敏,心思歹毒,每每上場後,必先故意示弱,隻躲不攻,降低了對手的警惕性後,再將其以及斃命。”
姬冰玉震撼無比:“這心機也太深了吧?!”
胡姣姣搖了搖頭,憂心忡忡:“不僅如此,聽說被吸得弟子下場後各個神情恍惚,麵色愴然,不知今夕何夕……這種招數,簡直是聞所未聞,更恐怖的是他自始至終竟是從未馭器,遊刃有餘,讓人看不清深淺。”
姬冰玉倒吸一口涼氣:“恐怖如斯!簡直恐怖如斯!”
“何止如此。”裴樂夜麵色憤憤,他一拍桌子,震得茶幾上的杯具們一顫,“此人簡直囂張無比——姬師妹!你知道這人的化名是什麼嗎!?”
姬冰玉仍在震撼,她滿腦子都是過去武俠片中神乎其技的“吸星**”之類招數,見裴樂夜詢問連忙搖了搖頭,連忙問道:“不知。”她想了想,猜測道:“邀月宮主?憐星女俠?”
嘶,難不成自己這還是個綜穿?
“都不是!”裴樂夜抿了口茶,重重放下了手中杯子,極為憤慨道,“他叫五百隻鵝!”
姬冰玉:……
姬冰玉:???????
她詭異地沉默了一瞬,發自內心地誠懇提問:“為什麼叫‘五百隻鵝’就是極其囂張?”
裴樂夜痛心疾首地看著姬冰玉:“這可是鵝啊!是鵝啊!普通人隻有半隻鵝的戰鬥力,長清門包括你我在內的內門弟子以及能夠外出出任務的外門弟子加起來隻有不到五百人,而同時,僅他一人就號稱五百隻鵝。如果他自己分\\身入侵長清門,那麼每一個長清門弟子至少要打一隻鵝。姬師妹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你隻關心你自己!”
姬冰玉:……
姬冰玉:。
一提到大鵝,裴樂夜滿眼都是無法掩飾的驚恐,她大概能猜出這是一段對方不願提及的回憶。
見姬冰玉沉默,鳳飛霜懷疑道:“喂,姬冰玉,這‘五百隻鵝’不會是你吧?”
姬冰玉連連搖頭,當場否認三連:“不是,不可能,怎麼會是我!”
開玩笑,這些弟子這麼憤怒,自己要是承認還不得被人做成鹽水鵝!
“我就說不是姬師妹吧!”裴樂夜得意洋洋地看了鳳飛霜一眼。
姬冰玉問:“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裴樂夜撓了撓頭:“一開始我也猜測過,但後來我又想起姬、呃,姬師妹曾和我說過的‘苟術’**。像是姬師妹這樣淡泊名利又安於平淡的人,怎麼可能取個這樣囂張放肆的化名呢!”
姬冰玉輕咳一聲:“是啊是啊,你說的真對!”
見狀,謝喻安也點點頭,看向姬冰玉時帶著一絲笑意;“而且姬師妹近來一直被我師父訓練,都練怕了,大概也不敢做這些出格的事情了。”
姬冰玉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對、對對對,謝師兄說得對。”
見眾人似乎都對這“五百隻鵝”心有戚戚眼,鐘子期當即不滿道:“嗬,這有什麼可怕的?”
他本就脾氣暴躁,而法器又是音色最恢弘壯烈的鼓,加上守仁峰樂水真人的直到,原先還試圖偽裝成如玉公子,向沈和歌靠攏的鐘子期近來已然放棄,恢複了猛男本色。
“如果對上我,我一定可以打敗他!”鐘子期順手揮了下鼓槌,“到時候我也要狠狠地踢他的屁股!”
姬冰玉:???
姬冰玉:!!!
她當即大驚失色:“你好變態!”
“你為什麼要狠狠踢人家的屁股?!”
唯恐姬冰玉再次借題發揮,鐘子期連忙解釋:“姬師妹有所不知,這也是此人招數!他下腳快、準、狠,堪稱心狠手辣,我不過也是想教訓一下對方罷了!”
姬冰玉覺得自己真的好冤枉。
她根本不敢往正麵踹啊!生怕自己一個**腳直接讓對方從此可以進入凡塵皇宮當公務員。
而踢腿又無法保證把對方踹倒,偏偏姬冰玉每次遇見的對手身高目測都在一米八五朝上,身形如套馬的漢子一樣威武雄壯。
這樣的對手,讓姬冰玉踢背,等同於讓她原地表演一個高空劈叉——根本不現實。
故而,踢屁股,是姬冰玉當時最好的操作了!
鳳飛霜笑了下:“不過這‘五百隻鵝’恐怕要被乾明長老惦記上了!”
胡姣姣捂著嘴笑道:“可不是嗎?聽說江師兄今日還被乾明真人叫過去處理弟子意見了,聽說受到這‘五百隻鵝’的啟發,不少弟子要改名呢!”
裴樂夜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已經消去了對鵝的恐懼,興致勃勃道:“說道改名,我倒想起今日那些觀賽弟子們給這‘五百隻鵝’取得外號!”
姬冰玉拿起茶杯,不解道:“為什麼要取外號?”
“因為‘五百隻鵝’叫起來太嚇人了,又不像是個代號,故而弟子們為了消除心中恐懼,專門給她取了一個代號。”
說完後,裴樂夜捅了捅謝喻安:“師弟,你知道嗎?”
謝喻安放下茶杯,頷首笑道:“聽說了。”
胡姣姣一愣,轉而用帕子擋著嘴大笑:“如果你說的是那個,那麼我也知道了,簡直十分貼切!”
鳳飛霜見他們心照不宣,頓時急了:“你們快說,少賣關子!”
鐘子期雖然口中不說,但是眼裡也寫滿了好奇,就連姬冰玉也一樣。
自己會被取什麼名號呢?
各種仙氣飄飄的外號在腦中一一閃過,緊接著姬冰玉又自我否定。
算了算了,按照他們的思維,八成不會是這些諸如“雲中君”“鶴羽仙”這樣文雅的代號。
唔,大概是類似於“赤練仙子”一樣帶點邪氣,又或者像是“深淵使君”一樣有點中二?
大不了,就是“鬥戰勝鵝”這種吧。
姬冰玉漫無目的發散著思維,將手中茶杯抵在了唇邊,隻見裴樂夜對著他們勾了勾手指,三人默契地身體前傾。
對麵的裴樂夜刻意將聲音壓得低沉,他長歎一聲,故弄玄虛地拖長了尾音:“私下裡啊,我們都叫此人——”
眼見三人俱是十分好奇,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表現欲得到了充分發揮的裴樂夜心滿意足地一笑。
“我們啊,先都叫他——
“踢屁狂鵝!”
作者有話要說: 姬小鵝:??????????
姬小鵝:還不如叫我鹽水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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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月光以嗩呐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