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呐(2 / 2)

謝永思被美景美人迷了眼,目中全是癡迷,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沒忍住走到了美人身前。

走到美人身前,謝永思才發現了一件事。

那之前他以為的金色物件是什麼精巧奇妙的東西,起碼也是個珍寶起步——誰知竟是一個色澤金黃、通體圓潤的玉米?

謝永思:???

再次瞥了眼美人,謝永思忽然意識到美人也不是在把玩什麼物件,而是癡癡地盯著這個玉米發呆?

好好的美人,竟是個傻子!

謝永思心中惋惜不已,同時卻又暗含幾分竊喜。

傻子好啊,傻子可是最容易被套話的!

他暗暗摸出了留聲石,在其中注入靈力,臉上擺出了謝家練出來的標準笑容,靠近了美人。

“在下乃是謝家子弟,單名一個暢字,在此地相遇實乃緣分,不置可否有幸得知您的名諱?”

正在和嗩呐溝通感情的姬冰玉:???

這人姓謝?那他怎麼不跟著謝家人,反而“迷路”到了這裡?

姬冰玉眉頭一皺,覺得這事並不簡單。

天道在剛才看戲看到一半時便消失,她估摸著是去找了容清垣。

沒有天道苦口婆心勸住的姬冰玉當場戲癮大發,她眼睛一轉,擺出一副懵懂無知的神情:“大哥哥你好呀,你問我的名字嗎?”

“我叫鵝翠花,今年已經十二歲啦!”

這什麼鬼名字?

謝永思抽了抽嘴角,為了找到突破口,他耐著性子開口:“那翠花現在是在乾什麼呢?”

姬冰玉眨了眨眼,揚起了一個單純無知的笑容,她捧起了手中的玉米,直直地懟在了謝永思的眼下。

“你的問題很好,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玉米呢?”

……

……

長清子原本分不清喜怒的麵容忽然扭曲,他對著樂水真人輕輕擺了擺手。

謝家人執意不讓他們相送,長清子也不客氣,等人都散去後,他對樂水真人道:“不必防備了。”

他們都是元嬰之上的長老了,怎麼可能真的注意不到那個溜走的弟子呢?

隻是謝家人統共也就這點手段——要真是聰明人,也不會被雁家拿來當槍使。

長清子看他們,如同看秋後的螞蚱,反正蹦躂不了幾天。

而樂水真人猶有些不放心道:“那個弟子溜走,誰知道他去了何處?”

乾明真人送完客後走來,麵上同樣掛著一絲憂慮:“萬一被哪個心思單純的弟子遇上,被他哄騙了去該如何是好?”

長清子搖搖頭,一句話打消了他們的顧慮。

“那個偷溜出去的謝家子,遇上了姬師侄。”

一瞬間,大殿陷入可疑的沉默。

下一秒,樂水真人若無其事地拱手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也不再留了,今日還答應子期要教他一首新曲。”

乾明真人點點頭:“我的幼徒向來心裡藏著事,如今謝家興師動眾地上山,來鬨了一場,多少被傳出去了些風聲。又有裴樂夜那沒輕沒重的在,我還是早點回去,看著他們些。”

兩人說完後,見長清子也沒留,便順勢離開了。

嗐,彆的弟子那是心軟容易被蒙騙,可這姬冰玉能和彆的弟子一樣嗎?

她不把人忽悠瘸了就不錯了!

與他們三人所料分毫不差,這謝永思險些被姬冰玉弄得精神失常。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與分家家主約定好的地方,眼神空洞,表情麻木,滿口血沫,活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打擊。

門口守門的弟子被他駭了一跳,趕忙派人進去通傳,又趕緊將他攙扶進了門中,還不得謝永思喝上一口熱茶,就聽分家家主要見他。

分家家主名為謝天昌,在見到謝永思時也吃了一驚,他聯想起自己讓對方出去的目的,不由神情激動,心潮澎湃。

謝天昌強行壓住了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緒,問道:“你在路上遇見誰了?”

謝永思抬起頭,目光愣愣道:“鵝……”

謝天昌:“???”

滿口血沫的謝永思含糊不清道:“鵝翠花。”

謝天昌:……

這一刻,他和當初的謝永思一樣,露出了“這都是什麼鬼”的表情。

不過到底是分家家主,謝天昌恢複的很快,他掃了眼謝永思的衣著,又落在了他的臉上,終於想起遞給了對方一枚修複身體的丹藥。

於是謝天昌又問道:“你這傷勢是怎麼弄得?”

謝永思張了張嘴,謝天昌豁然發現他的門牙少了一顆,不等他詢問,就聽謝永思道:“啃玉米啃得。”

“……”

謝永思回想起自己方才那一番對話,不禁悲從中來。

一開始時,無論他問什麼,對方都會回答“為什麼不去問問神奇的海螺呢”。

他抹了把臉,心酸地想,最後好不容易問出來了消息,卻又是個大消息,幾乎可以讓他被滅口。

可是這消息太驚人了,謝永思不敢不報,他抬眼掃了一圈四周:“此事關係重大!”

謝天昌心領神會地揮了揮手,布下了隔音咒,抬了抬下巴:“快說!到底是什麼消息!”

謝永思咽了口吐沫,語出驚人:“西魔界的白骨魔將大人懷孕了!”

謝天昌:?!

“而且孩子……孩子是謝文瑞少爺的!”

謝天昌:???

謝天昌:!!!

……

……

“你似乎很開心?”

容清垣撫平了衣衫上的褶皺:“真要去參加你那個‘父親’的壽宴?”

姬冰玉點點頭:“當然。我都三年沒出門了,難得有個機會,怎麼能放過!”

“而且不止是我,飛霜、子期、還有裴樂夜那家夥,大家都要去,哦,說不定謝喻安也會去。”

姬冰玉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如果我們都去,場麵定是很壯觀。”

剛進門的沈和歌和韶陽羽正是為了此事而來,沈和歌甚至顧不得對清虛真人行禮,就對著擔憂道:“師妹真的不用我一起嗎?”

姬冰玉搖搖頭,半開玩笑道:“我要是連一個小小的生辰會都搞不定,也實在是愧對我在長清門修煉的這三年啦!”

“更何況聚英盛會在即,我也需要鍛煉一番。”

“師妹此番要去,定要做好準備。”

韶陽羽言簡意賅:“如今針對我長清門的流言紛紛,師妹此去,無異赴鴻門宴。”

韶陽羽沒有誇張。

那日謝家離開後,雖然不敢從“魔族”方向下手,卻又不知怎麼,弄起了新的留言。

於是坊間開始傳聞,說長清門附庸風雅,不過是表麵清高,實則不思進取修煉,隻顧玩音弄樂,一個個的用著琴、笛等物,與過去樂坊中供人取樂的樂師沒有區彆。

甚至還有人放言,說文有流明穀,劍出玄天宗,雅在靈霄舫,而長清門嘛,實在不配為四大派之一!

長清門的弟子,就配在宴席上奏樂了。

這番流言實在歹毒,長清門弟子皆是音修,音修不弄樂舞音,又該如何修煉?偏偏在這留言中,弄得好似他們不務正業一樣。

姬冰玉感受到韶陽羽擔憂的目光,她心中流淌過暖意,心頭熱乎乎的,表情越發鬆快起來。

“他們若真要我奏樂,我便奏啊!”

沈和歌和韶陽羽一愣,而後噗嗤一笑。

對啊,也不看看小師妹的樂器是什麼。要是雁家人想要,他們也願意成全。

容清垣翹起嘴角:“打算吹哪首曲子?”

姬冰玉眨眨眼,“弟子之前剛剛悟透了師兄教我的那首《入蝶》,成功將它登在了《離譜》上!”

她將那本《離譜》抽了出來,上麵果然謄寫了一首曲子,隻是曲子上卻沒有標題。

韶陽羽問道:“師妹還沒取名?”

與人一樣,這曲子也需要取了名字後,才真正立身於世,發揮其最大的效力。

姬冰玉點點頭,轉向了沈和歌,“這曲子是師兄教我的,不知師兄可願意給它取個名字?”

沈和歌笑道:“既然是師妹自己悟出來的曲子,合該是師妹自己取名,若是我來,恐怕《離譜》又要不認的。”

這是有淵源在的,之前姬冰玉企圖偷懶,讓沈和歌為她譜曲,可《離譜》壓根不認。

“唔……”

姬冰玉沉思了幾秒,她想起了之前種種,又想起了自己這次將要回到雁家,最後她的目光與一直看向她的容清垣對視,被對方眼中含著的笑意迷得暈暈乎乎。

雖然自家師父的衣服配色實在是多姿多彩,騷得仿佛出自品如的衣櫃,但者不妨礙他的臉實在好看啊!

這個想法自腦中閃過後,久久揮之不去,於是不等姬冰玉的腦子反應過來,她的嘴已經將名字一錘定音。

“——這首曲子《回墳的誘惑》吧!”

作者有話要說:  鵝翠花-姬冰玉

這兩個名字居然意外的對仗???

啊!祝今天高考的小可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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