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憎(2 / 2)

曆史學霸在秦末 漫愈 13028 字 3個月前

呂大嫂笑道:“我也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都是一家人,小妹一個人在外頭,到底孤單,不如勸勸父親,若父親對小妹改了看法,想來小妹算到,就會回來了。”

呂釋之看向呂澤,他也是大嫂的意思,小妹還是回家的好。

呂澤沉吟片刻,搖頭道:“怕是很難,父親對小妹偏見很深。”

呂大嫂勸道:“哪裡有不愛子女的父母,父親不過是生氣小妹私自離家,一時麵子上過不去罷了,我們將小妹算中焚書令一事告訴父親,再替小妹說說好話,天長日久的,總能化解。”

呂澤皺眉,父親不喜小妹,可不光是因為她逃婚這一件,而是從小到大都不喜她。

呂釋之道:“我覺得大嫂說得有理,父親對小妹有偏見,咱們做兒子做哥哥的,就算最後化解不了,也得儘力試試,才算儘了為人子、為人兄的心。”

呂大嫂笑道:“正是如此,也叫小妹在彆處算到了,心裡有些安慰,彆以為做父親的對她有偏見,哥哥嫂嫂們也忘了她。”

“好吧。”呂澤終於應下。

呂釋之回自家小院,一邊走一邊還想著心事,除了小妹那邊,二妹那邊也要多來往,還有劉季……

“嘭!”

“哎喲,疼死我了!”

呂祿揉了揉屁股,他在院子裡瘋跑沒看路,撞到自家父親身上,摔了個屁蹲。

“怎麼了?”呂二嫂聞聲,緊張的奔出來問道。

呂釋之把兒子拉起來,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沒事,孩子跑快了,摔著了。”

呂二嫂看著呂釋之,問道:“那事?”

呂釋之看了看妻子,他和她還年輕,往後還能有彆的孩子,他也是為了他們兩個好。

呂釋之摸了摸兒子額前的軟發,溫聲道:“你昨天不是說想吃桂花糕嗎,父親叫人做了,你去廚房拿吧。”

呂祿眼睛一亮,歡聲道:“多謝父親。”

看著兒子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呂釋之對妻子笑道:“我和大哥商量過了,告訴父親小妹算中了焚書令這事,平時再多說說小妹的好話,等父親對小妹改觀了,想來小妹就會回來了。”

呂二嫂聞言大喜,連連點頭,“對對對,小妹若是回來了,彆說這一劫,就是有七災八難我也不怕!”

她是一直覺得小妹沒死的,隻是因為公爹對她不好,所以回天上去了。

呂釋之拉著呂二嫂往屋內走,一邊走一邊道:“都是妹妹,你也不要厚此薄彼,有空也關心關心二妹過得怎麼樣。”

呂二嫂馬著臉,一把甩開呂釋之的手,“劉家人的門,我可不敢登。”

呂釋之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退一步道:“那你多尋二妹回家說說話,劉家條件不好,她嫁過去也過得不容易。”

“嗬!”呂二嫂冷笑一聲,“你可彆這麼說,那可是公爹千挑萬選的好人家呢。”

再說,她現在哪裡有功夫,她自己不方便和公爹說話,便打算和呂母說,再讓呂母和公爹磨,迂回的改變公爹對小妹的看法,好叫小妹知道了,趕緊回家。

除了這一樁事,呂家還有一件煩心事。

焚書令有時間限製,凡命令下達三十天仍不燒書者,黥為城旦。官吏知情不報,同罪。

負責此事的官吏生怕擔責,等各家都自查上繳一遍後,又一一上門檢查,尤其呂家,他們查得特彆勤。

從呂家自查繳書後,已連著三日上門檢查,查得呂公煩不勝煩,心火大勝。

這日,他們正吃暮食,衙役又來了。

呂公臉色難看,呂釋之乖覺的出去應對。

呂二嫂想著和呂母說了有兩日了,也沒見有什麼效果,便小聲的提了一句,“若是小妹在就好了。”

然而這一句卻將呂公連日來積攢的憋屈和怒火全部點燃了,呂媭預言過焚書令的事,呂母已經告訴他了,還說什麼若他對她改觀,想她回來了,她必定是能聽見的、會回來的。

又說她如今這樣的本事,回家了對全家都好,家裡必定事事順遂。

他聽完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以為自己聽岔了,等冷靜下來也是又驚又怒,獨獨沒有悔。

就算她真有那個本事又如何,呂雉與沛令的婚事確實因她而毀,他與沛令的交情也確實因她而滅,那就是個災星!

她還瞞著他,是不屑他麼?她看著自己為她批命,心裡一定覺得很可笑吧。現在全家人都認為她遠勝過自己,她一定很得意吧。

這個眼裡沒有父兄的孽障!

呂公壓著火氣,點著呂二嫂問道:“你是想說,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慈,逼走了她?”

這不明擺著嗎?

呂二嫂心裡如是想,但不敢答,隻低著頭不說話。

但這樣默認的姿態越發激怒了呂公。

呂公暴起怒喝道:“我是她父親,彆說說她兩句,我就是打死她,那也是應當的!怎麼,現在你們覺得她能掐會算,是個活神仙,便想讓我這個父親,丟下臉皮,替你們供著她、哄著她?”

呂二嫂被呂公突然的暴喝嚇得身子一抖,紅漲著臉,咬著唇不敢說話。

呂公冷笑道:“我且把話放在這裡,但凡我在家裡一天,她就彆想回來,以後這個家裡誰也不許提那個孽障!”

語罷,甩手而去。

呂二嫂當眾被公爹這樣下臉,捂著眼睛又氣又怒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呂母見呂公把話說得這樣絕,剛從死彆的痛苦裡走出,又為這生離哀哀哭了起來。

屋裡的孩子們都被嚇傻了,呂大嫂招手讓仆人把孩子們帶下去玩,自己上前去安慰婆母,呂大嫂皺著眉,心裡也覺得公爹如此反應實在不智。

呂澤歎了一口氣,道:“我就說父親,唉,罷了。”

果真是越勸越糟,父親也不知怎麼了,彆人家裡巴不得兄友弟恭、關係和睦,而父親卻聽不得他們說小妹一句好話,小妹做什麼不做什麼,他都能曲解出一大堆惡意來。

唉,也怪不得小妹要走。

呂釋之應付完衙役回來,見屋子裡哭的哭,歎氣的歎氣,奇怪道:“這是怎麼了?”

呂二嫂紅著眼睛道:“我真是不明白,小妹哪裡不好了?”

語罷,捂著嘴哭著奔出了屋。

“誒,”呂釋之伸著手想要追出去,呂澤叫住了他。

“咱們想想辦法叫這些衙役彆天天登門了,查得人心煩。”

呂釋之坐下,道:“這隻怕是沛令……”

呂澤點了點頭,“我知道,讓二妹夫想想辦法吧,他也是公家的人,許是能找找關係。”

上頭吩咐是吩咐了,可如何執行卻得看最基層的衙役,比如上頭讓天天查他們家,把屋裡翻得一團亂是查,口頭上問兩句也是查,這中間如何操作,就得看關係了。

“行,我找他說說。”

劉季交際廣泛,用呂家給的錢,請這人喝酒那人喝酒,彼此之間攀攀關係,就攀到了衙役那頭,再三兩頓酒下去,就稱兄道弟了。

等衙役奉令再次上門時,也賣他的麵子,都沒進正廳,在門口站了站便走了。

呂公得知此事原委,對劉季欣賞更甚,也終於露出幾日來的第一個微笑,他扶著胡子道:“我就說劉季是貴人之相,非比尋常。”

因為替呂家解決此事,聽到了一些緣由的劉季也正和蕭何、曹參說著呂公。

呂二嫂從不遮掩對劉季的不喜,所以呂釋之找劉季幫忙時也順便解釋了一下。

呂釋之也是聰明人,知道他們推測的事情太過重大,所有隻挑選部分事情讓劉季知道。

隻說了他家小妹預言他貴不可言,預言呂祿會死於劉姓人之手,而且算中了他的婚事,算中了焚書令這四件。

聽頭一件,劉季隻道這是求人辦事的奉承,第二件是覺得好笑,到了第三件他斂了笑,覺得有點意思,等到第四件,劉季瞪大了雙眼,叫了句“乖乖。”

幫忙介紹衙役認識之事多虧了蕭何和曹參幫忙,所以事情了結之後,劉季請他們喝酒道謝。

而呂雉聽聞是請他二人喝酒,想到小妹的話,從自己的嫁妝裡又多數了十個錢與他。

原本就是因呂家之事湊的局,他二人又是劉季好友中最有見識的兩位,故劉季和他們分享了這樁妙聞。

自得於自己麵相好,又歎呂公太蠢,“這麼有本事的閨女供起來都來不及,他還能給人氣跑了。”

劉季替呂公心疼,也為自己可惜,沒能問問自己何日才能發達。

然而蕭何和曹參更關注的問題是,“果真算到了焚書令?”

劉季挑眉,與有榮焉的點了點頭。

蕭何和曹參對視一眼,心裡遺憾,“如此大才,竟無緣相交。”

作者有話要說:艱難的立住了fg,哈哈~

明天要上夾子啦,所以更新要等到晚上11點哦~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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