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看,不要顯得太心急,不要那麼舔好不好?就不能矜持一點嗎?
等了多久了?……哦,一分鐘……
等等,根本沒有人在看我,我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裡,為什麼還要裝矜持?
總之!還是忍忍吧!
但是,霍德爾腦海裡隻要一浮現出宋穌這兩個字,就忍不住覺得好可愛……好想摸摸……實在忍不住了……
最後霍德爾糾結了兩分鐘,視死如歸的點開了信息。
以前他看到那些關於宋穌的描述,都會聯想出宋穌認真吃飯看電視玩遊戲的畫麵,就好像雲養寵物的樂趣都有了,連著心情都會舒展許多。
這次的內容卻是不同,叫霍德爾非但沒有放鬆心情,反而還更加緊繃起來了。
什麼玩意兒?
光明神博瑞安?!
宋穌不是一直認為他才是光明神嗎?現在,真正的光明神出現在了宋穌麵前,他會怎麼想?
怎麼辦?宋穌會不會討厭他的欺騙!要是宋穌不再想住在他家裡,一走了之怎麼辦?
霍德爾受不了那種後果,於是眨眼間,他就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回了自己家古堡,快的都看不出形狀了。
辦公室其他人麵麵相覷:剛剛是什麼玩意兒過去了?
當霍德爾趕回家時,宋穌已經和博瑞安並排挨著坐著,一起吃冰淇淋一邊看電影,親密的不行。
把霍德爾看的一下子就氣成了河豚,他上前握住宋穌的手腕,將他一把拉起來,質問道:“你們在乾什麼!”
他都還沒有和宋穌一起坐在這張沙發上,一起看過電視劇電影,倒被博瑞安捷足先登了?
宋穌此刻自然是滿臉問號。
他以為光明神就是霍德爾,所以特意拉著他吃冰淇淋看電影,用以緩解他們之前搞得很僵硬的關係。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認錯人了,這人居然就是一個客人而已嗎?
但是既然他是客人,他為什麼沒否認呢,就這麼默默看著宋穌像親近霍德爾一樣親近他?
宋穌腦子一團亂麻,想掙開霍德爾的手,卻死活甩不開,不由抱怨道:“等等,你……他……你先放開我好好說話行不行?”
博瑞安施施然站起身,鎮定自若的和霍德爾對視——霍德爾還能聞到博瑞安身上已經沾染了獨屬於宋穌的體香。
博瑞安:“冷靜點,我今天是來找你的,他隻是專門接待我,你不要嚇到他了。”
多會說話的一個光明神啊。
專門接待……
霍德爾把宋穌拽到自己身後,隔開他們倆,“你不是自詡神無情嗎,怎麼這樣維護他?”
霍德爾又想到宋穌原本就信奉光明神,好不好此刻已經被博瑞安給教唆了,於是霍德爾說話莫名難聽了起來,把宋穌的手腕都攥的生疼,咬牙切齒道,“我是不是不該回來,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他雙目頹然而充滿血絲,看向宋穌的眼神無比陰森,“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放蕩。”
雖然話說成這樣,但霍德爾暴怒之餘還不肯鬆開宋穌,足以可見他完全隻是口不擇言了。
“喂!”宋穌都要委屈死了,這人莫名其妙闖進來又莫名其妙指責他,“我還不是以為他就是你嘛,他說他是光明神啊。”
以為博瑞安是他?
以為他會是博瑞安那個假仁假義的樣子?
霍德爾不由更加不悅了,明明他和博瑞安沒有一絲一毫相像之處。
宋穌手腕生疼,眼尾鼻尖都被逼的起了一層薄紅,粉粉嫩嫩的,生氣的模樣很是可愛。他使勁兒推打著霍德爾,“你放開我!”
霍德爾不知被戳中了哪根肺管子,聲音又啞了一個度,“也就是你蠢,我怎麼會是光明神。”
說到底,從一開始,霍德爾就是沾了光明神的光,才能被宋穌同意靠近。
這本來就很難堪了,然而更加難堪的是,光明神本人此刻正在一旁看著。
霍德爾僵硬的像個石塑,一時不防,叫宋穌掙開了束縛。
說到這個話題,宋穌還以為霍德爾會給自己一個解釋,譬如說明他們倆到底誰才是光明神,譬如霍德爾如果不是光明神那他又是什麼身份……
誰知霍德爾似乎壓根沒有解釋的意思。
在一旁看戲吃瓜的博瑞安同樣搞不懂緣由。
霍德爾隻是默默地、沉鬱的看著身後,一直捂著手腕緩解疼痛的宋穌,他伸出手,想拉過宋穌的手腕看看是不是紅腫了。
宋穌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霍德爾,麵露驚恐。
是了,他隻是一個脆弱的人類,剛才那個架勢足以嚇到他。
宋穌緊閉著嘴,不想說話,就等著霍德爾給他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博瑞安會自稱是光明神,為什麼博瑞安確實比霍德爾看起來更像光明神?
霍德爾見宋穌不吭聲,青筋突突直跳,“你真以為光明神像你想的那麼好嗎?他根本不會愛人,你到他那裡去就是一個擺設!”
霍德爾越說越氣,直接攔腰抱起宋穌,製住他雙手雙腿的掙紮,折磨痛苦了幾個月的情緒,將近覆蓋了他此刻的全部心神。
霍德爾通過靈魂契約向宋穌傳音,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他低頭,極有報複心的、親昵的附在宋穌耳邊道:“我忘了,你走不掉的,你隻能留下來。”
說完,他就循著宋穌的唇瓣吻了上去,這根本稱不上親吻,簡直就毒蛇的咬齧。
霍德爾急迫的想宣誓他的主權。
宋穌那纖細的腰肢被男人牢牢握在掌心,動彈不得,如同一截剛剛被折下來的嬌嫩的柳枝,還在微微發著顫。
宋穌手腳並用的拍打著他,像泛濫的春雨綿綿,狠砸在霍德爾心口,叫那火焰反而愈燃愈烈。
即便如此,霍德爾還是順利嘗到了淺淺的草莓冰淇淋的味道,這點甜蜜讓霍德爾有一絲絲的軟化,野獸般撕咬的吻也變得緩和了點。
他緩緩含住宋穌被肆虐得紅潤發腫的唇瓣。
像是屬於火山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