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坐在我身邊看著我非常“不小心”的將某位先生出軌的證據抄送給了一個陌生郵箱,大眼睛眨了眨:“發給夫人?”
“沒錯。為了讓這家夥徹底完蛋再也翻不了身,補刀是件非常重要的事。”給宅家的花袋去了個消息請他最近格外注意偵探社信息安全,我合上電腦揉揉她的腦袋:“夫妻反目,妻族支持削弱,此時隻要稍稍再有一點外力作用,內裡那些還沒收拾好的首尾很快就會被揪出來。不要小看國家的力量,雖然經常丟人,總比沒有強。”
換了座位直接搬到我對麵的國木田先生滿臉欣慰:“總算有人認真帶新人了!”
被他瘋狂內涵的太宰已經成了全社“誤人子弟”之典範,平均每天阿敦都要努力把他從各種江河湖海以及其他窘境中撈出來,十八歲的男孩子被折騰的迅速成熟。
——嘖,某種意義上來看,前輩偷懶才是逼迫後輩主動成長的要素……
“不管怎麼說,這個委托可以畫上句號提交了。金融廳對外宅搜查的行動我們可以輔助,其他的不去。”我把報告打出來裝訂好直接遞向對麵,國木田先生頭也不抬接過去翻開一目十行:“可以,沒問題,就這麼做。讓誰去?穀崎還是阿敦?”
“我和鏡花去,因為夜叉白雪說她有些寂寞。”
“……行吧。”不太理解異能生命體的心理,但又莫名覺得這個理由很正當。
此後事件的走向證明了眼下我的決定非常明智。搜查現場時那位情人突然就從裙子底下掏出一把槍隨意射擊,幾個背對著她放鬆警惕的工作人員瞬間倒地。
“【異能力·夜叉白雪】”
白色夜叉伴著鈴音出現,長刀攔在其他人身前做護衛狀。
大概是因為發現自己被異能力者保護著,督查組的工作人員膽子也大了許多,七手八腳拖回受傷同僚實施急救。
“注意自身安全。”
這種地方我可不會喊鏡花的名字,我怕她會被盯上進而遭遇報複。
就在夜叉準備擊碎牆壁將負隅頑抗者壓在底下強行控製時,一道金色的刀光自外向內襲來。剛才還換了個彈夾繼續射擊對抗的女人被人從背後一刀斬下柱倒地不起。
“什麼!”
督查組再次後撤,白色夜叉上前攔住第二刀,儘量試圖讓她能留口氣——檢察機關還等著證詞呢!
“哦呀,妾身似乎來得正是時候?”身穿紅色傳統服飾撐著朱傘的高挑女士踩著滿地狼藉走進來,兩位夜叉浮空對峙,我把鏡花拉到身後擋住她:“紅葉小姐,日安。”
精致慵懶的花魁搖曳生姿,她向前走了幾步從傘柄中抽出直刀指向也就隻剩下一口氣的目標:“Port Mafia清理叛徒,諸位不介意吧!”
“那個……”我舉起手:“還是有點介意?我們需要她的證詞去指證一個議員挪用了不該碰的錢。”
目前偵探社和Port Mafia還處於合作後期,反正社長說了,不叫我們主動挑釁對手,但要是真打起來也不必認慫。
所以我試圖和紅葉小姐講道理。
“你就是這樣,用披著溫情的虛偽麵紗利用這孩子的麼!”
直刀的刀刃從地麵轉向我的額頭,身高確實是個優勢啊我好羨慕的說。
“嘛……即便是Port Mafia,金融廳的麵子總不能不給?這樣,先讓督查組取得證詞,然後紅葉小姐做什麼我們就不管了。您家裡的家事,我們這些外人不好置喙,但是國法,誰也不能置之不理。雙方各退一步,可以嗎?”
這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這是己方一群廢物成年人全部仰仗小鏡花一個人保護的困境。尾崎紅葉作為乾部可不是自己撐著傘就跑出來處決叛徒的,她身後還跟著一組火力小隊呢,鬨不好今天政府工作人員全都得因公殉職……
這種事在橫濱還少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