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出一番,再回到費縣時,就聽山文華道:“齊夫子致仕了,他現在住進了書院裡,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教書育人上。”
說著,山文華把信遞給衡玉,讓她自己看。
山文華口中的“齊夫子”,是前任翰林院掌院齊鹿,齊玨的祖父。
衡玉有些驚訝,“離開帝都前我去探望齊夫子,沒聽說他有致仕的打算。”
展開信一讀,衡玉就知曉原因了。
衡玉離開帝都不久,齊夫子在上朝時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頭。後麵養好了身體,但身體也不是很硬朗了。
他家中子嗣出眾,不需要齊夫子繼續在朝中硬撐,齊夫子乾脆瀟瀟灑灑致仕,轉而進入白雲書院教書育人,並且還要和陸欽一塊兒寫《白雲書院文集》,裡麵的文章幾乎都是歌頌白雲書院的。
這封信是齊玨寫的。在信中,齊玨還忍不住吐槽,說他祖父一生求直,從不媚上。沒想到現在卻樂意一遍又一遍讚美歌頌著白雲書院。
看到這裡,衡玉忍不住勾唇。
她知曉,她老師和齊夫子,都是在成就白雲書院之美名。
山文華見她看完信,問道:“你這回要在費縣休息多久?”
“休息一天,明天上午離開。”她也要抓緊時間了。
海外貿易蘊含有暴利,閩地官場中所涉此事的人都十分謹慎。
衡玉在閩地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調查卻陷入了僵局。
彆無他法,隻能繼續留在閩地。
***
衡玉在閩地暗中調查,逐漸挖出不少貪汙腐敗的官員時,帝都也發生了不少事情。
除了齊夫子外,白雲書院又有兩名夫子致仕。他們致仕後,沒選擇留在家中含飴弄孫,反而經常住在書院裡。
和衡玉關係最大的一件事是——肖嬤嬤感染風寒,重病在床。
信是春秋念的,念到這裡,她忍不住放下信,語氣擔憂,“世女……”
肖嬤嬤從小照顧世女長大,說是下人,實際上算是國公府的半個主子。世女也一直把肖嬤嬤當作祖母來孝順,現在這個事情傳來,也不知道世女做何感想。
衡玉躺在軟榻上,沒睜開眼睛,隻是說:“繼續念吧,還有另一封信不是嗎”
另一封信是肖嬤嬤口述,他人代寫的。
她在信中說國公府已經請了大夫醫治,她會在府中好好養病,讓衡玉彆擔心,繼續在閩地忙正事。
念完信後,春秋稍等片刻,還是沒等到衡玉出聲說些什麼。
她輕聲道:“世女?”
“嗯。”衡玉低低應了一聲。
閩地之行已經到最關鍵的時刻,她在閩地逗留了足有四個月,已經不能保證自己沒有打草驚蛇。所以必須要快。
想到這裡,衡玉一把從軟榻上坐起來,“春秋給我研墨,我要寫一封信。”
“可世女你已經許久未曾好好休息了……”春秋看著她眼底的青黛,輕抿下唇,改口道,“是。”
***
“你的病瞞著衡玉,真的好嗎?”左嘉石坐在陸欽對麵,看著他喝完一整碗黑漆漆的苦藥,方才輕聲問道。
這個冬天,帝都出乎意料的冷。
對上了年紀的人來說,這樣的寒冷就有些難熬了。
陸欽已經很注意了,但他年輕時腿落了些毛病,現在外頭風雪極大,寒氣入骨,陸欽走路都要靠拐杖撐著。
陸欽把碗遞給仆人,他朝左嘉石笑笑,“告訴那孩子也隻會讓她徒增擔憂。我這麼費心費力教導出來的弟子,可不希望她會因為私情而不顧大局。”
他很清楚,閩地的調查已經到了很關鍵的時刻,衡玉在這個時候絕不能、也絕不會離開閩地。否則她一來一回耽誤的時間,很有可能會讓之前的心血全部白費。
既然這個孩子絕不會離開閩地,把他的身體情況告訴她,也隻是讓她多增憂慮。
“反正隻是舊疾發作,以致行走不便,又不是到了彌留之際。”陸欽笑笑,分外灑脫。
左嘉石搖搖頭,“彆說什麼彌留不彌留的,你好好養著身體。”
“放心吧,我會的。”頓了頓,陸欽問,“我這裡還好,齊鹿的情況怎麼樣?”
“齊家人已經把他接回去了。”
陸欽輕歎一聲。
歎息聲消散在這有些空曠的室內。
過完春節,閩地的官場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鎮國公世女在閩地停留了近半年時間,說是要好好修建書院分院,順便在閩地附近遊玩,但已經有很多人察覺出不妥來。
暗地裡,閩地官場動了起來。
衡玉抓住機會,成功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盯著那幾封密信,摸著懷裡的聖旨,冷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更新時間更改到中午十二點左右吧,現在收尾比較卡Or2
這是第一更,為了多努力,立個日萬fg
*給大家安利基友的——
《我是反派他爸[快穿]》作者:元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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