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一把邪惡古劍12(2 / 2)

不止是井克楓,他自己吞下那顆靈藥之後也感覺到了燒灼的痛感,仿佛胃裡絞得流血,井克楓抱著他,在他背上輕輕撫了幾下,說:“接下來會有點疼。”

臥房裡有一張木床,井克楓將懷中人藏在帷幔之下,自己也跟著躺在他身邊,將他圈在懷裡。

談鬱被這顆藥折磨得很痛,在榻上短促地喘著氣,井克楓的手撫過他的臉,想安撫他,在碰到嘴唇的時候被咬了一口。

“滾。”

談鬱冷聲說。

“你不像是劍靈,更像是被困在劍裡的靈識。”井克楓舔著手指上的血跡,不以為意,“等你睡了我再出去。”

談鬱意識昏昏沉沉的,井克楓湊近了,在他麵前與他低語,說了些之前在秘境裡見到他的話:“你被綁在索樹月背上,我一眼就看見了……對你來說,變成劍的原型是不是更方便一些?”

井克楓說著,低頭親了他一雙濕漉漉的藍眼睛。

之後的事情談鬱沒有多少印象,再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早晨,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裸背。

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照在井克楓身上,他背對著談鬱正在穿衣,勁痩的上身肌肉緊實,很快慢條斯理地穿上了外衣,朝床的位置回頭,問:“好些了嗎?”

談鬱從榻上坐起來。

他仍然渾身不適,經脈修複時一運作靈力就疼。

井克楓見他病懨懨的,也沒再問下去,走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說:“我先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談鬱掀了掀眼皮,頭疼,扶額問道:“你去哪?”

“到外麵看看進展到什麼地步了,最近他們在圍攻一處堡壘,裡麵應該是秘境裡的一些修士,”井克楓喜歡這種近似關心的問句,又摸了摸談鬱的臉頰,“我很快就回來,彆擔心。”

“我不擔心你。”

談鬱撥開他的手。

井克楓笑了下,垂眸說:“等會兒再見。”

見他拿起劍往外走,談鬱也下了床,到窗邊看了看,外麵是一片山野,四周都很安靜,隻有黃鳥在桌邊啾啾的聲響。

屋子的門是被反鎖的,他運了下靈力,頓時飛快在四肢周轉,比以往更充沛和迅速,但隨之而來的是某些剜骨似的疼。

談鬱將黃鳥攏在手裡,又睡到床榻上休息。

他睡得很不安穩,第二次醒來時又見到了一個人影。

井克楓換了身白色衣袍正坐在床邊,手邊放著一口劍,像是剛剛從外麵回來。

“外邊怎麼樣了?”

談鬱坐起身,將蹲在枕頭旁的黃鳥捏在手裡摸了一把。

井克楓答道:“還好。”

井克楓看起來像是在思考何事,盯著他的臉,目不轉睛,忽地又伸出手撫過他的臉,問道:“你們是道侶?……生病了?他怎麼把你丟在這裡。”

井克楓的手是冷的,撫過他的臉時像一塊冰。

談鬱躲開了,奇道:“是你?”

……這是秘境裡的井克楓。

對方輕輕應了聲,湊近了些許,將剛才那隻手伸入到談鬱的領口裡。

他隻穿了件裡衣,寬鬆地披在身上,領口敞開著。

井克楓一手按住他拔劍的動作,另一隻手慢慢滑出來,像是回味似的,等了會兒才說:“你身上很熱。”

談鬱懨懨地皺起眉,不與他搭話。

井克楓望著他蒼白的麵龐,心裡浮起些許模糊的愉快之意,他又低下頭,想安撫這個病中的道侶,與他說外邊的情況,忽地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黑衣的青年。

兩人隻對視了一眼,就看出來彼此的身份。無他,兩邊都長著一模一樣的麵孔。

黑衣的井克楓是提著劍回來的,身上染著血腥氣,他一進屋,先是走到了床前,看了眼床上的劍靈。

白衣的井克楓也將視線投向床褥裡沉默的少年,他正一臉冷淡,又像是在惱火邊緣。

黑衣的井克楓與他說:“外麵情況不太好。”

談鬱無視了那位穿白色衣袍的人,反問道:“出了什麼事?”

“索樹月和弘子金,還有一些其他人……快過來了,他們在找你。”井克楓思索道,“談鬱,我們得換個地方了。”

白衣的井克楓聽到這裡,若有所思地盯著談鬱看了幾秒,問道:“原來這是被你搶來的道侶?”

床上的少年衣服散亂,濃黑如墨的長發垂落在腰間,他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因為病態而顯得格外脆弱,玻璃似的藍眼睛。

井克楓將談鬱耳畔的碎發撥到耳後,應了聲:“差不多。”

“這是你和我唯一的差彆?”

“應該是。”

身著白衣的井克楓臉上微微露出些遺憾的表情,很輕地撫過他的臉頰,說:“我也想和你相遇。”

黑衣的井克楓在一旁看著,語氣平常:“已經不可能了。”

兩個井克楓都心照不宣,儘管他們都對談鬱很有興致,但所有秘境之中都沒有邪劍的痕跡,邪劍是唯一的,不可能一人分一個。

如果想要,就得去搶。

與此同時,談鬱被二人凝視著,察覺到了某種危險。

現在有兩個井克楓。

此時他們都站在床邊,交流著關於邪劍的來曆,視線都停在他身上。

無論在哪個世界,他們是同一個靈魂捏造的不同身體,所有思維反應偏好……都是一致的。

談鬱意識到這兩個人對他也是一樣的偏執興趣。

身著白衣的井克楓又靠近了些許,幾乎將他堵在床榻和牆壁之間,做了與另一個自己如出一轍的動作,撫摸他烏黑的長發,仔細地看著他的麵龐。

談鬱注意到另一個井克楓也坐在床邊,垂眸靜靜看著他。

兩個高大的青年,幾乎將他的去路全然擋住。

“你們又想做什麼?”

他不耐煩了。

“不做什麼。”

著白衣的井克楓牽起他的手,低頭吻了一下,指腹蹭著手背留下的淡色疤痕。

他剛說完,另一個井克楓也湊近了,輕吻談鬱的臉頰,垂眸說:“主人能接受的程度隻有這一種,不能太過分了。”

他這句話仿佛像在提醒他自己。

他們一左一右,坐在談鬱身前。

談鬱的反應十分冷淡,說:“你很煩。”

在井克楓眼中,談鬱如今脆弱得像一塊玻璃,無法反抗任何事。

那些男人會把談鬱翻來覆去地爭搶,無論是白天還是夜裡。

這讓他想起趁虛而入之類的詞。

他的兩個身體,也可以對談鬱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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