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阮蘇送走段瑞金接著補覺,舒舒服服地睡到中午才睜開眼睛。

醒了她也不著急起,躺在柔軟的被窩裡賴床,右手伸到眼前對著光看,隻覺得皮膚晶瑩剔透,跟玉雕似的。

皮膚這種東西真是靠天生,現代的她天天擦防曬都沒這麼白,原主在家是老被父母支使乾活的,曬得灰頭土臉,精養兩個月就白回來了。

她看著看著,感覺心裡不踏實,似乎忘了什麼事。

沉吟片刻,她抬頭看了眼壁鐘,連忙掀被子下床,衝進浴室洗漱。

她把她的新丫鬟給忘了!

孟茵曼吃完早飯就來了,站在側門外等,誰知等到吃午飯都沒見有人來接自己。

段公館的圍牆高得像小山,根本看不到裡麵的情況。她實在等不下去了,看見有仆人出來倒泔水,立即抓住他問:

“大哥,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的,總是穿得很光鮮的姑娘?”

“你是說五姨太嗎?”

“五姨太?”

仆人正要說話,阮蘇便從他背後走出來,對孟茵曼笑了笑。

“真是不好意思,有點事耽擱了。”

孟茵曼花了半天的時間等來正主,這才鬆了口氣,想到自己白花的時間和等待的辛苦,又撅起了嘴。

“我還以為你後悔了呢。”

阮蘇拉住她的手,帶她往裡走。

“賣身契都簽了,我後悔什麼……這是你給自己買的新衣服麼?怎麼花的跟新娘子一樣。”

孟茵曼看了眼她身上花團錦簇的旗袍,回道:

“要說像,還是你像,我撐死了是個唱花鼓的。”

阮蘇越看她越合心意,說話直爽又機靈,還有文化,是個可以交流的人。

她為孟茵曼安排了房間,在仆人們住的那棟樓,又帶她在段公館走了一圈,熟悉地形。

最後兩人回到她的臥室,她從滿櫃子好衣物當中挑出一套合身的,遞給她道:

“你白天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晚上見二爺。”

聽見這個稱呼,孟茵曼來了興趣,抱著衣服問她:

“你真是那人的五姨太?怎麼成為他姨太太的?”

“他缺人,我缺錢,自然一拍即合了。”阮蘇問:“莫非你想當個老六?”

她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敢不敢,我這脾氣當人姨太太,不出三天就要被打死了。”

阮蘇笑嘻嘻地掐了她一把,推她道:“下樓收拾去。”

孟茵曼洗完澡換上她給的衣服,又從老媽子那裡領得一條段公館女傭人通用的紫頭巾,正式成為丫頭小曼。

吃晚飯時,小曼便站在她身後伺候,看著桌上的佳肴垂涎欲滴,甚至吸溜了聲。

阮蘇哭笑不得,趁無人經過時往她嘴裡塞了塊紅燒肉,叮囑道:

“你在我麵前可以沒規矩,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可不行。”

她把肉咽下肚,舉手表忠心。

晚飯後不久,段瑞金回來了,身後照舊跟著個沒有喜怒的段福。

二人經過客廳時,阮蘇眼尖地瞥見他,帶著小曼走過去。

“二爺,這是我的新丫鬟,叫小曼。”

段瑞金審視了小曼,毫無興趣,視線落在阮蘇平坦的腹部,腦中響起段福早上的話。

五位姨太太當中,她是最合適的。

可這樣一截細細的腰,如何孕育得了生命?真是一個千古難題。

“二爺?”阮蘇看他不言語,又叫了一聲,同時推了把身邊的人。

小曼之前被她囑咐過要好好表現,這時識相地往前走了半步,低頭恭恭敬敬地喊了聲二爺。

段瑞金點了點頭,自顧自上樓。

段福特意記下小曼的相貌,也跟了上去。

兩人一走,小曼的激動就壓不住了,抓住阮蘇的肩膀蹦跳成了一隻兔子。

“那人是段瑞金?我的天,長得也太好看了吧,你不說我還以為是拍電影的明星呢!”

阮蘇輕輕掐了下她的嘴。

“小聲點,什麼話都敢說,不要命了麼?”

小曼的嘴唇被她捏成鴨子,無奈地嘎嘎了兩聲,逗得她哈哈大笑。

這一晚段瑞金沒來她房裡,她與小曼閒聊好一會兒才睡下,等她走後籲出一口氣,感覺自己不該太掉以輕心,找到機會該試探試探她。

沒想到的是,機會來得特彆快,兩天之後就擺在她的眼前。

那時她正跟小曼在院中玩新買來的雞毛毽子,玉嬌與小春鵑從客廳出來,躲在一株茂盛的滴水觀音後麵,鬼鬼祟祟地看這邊。

她用眼角餘光瞥見了,便把毽子遞給小曼,“我有點困,回房間眯一會兒,你彆來吵我。”

小曼才玩到興頭上,她居然就不玩了,悶悶不樂地點點頭。

阮蘇上樓,靜靜地等了會兒,悄無聲息走下去,果然看見玉嬌小春鵑已經站在了小曼麵前。

兩人聲音壓得低,說什麼阮蘇聽不見,但是小曼嗓門高,聽完後立刻翻了白眼。

“我憑什麼告訴你呀?當我是白眼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