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他們聽得多了,此時不覺得有多大殺傷力,後麵三個字才最侮辱人。
雲宛咬著下唇,她手指微動想要教訓下這處處給她難堪的四叔。還未等她做完動作就被一雙柔軟抓住,轉頭就見雲柔略帶歉意的眼神,“宛妹妹你彆生氣,你知道的,四伯他就是這副脾氣。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雲宛氣了個仰倒,感情被嘲諷的不是你。他這幅樣子我憑什麼要慣著啊?
她想發作,布雅努輕哼一聲,“老四,今日是你額娘的大日子,你給我老實點。”
一句話算是把之前的事情揭過。
索綽羅氏心中不忿,又是這樣。老爺子當真是偏心,都是兒子、孫女,憑什麼每次都是他們吃虧。
景琿有什麼?背靠侍郎府這座大山也不過是個從四品,不像她家。紮哈裡年紀輕輕自己闖蕩,如今已經是二等侍衛了。他經常被上封誇讚,說不定明年就能升三品。
阿瑪真是老糊塗,放著大好前程的兒子不愛,偏去寵兩個沒出息的(嫡次子景琿和嫡幼子張保)。
老爺子偏心不是一天兩天,最讓她心涼的是紮哈裡的態度。
女兒都被欺負到這份上,他也不吱一聲。
索綽羅氏氣不過偷偷在他身上擰了一下。
紮哈裡抬頭看她。
景琿站起來吧雲柔拉到身邊,對著她的額頭輕彈,他語氣寵溺又有著滿滿的無奈:“都跟你說多少次了,一點記性不長。”那家子都是披著羊皮的狼,早晚把這隻小白兔吞吃腹中。
雲柔眼眶濕潤差點落下淚來。她借著捂額頭的動作擋住眼睛。
有多久沒聽到四伯的聲音了。
這段時間他們一個忙著政事,一個忙著修養。雲柔醒來的時候景琿已經去上朝,她睡著的時候,對方才回來。重生回來這麼久還是第一天見麵。
張保看不下去了,他把女兒拉過來,滿臉警惕,“四哥,過分了啊。”
兩人是親兄弟,大部分時候張保是沉默的,唯有涉及女兒,他的嘴巴不輸景琿。
就比如此時,“四哥年紀也不大,若實在喜歡女兒,讓四嫂生一個不就得了。自己親生的,怎麼親香都是理所當然,哪裡還犯得著跟個強盜似的去搶彆人。”
“四哥,這有損你現在的身份。”
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張保對他四哥說話一直如此不知忌諱。
看著那邊兄弟們相處和諧,紮哈裡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張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口,又閉上了。
雲宛氣急,又是這樣,她不懂這個阿瑪是怎麼想的。彆人都這麼不在乎他了,他何必處處委屈求全?愚孝也不是他這樣的。
她心裡暗恨,若不是還用得著對方,她早就一把毒粉送這一家子去見閻王了。
雲宛隻看到布雅努對兒子視而不見,她並不知道其間發生了什麼。都是庶子,布雅努對另一個兒子完全不是這樣。
她隻知道怨恨,從不去想其中的緣由。
雲柔太了解雲宛,上輩子所有人都說瑪法的不是,瑪法死後還要被人詬病。今生她並不準備這樣,她相信事出有因,瑪法不是糊塗的。
若事情真不在瑪法,她不想讓瑪法等人背黑鍋。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四伯。
想要知道侍郎府究竟發生過什麼,四伯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景琿忽然打了個哆嗦,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總感覺誰在算計他。
可四處張望看去,除了那一家子不忿的表情,他並未看出其他反常的事情來。
景琿搖頭,暗笑自己多心。
作者有話要說:人物有點多,梳理下女主家庭情況:
祖父:布雅努
祖母:舒穆祿氏
大伯(嫡出長子):早殤,無嗣
二伯(庶出長子):紮哈裡,行二,二少爺。嫡妻索綽羅氏
三伯(庶出次子):達哈蘇,行三,三少爺。嫡妻白佳氏
四伯(嫡出次子):景琿,行四,四少爺。嫡妻齊佳氏
老五張保(嫡幼子):五少爺,嫡妻喜塔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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