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反擊(二)(1 / 2)

雲宛就站在親娘身邊,索綽羅氏看到的東西,她自然也看到了。

搶過宣紙,她滿臉不敢相信,“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說著她還看向雲柔,那意思不言而喻。

喜塔臘氏上前啪啪就是兩個耳刮子,“什麼不可能,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往我家雲柔身上潑臟水不成?怎麼?字跡是你自己就是有人栽贓,換成我家雲丫頭就是她做下的。要我說,是有人栽贓不假,隻可惜老天爺眼睛明亮,讓那賊人現了原形。”

喜塔臘氏氣得不輕,若不是她娘家嫂子死死拉著她,她早就上前教訓這母女倆了。如今新仇舊恨,雲宛不知悔改還想著拉女兒下水,這讓她怎麼忍受。

雲柔俏生生立在那裡,她沒說話,雲宛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嘲弄來。

不可能,當然是不可能了。

看著雲宛不敢相信的眼神,她有些唏噓。

前些時日魏嬤嬤從半雪房間搜出她的書信,雲柔恍惚想起來,作為穿越女主,雲宛不習慣用毛筆寫字。小時候聯係寫字,坐不了半天就叫苦叫累。

也是她那時候傻,見不得雲宛辛苦,每次雲宛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求她幫忙的時候,她都會替雲宛做作業寫大字。

雲宛又是個要麵子的,看到雲柔字寫得比自己好,就噘著嘴不高興。雲柔為了照顧她的心情,在她麵前寫字都是往醜了寫,從不用真實水平。

或許是幫雲宛作弊次數多了,她寫字有時候也會下意識的按照雲宛的習慣來。

比如這幾封書信,她清楚的記得,當初是雲宛拜托她寫的。既然是雲宛拜托的,她寫信的時候用的也是雲宛的‘筆跡’。

像大家看到的雲宛的字像狗爬,雲柔記得她當時寫字的時候還特意寫的好看些。

可再好看,一些習慣是不會改的,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得出來。

再加上如今雲柔的字跡來了個大變樣……

眾人不是糊塗的,瞬間很多人看雲宛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喜塔臘氏目光想是啐了毒,她恨聲說道:“本來我一個當長輩的不應該跟小輩計較,可大夥也看到了,有人她不想我家好過。”

她轉頭對著舒穆祿氏深深施了一禮,眼中有著愧疚,“額娘,今兒擾了您的壽宴,對不住了。他日兒媳做牛做馬補償您。”

舒穆祿氏擺擺手,她也是當人額娘的,雲柔又是她從小看著長大,她能理解喜塔臘氏的心情。

深吸口氣,喜塔臘氏有些緊張地舔舔唇。“大夥都知道我家雲柔前些時日病了。原以為是底下伺候的人不經心,這才過了暑氣。結果我跟額娘、四嫂一通查下來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她伸手一指雲宛,“我們千算萬算沒想到居然是雲宛買通了雲柔身邊的丫頭,讓她給雲柔下的藥。”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以為故意弄個男人毀人名節夠過分的,沒想到還有前科啊。

若是她們沒記錯,他塔喇家的姑娘因為這事兒還錯過了今年的選秀吧?

這是看著對方挺過來了,所以一計不成又施一計?

嘶,多大仇多大怨啊,這是。

雲宛怎麼可能會讓喜塔臘氏坐實這件事,她當即眼睛就紅了。

“五嬸兒,我自問從未得罪過您,為何您要如此?”她身體搖搖欲墜,臉色蒼白,仿佛是受到了極大侮辱的樣子。

可惜喜塔臘氏不吃這一套,她今日既然出頭,就不會讓雲宛好過。

“五嬸兒也想問問你,雲柔跟你多大仇多大怨,你要這般對她?”

倆人吵吵嚷嚷,大支的他塔喇夫人皺眉,她輕輕碰了舒穆祿氏一下,揚眉示意她管管。在她看來兩人都是他塔喇家的,不管今日這事是誰做的,傳出去損害的都是他塔喇家的名聲。

可惜舒穆祿氏硬是當做沒看見,把她氣的心口堵得慌。

以前也沒發現老姐妹這麼沒眼色啊?

舒穆祿氏是沒眼色嗎?當然不是,老五媳婦問的正好也是她想問的,就算老五媳婦不出頭,她也會出頭。

結果都一樣,她自然不會去管。

喜塔臘氏一改老實人形象,劈裡啪啦一通輸出,把雲宛心底的火氣給說了上來。

她甩開索綽羅氏的手,指著雲柔說道:“都一樣?五嬸兒這話不覺得好笑嗎?您睜開眼睛看看,我跟雲柔哪裡一樣了?”

“小時候去家學,雲柔就能走宮中的賬,我是我阿瑪出的銀子。府裡有了什麼好東西,從來沒我的份。公平?我倒想問問,同樣是孫女,您所謂的公平在哪裡?”

“還有我阿瑪,明明阿瑪是他們那一代最有本事的,瑪法寧願用功勞給五叔換個員外郎的差事,也不願意幫阿瑪走動走動。都是兒子,憑什麼我阿瑪剛成年就要被分出府另住?”

鬨吧,鬨吧,雲宛自現代而來,她是一點家族榮譽沒有的。恰恰相反,今日人多,她巴不得鬨出來讓人看看老宅這邊的人有多偏心。

現在她已經跟五阿哥好上了,五阿哥許諾將來會娶她做嫡福晉。這些人從小就對她不好,她才不要他們占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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