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不止圍觀群眾懵逼,連羅浮山的執事都懵了。

他們大多已經參加過好幾屆入門試煉,還從沒遇到過這麼離譜的事。

難道問道天階年久失修,終於出故障了?

這可是祖宗輩的法寶,與上古護山大陣、熔劍池、試煉塔並稱羅浮四寶,就算崩掉一塊磚也是大事。

雖然天階把那少女強行送進天門之後就恢複了原狀,但執事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立刻把這怪事層層上報。

各個宗門的話事人都收到了消息——隻除了湯元門,反正沒人想得起他們。

連同消息一起送來的還有當時的留影石。

看完天階抽風的片段,幾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沐漾泉倒回戚靈靈坐在台階上的畫麵,指著她道:“此人是誰?”

“回稟沐宗主,”執事回答,“是朱雀城主戚念瑜長女,戚靈靈。”

一聽這個名字,所有人眼底都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沐漾泉心頭一咯噔,難道是那顆定風丹有什麼問題?放了幾百年過期了?

不對呀,送出去之前他明明親自檢查過。

“這天階是祖師親手建造,此事非同小可,當慎之又慎。”太衍宗主年紀最大,第一個開口。

眾人紛紛點頭,這不是廢話嘛。

還有一句話大家心照不宣,隻是不能放到台麵上說而已。

羅浮開山老祖在建造天階時,融了一縷自己的神識進去,雖然沒人見過,但從羅浮老祖本人的性格推斷,這階靈恐怕也十分乖張任性。

萬一老祖的神識認真作起妖來,他們是打還是不打呢?

打就是欺師滅祖,不打又不知會作出什麼妖來。

眾人想到這裡,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有心思靈活的已經開始盤算怎麼把鍋甩給其他人。

“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天階一反常態,究竟是何緣故。”沐漾泉道。

他轉頭問那執事:“你可問過那戚氏女?”

執事答:“弟子問她天階上發生了什麼,她一問三不知。弟子問她為何坐下,她答爬不動了,歇歇腳。”

眾人默然,幾千年來,哪個攀登問道天階的不是拚了命一鼓作氣往上爬,誰有那閒心歇腳。

是首富千金心態太好了嗎?難道這就是原生家庭帶來的底氣?

“對了,”執事又想起另一件事,“那位戚仙子還問,能不能再爬一次。弟子回答不可,她似乎還頗為遺憾。”

眾人:“……”這是腦子徹底被金錢腐蝕了嗎?

“天階該不會是被她坐壞的吧?”有人道。

沐漾泉也有些拿不準,不過他們是名門大宗,總不能把人抓起來嚴刑逼供,何況萬一供出定風丹的事,他老臉往哪裡擱。

“罷了,”他揮揮手,“一個尚未築基的小姑娘,哪有這麼大能耐。”

眾人一想也是,問道天階又不是豆腐,怎麼可能坐坐就壞了。

“要是能直接問一問階靈就好了。”一人道。

可惜他們能從靈力的波動感覺到階靈的存在,卻從未有人成功與之說上話。

沐漾泉看向七星派掌門:“我等之中,就屬嚴掌門精通占卜、扶鸞之術,還請嚴掌門用扶鸞術一試,看能不能請階靈的示下。”

羅浮七仙門除了劍道之外,大多另有一項專精的道法,比如太素擅符籙,七星派就精通觀星和占卜。

七星派嚴掌門有些為難,這些上古器靈、陣靈脾氣都大,何況是祖師爺的神識呢?一不小心哪裡得罪了他,說不定就會被反噬。

他想了想道:“沐掌門既如此說,在下義不容辭,自當勉力一試,隻是在下修為淺薄,還需諸位護法。”就算反噬也多點人分攤,誰也彆想站乾岸。

眾人都知道他的心思,但也不好推辭,便即點頭答應。

嚴掌門當即請出沙盤、柳木靈筆,幾人按陣法站好位,掐訣念咒。

扶鸞就是古代版筆仙,不過七星派掌門的筆仙要高端複雜得多,一套儀式就小半個時辰,能不能請到那位祖宗還是兩說。

不過他們這回運氣似乎特彆好,做完儀式後隻過片刻,柳木筆就變得通透瑩澈宛如碧玉——這是神靈現身的征兆。

嚴掌門簡直難以置信,他們以前也不是沒試過請這位祖宗,可是從沒成功過。

今天這手氣真是好得出奇啊!要不下了班去找長老們打幾盤雙陸吧,說不定能把上次輸的贏回來……

“嚴掌門,是不是請成了?”

沐漾泉把他越飄越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嚴掌門輕咳兩聲,正色斂容:“正是。”

“那趕緊問問吧。”眾人催促。

嚴掌門點點頭,默念口訣,然後開始提問:“弟子嚴某,懇請階靈尊上示下,今日天階異動,未知何故?”

眾人隻見柳木筆在沙盤裡“唰唰唰”快速移動,很快畫出一串複雜的符號。

在場眾人中,隻有嚴掌門認識那些符文,所以由他充當了翻譯。

“靈尊說:‘汝等不肖子孫,役使本座千萬年,既無俸祿,亦無休假,縱容千萬人踐踏吾身,悖逆之至’……”

他越讀臉色越白:“後麵都是罵人話,靈尊很生氣……”

一人道:“問問有沒有什麼法子將功補過。”

嚴掌門問了,靈筆又“唰唰唰”寫了一通。

“靈尊說,他要一萬上品靈石月俸,還要每年一個月的帶俸休假……”

眾人:好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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