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是不能去了,彼得其實說的沒錯,城性戀是刻在每一個蝙蝠崽子基因裡的東西,但傑森愣是被自己詭異的家庭關係嚇到了。
他們不會打架嗎?
係統:【你應該問他們什麼時候能不打架。】
傑森認真地思考,比照了一下塔利亞,整個人都釋然了起來。
如果是那種類型的女性……她們強大而又美麗,鋒銳而又優雅,世界上形容美麗的所有詞彙幾乎都可以用在她們身上,傑森很難想到什麼人會不為這種女性而傾倒——
如果有,他是不是有病?
傑森倒不認為塔利亞會愛上自己,他看得非常清楚,美豔的女人眼睛裡藏著的複雜情感都快溢出來了,他隻不過是一個療傷工具而已——
但誰會在意這些?傑森不經意地哼笑,他不是同樣在把塔利亞當作一個療傷工具?
雖然他不知道過去到底爛成什麼樣,但在塔利亞身邊,他卻能得到久違的放鬆,不需要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糾結難受,某種意義上,他們是同類。
是的,他每次動手的時候,都會有一個聲音在阻止他——不!停下!不行!不能這樣!
見鬼去吧,傑森不忿地想。
但他必須離開紐約,之前的日子裡,他一個人把紐約的地下世界攪和得亂七八糟,隨著紅頭罩名聲的擴散,麻煩也姍姍來遲,倒不是傑森應付不了這些麻煩。
他對紐約這座城市一點興趣都沒有。
在沒有任何吸引力的情況下,那些擾人的襲擊就令他無比厭煩,再又一次打斷兩個嘍囉的腿的時候,他無奈地拿出地圖。
大都會是第一個被否決的。
海濱城、星城、中心城……傑森挑剔地揀選著,但他的目光總是會被大都市隔海的那座城市所吸引。
——哥譚。
我是不是有病?傑森自言自語道。
係統:【自信一點,把不是去掉。】
傑森抓了抓頭發,歎了口氣,退而求其次,用馬克筆圈出了哥譚不遠處的那座城市。
就是你了,布魯德海文。
他興致勃勃地決定在布魯德海文乾出一番事業,至少不能過上現在這種鹹魚生活。
**
一段時間以後,布魯德海文。
係統:【鹹魚生活?】
係統:【事業?】
傑森非常自然地拐進了一家酒吧:【太累了,不想乾,我已經是個闊佬了,為什麼還要難為自己?】
係統認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後把那一丁點自省扔到了腦袋後麵。
傑森無比自然地倒進穿著清涼的人堆裡,扔出大把大把的美鈔,歡呼聲隨著他舉高的手越來越響,香檳塔被他隨意的打碎,逸散迷人氣味的液體打濕了他的襯衣,傑森輕笑著點燃了雪茄。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搭在傑森的肩上。
那隻手非常漂亮,骨節分明,手指瘦削,但指腹和掌心卻有一層微繭。
“嗨。”
傑森眯著眼睛抬頭,他仔細地看了看麵前的男人,遺憾地發現這個男人並沒有擁有和他的手相匹配的漂亮麵容。
那副黑框眼鏡遮住了他小半張臉,頭發很隨意地耷拉著,並沒有經過認真打理,看起來非常平平無奇。
“有什麼事?”
那個男人友善的把他拉了起來,傑森有點驚訝,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如此輕鬆地把他拉起來——他下意識地瞅了瞅男人的上臂,但裹在黑色外套裡,他也看不太清楚。
傑森忽然注意到這個男人有一幅好身材。
當他再一次把目光投向男人的臉時,惋惜地歎了口氣,“我喜歡你的眼睛,是藍色的。”
男人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他不自在地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略微強硬地攙扶起傑森,把他往角落拉去。
傑森沒有對此做出任何反應,他饒有興致地,順從地挪動著腳,直到遠離人群以後——嗨上頭的眾人根本不會在意有人離開。
“你被跟蹤了。”男人壓低聲音說。
傑森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他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地、漫不經心的吐出煙霧:“這個城市的黑幫多得就像螞蟻一樣,如果我要去在意這些,那好日子又有幾天呢?”
男人用舌頭抵住深處的牙齒,看上去十分複雜,“呃……他們已經準備對你下手了。”
“噢。”傑森又吸了一口雪茄,“這沒什麼。”
他突然升起了一點交談的**,可能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身材真的非常好——他現在看清楚了。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sir?”他特意把音發的微微上揚。
光線暗淡的角落裡,傑森的臉部輪廓看起來變得曖昧而又模糊,煙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他側過臉看向那個男人,綠色的眼睛冷淡極了,但他很快又笑起來,那點冷淡轉瞬即逝,就好像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男人耷拉下一條眉毛,表情越來越古怪:“你……?”
男人微妙地呼吸了兩下,他其實是一個對各種騷話都十分免疫的一個人,以前也見識過傑森那張嘴吐出來的詞句有多麼糟糕,但通常情況下,他不是被攻擊的對象。
男人動了動腳趾,麵上還是一幅不動聲色的模樣。
不過好在他還沒給自己起昵稱?
他輕輕咳嗽一聲,板起臉正色道:“我的工作就是防止你這樣的人被傷害,這間酒吧已經發生了六起凶殺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