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轉過臉,笑眯眯地介紹:“這是我的戀人。”
金發姑娘安靜了幾秒,很委婉地:“我想和你們一起睡覺——多少錢都可以。”
傑森:“!!!”
迪克還想說點什麼,但傑森已經撐不住了。
落荒而逃。
迪克被他拽著在人群裡穿梭,忍不住翹起嘴角:“我們這是要去哪?”
傑森猛地駐足,木著臉:“就像你說的那樣,把自己泡到酒精裡麵。”
黑發青年還沒從之前的衝擊裡緩過來,作為地下世界的災星,他從來沒被當成過路邊站一站的男人。
迪克忍不住笑出聲。
不過傑森的打算和他的計劃不謀而合,這個計劃他思考了很久——就差臨門一腳。
他拉著傑森的手在前麵帶路,黑發青年被稀裡糊塗地拐了幾個彎:“你看起來對這裡很熟悉?”
他們所在的酒店一樓,是拉斯維加斯最大的銷金窟,金色的大廳被燈光照出耀眼的顏色,骰子起起落落的聲音響成一片。
迪克把傑森牽到一處沒人打擾的角落,手臂在黑發青年眼前劃了劃,指隙中就多了兩個多邊骰。
“我們也賭一把,點數大你就喝一杯,點數小我就喝一杯。”
傑森莫名其妙地:“這有什麼意義……賭注是什麼?”
“喝了再說。”
他拉開櫃子門,露出裡麵各式各樣的酒瓶。
傑森挑起眉梢,取出一瓶酒看了看:“酒精含量都很高。”
迪克一定在計劃著什麼,他想。
但他想了半天也沒能推測出迪克的打算,這趟拉斯維加斯之旅,從頭到尾都透露出奇怪的意味。
算了,反正迪克也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他隨手拿起骰子往小桌板上扔,金屬塊轉了幾圈,慢悠悠地停下來。
點數大。
迪克把準備好的酒遞了過來,杯子是可以放下一大塊圓冰的威士忌杯,現在被迪克倒的快要溢出來。
傑森:“……”
離譜。
他一言難儘的接過酒杯:“我還不想酒精中毒。”
迪克不說話,就隻是笑。
大藍鳥對傑森的體質很有數,拉撒路池賦予他極強的恢複力,在各個方麵都是這樣。
綠眼睛的青年把杯子推到一邊,耍賴般地:“再玩一次,這次你來——我攢到一起喝。”
迪克也不反對,就按照傑森的意思擲出骰子。
點數大。
傑森冷靜地:“再來一次。”
大、大、點數大——
他狐疑地用指頭捏住骰子,湊到眼前仔細地瞧了瞧:“你對這玩意動了手腳?”
迪克攤開手:“你怎麼檢查都可以。”
說完,他把酒杯推了回去:“現在可就不止一杯了。”
傑森:……
願賭服輸。
綠眼睛的青年仰起脖子,喉結上下滾動,傑森的皮膚很薄,隨著杯中的液體逐漸減少,暈紅逐漸爬上他蒼白的臉頰。
傑森輕輕地喘了口氣。
“喝完了——該你了。”他看向迪克,湖水般的綠眼睛裡漾起波瀾:“你也要喝。”
他晃了晃腦袋,感覺有點昏沉。
黑發青年半闔上眼,就想往桌子上趴。
這是他喝醉的一貫表現,安安靜靜,從不鬨人。
大藍鳥耐心地等了一段時間。
“好。”漂亮男人再一次注滿杯子,塞到傑森手裡:“我已經喝完了,現在又輪到你。”
“噢。”傑森仰起臉,懵懂地注視著迪克。
大藍鳥在眼前已經變成了三個,他隨便靠住其中一個的肩膀,很乖巧地放到唇邊:“輪、輪到我了。”
但這一次他沒能喝幾口,杯子就被抽了出去。
迪克用手指蹭了蹭傑森濕潤的唇瓣,很耐心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迪基鳥、你是迪克。”
大藍鳥手指微微抖動了一下,喝醉後的傑森看起來乖巧的過分,褪去平時包裹住他的那層硬殼,隻留下柔軟的內在。
他握住傑森的手指:“傑森,你還記得之前你說過什麼嗎?重複一遍。”
黑發青年傻乎乎地看著他:“什麼、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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